毛雨甯結束聊天後,從包裏拿出黑色石闆,點開了基地app,想看有沒有新任務,碰巧她摘牌呢?
任務欄的确挂了幾條未摘的任務,有國際通緝的重大罪犯,還有失蹤案尋人啓事,地方是在世界最危險的地域,還有一條是求一道函數公式解題答案。
毛雨甯:“……”
做不到,去不了,學不會,太難了。
回到海都市當天,小劉過來接機,毛雨甯和楊青先回了公司。
關于李念慈要辦毛雨甯,反被請去喝茶,現在還在裏頭沒出來的事,不知道是誰漏出的風聲。
十八層的員工,如往常一樣忙碌的工作,看到電梯口出來的毛雨甯,連忙垂下腦門,不敢多打量。
毛雨甯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不甚在意的掃向他們的頭頂,跟在楊青身後,往王姐的辦公室走去。
王姐知道她今天回來,聽到敲門聲,連忙起身開門。
讓她們進來後,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坐下,我接電話。”王姐拍了拍毛雨甯的肩膀,走到辦公桌前接起電話。
挂了電話後,王姐臉色浮出一抹莫名,看向毛雨甯道:“鄭總監讓我過去一趟,你坐一會兒。”
毛雨甯點了點頭。
王姐推門出去。
毛雨甯從她的辦公桌上翻出劇本,張導的電影重新籌辦了,前幾天給她發了信息,告知了她試戲時間。
每個導演劇組給出的試戲劇本都有所不同,張導給她的劇本,并不是試戲其一個片段和角色小傳,而是整個女主大綱。
這部電影的定義是中國武術大片,幾個門派宗師的糾葛,在國恨家仇面前的抉擇,隻有一個女性重要角色,算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
沒有給她試戲片段,有可能是到了現場,導演臨時提出要求,演員即興發揮。
其實功夫電影這幾年都不盛興了,歸根結底是會打的演員越來越少,觀衆不是傻子,特效和借位看多了,自是索然無味。
張導立志要把Z國武術電影重新推上巅峰,每個演員都必須真,毛雨甯本身有武術功底,對角色的契合度很高。
但也隻是基礎條件不錯,一代宗師的深度,并不是這個時代,這個年齡能随便演得出來。
毛雨甯暗壓了一口氣,這個角色她要下一點功夫了。
王姐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手裏還攥着一個劇本和合同。
“媽的,虧還是上市公司,竟還做這種陰損事……”王姐把手裏的劇本和合同摔在桌子上。
毛雨甯伸手拿了起來。
兩分鍾後,她放下了手裏的合同,開口道:“我不會去。”
劇本是爛片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合同。
毛雨甯有夢境的記憶,王姐的手腕雖然不高,卻從不曾逼迫她做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
夢境裏,她就曾在一個劇組,認識了一個女演員,女演員跑了多年龍套,忽然被一家公司看中簽約,公司很快幫她簽了一部女一的劇。
女演員還以爲自己跑了多年龍套,終究被挖掘發現了,高興得好幾天睡不着。
真正進劇組的時候,才知道拍的戲和劇本毫不相幹,她察覺到不對勁就想跑,卻被下了藥,拍了各種影片……
她回去後,找了律師想要告公司,最後才發現自己簽的合同漏洞百出,告也告不赢。
毛雨甯當時聽了她的遭遇,還特地過去陪了她幾天,也見過那張合同書。
合同的确是漏洞百出,但凡女演員清醒一點,都能看出合同的問題,隻是她被“女一”這個噓頭沖昏了頭腦。
公司給她簽的這份合同,和當時她看到的合同條約大同小異。
王姐見她一張臉寒氣逼人,吐出一口氣道:“合同我拿回來了,我們要解約,手裏也有一點籌碼。”
她拍了拍合同:“我會拿給我們的律師,作爲公司有錯方的證據。”
王姐知道解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可照公司這個做法,對簿公堂是早晚的事。
“對了……”王姐想起什麽,看向門口,确定門外沒人偷聽,低聲問道:“公司都在傳,李總親自出面陪你見客戶,卻出了事,是真的?”
毛雨甯那天隻是和她說了,沒見到H家的負責人,并沒有詳細說過這件事。
王姐聽了事情的經過,沉默了,半響才心有餘悸的開口:“多虧當時席長官陪你來了公司,又陪着你過去,否則……”
她根本不敢想後果。
毛雨甯自己也可以解決這件事,碰巧那天席嚴來找她,巴馬他們都在,這麽多打手,不用白不用,也算李念慈倒黴。
王姐把從鄭清那裏拿回來的劇本和合同收起來,念叨着怎麽收集證據和公司解約。
毛雨甯想起席嚴讓她不着急解約的事,讓王姐把合同給她。
王姐愣了一下:“你不是看過了嗎?”
她把合同抽了出來,遞了過去。
毛雨甯伸手接過,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機拍了合同,以及公司簽約的公章。
王姐上前把合同收起來。
毛雨甯捧着手機往沙發走去,手指一邊敲字。
毛雨甯:“席大哥會看合同嗎?”
大約幾分鍾後,席嚴才回了信息:“怎麽了?”
毛雨甯把合同發了過去。
合同上有她的名字和公司的公章,另一邊是對方的公司和公章。
席嚴看了合同後,盯着對方的公司看了幾秒,拿出手機讓人查資料。
半個鍾時間,他拿到了全部資料,身體往後仰,後背貼着椅子,呼吸沉緩。
屋裏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出聲。
他們跟着席嚴這麽長時間,見慣了他處驚不變的行事作風,還是頭回見到,他有這麽大情緒反應的時候。
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還是高個子湊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開口:“老大,是不是有緊急任務,恐|怖|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