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前一個鍾,寬宥在原定好的時間,準備帶人從紅方大樓出發,前往山路接應海關隊伍。
紅方大樓的建築區域周圍,一直都有巡邏隊巡視,奇怪的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藍隊竟然毫無動靜。
和以前隻有毛雨甯幾個人不同,這次是藍隊大部隊,他們想要行動,不可能不驚動外圍的巡邏隊,除非他們根本沒有行動。
這又是爲什麽呢?
寬宥臨出發前,被請去了紅方指揮官的辦公室。
“您是懷疑,他們的大部隊都等在山路那邊?”寬宥皺眉,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卻也不是不可能。
紅方指揮官揉着疲憊的眉頭,道:“無論是他們都撲在山路,等着你和海關隊伍,還是在等着你離開,直接攻打大樓,我們都太被動了。”
寬宥一時沒有出聲,如指揮官所說,自從毛雨甯和沐川這支精銳隊伍,越界偷襲紅方大樓開始,他們紅方就開始變得被動。
紅方指揮官看着寬宥:“寬宥,我認爲,我們可以主動出擊。”
寬宥等着指揮官說完。
紅方指揮官手指劃着紅方大樓附近的建築區域,朝寬宥開口:“他們就在附近,我們往周圍排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反守爲攻,讓他們不能輕易靠近大樓,還能挫挫藍隊士氣。
寬宥心思一動,眉頭緩緩擰起,倘若沐川在這裏,肯定知道他起了心思。
在出征海上時,寬宥野心勃勃,他想拿冠軍最高分,也想要帶領紅方赢。
可在增援邊防一役時,紅方指揮官拒絕了他領隊,讓他錯失了一個爆頭拿分的大好機會,也是這一役,讓毛雨甯拿了101分,足足領先了他21分。
倘若他現在還是以團隊輸赢爲先,他想要拿到冠軍最高分,根本不可能。
可如果僅僅是以他個人爲先,想要拿到冠軍最高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昨天他折回來時,就在猜測藍隊到底派了誰,去了山路那邊,又派了誰進攻紅方大樓。
之後他尋到了沐川,結果不用猜,進攻紅方大樓的狙擊手是沐川,去了山路那邊隻剩下另一個狙擊手——毛雨甯。
沐川不是他的對手,毛雨甯又不在大部隊裏,他想要爆頭拿分簡直輕而易舉。
至于山路那邊……
他管不了那麽多了。
隻要能拿到冠軍最高分,紅方就算輸了,于他來說沒有任何損失,簡而言之,團隊輸赢他顧不上了,也沒有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拿到冠軍最高分。
“寬宥,寬宥……”紅方指揮官喊了半天,見他竟然走神了。
寬宥從思緒中回過神,看向紅方指揮官,從容淡定道:“嗯,我剛剛仔細分析了您提的方案,作戰方針,不但能守住大樓,還能起到震懾作用,倘若能找到他們的紮營地……那就有辦法瓦解他們的大部隊。”
紅方指揮官不悅的臉色,瞬間散去,激動道:“你也認爲這個方案可行?”
“嗯,您說的不錯,與其被動,整日擔心受怕,倒不如主動出擊,藍隊也就七十人左右,山路那邊分散一部分人,我們的實力并不弱他們,若真的硬碰硬,五六十人的隊伍,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寬宥點頭贊同,眼底閃着勢在必得的光芒。
紅方指揮官難得聽他說這麽多,更是信心大增:“說的不錯,這幾次敗仗,我們太被動了,但凡我們主動出擊,像當初在海上,他們肯對根本不可能占上風。”
寬宥心裏有了打算,試探性的開口:“您覺得山路那邊,應該派誰過去接應?”
他語氣自然平緩的分析:“昨晚的情況,我們外圍巡邏隊提供的情報,藍隊派去山路那邊的人應該不多,畢竟藍隊現有人數大概在七十人左右,昨晚來的人就有六十多人。”
現有人數七十人左右,留下了六十多人,山路那邊的隊伍,不會超過十人。
“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不到十個人就想攔截我們三十人的隊伍。”紅方指揮官冷笑不已。
寬宥知道他這是被戳到了痛點,不急着出聲,耐心的等着他的決策。
果然,紅方指揮官像是被激起怒火,聲音冷沉道:“山路那邊不用派人去了,讓他們不要糾纏,迅速回大樓。”
開賽這麽久了,他們都知道,頭盔頭上三個點是死亡線,隻要跑得快,不戀戰,對手就很難爆頭拿分。
除非是被大部隊包抄。
可大部隊根本不在山路那邊,藍隊派去攔截的隊伍,不超過十個人。
幾個人,怎麽包抄三十人的隊伍?
三十個人,就算跑着回來,也不難吧?
紅方指揮官拿出通訊器,給海關隊伍下了死命令,希望他們能想盡一切辦法,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大樓複命。
放下通訊器後,他朝寬宥開口:“你帶人下去部署,以咱們大樓爲中心,從内往建築區域外擴散搜捕,一旦發現可疑目标,立即帶隊圍剿,就算不能把他們徹底清除,也能把他們驅逐得遠遠。”
寬宥領命出去後,很快召集了隊伍,開始部署計劃。
一般人接到這個任務,最常見的方法,就是組織隊伍,分散地毯式搜尋藍隊的蹤迹,可寬宥不同。
畢竟在進基地前,他是手握皇家守衛隊的一|國|王|儲,在處理這種問題上,有着絕對充足的經驗。
想要知道藍隊大部隊的紮營地,隻需要逐一盤問外圍的巡邏隊員,得出昨晚藍隊大部隊撤離的方向在哪,順着這個方向,逐一排查他們可能落腳的地方,他們一定紮營在某個角落。
寬宥盤問了巡邏隊員後,又拿出了地形圖,确定了他們可能落腳的幾個建築區域後,帶着人直奔過去。
這個方向較偏僻,建築區域的建築物不多,往後是大片的山林。
不過好在賽區提供的地形圖,刻畫入微,連偏僻的土屋都在地形圖上,他們排查過去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