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謂大智若愚,是不露鋒芒,表面上看去好像很愚笨,其實很有智慧?
什麽大智若愚,她就是豬腦屬性罷了。
沐川無語望頂。
毛雨甯又睡了兩個鍾,醒來後一掃之前的疲憊,目光清明,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沐川和達野三人組在商量怎麽打配合。
2組另外三個突擊手,被分配到了毛雨甯一組,三個人湊了上來,和她商量怎麽打配合。
突擊手在明,狙擊手在暗。
三個突擊手原本是想提醒毛雨甯,他們沖在前面爆頭拿分,毛雨甯負責給他們打掩護。
又想到毛雨甯的戰績,到嘴邊的提醒,換了一句話,幽幽開口:“毛毛,你要留一點人頭,給我們表現的機會啊。”
毛雨甯:“……”
過去一天,海上的戰況,藍隊損失慘重。
紅方的大部隊在打了一天後,已經靠停距離藍隊海關關口不遠了。
藍隊大部分兵力都聚集在關口,他們一時難以更進一步。
船艙内,紅方召集了所有分隊隊長商議決策。
其中突擊手的佼佼者肯尼基和路易西赫然在内,還有狙擊手寬宥。
大概是昨天打得太順利,紅方在爆頭分數上,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一群人臉上皆是意氣風華的笑容。
唯有坐在中間的寬宥面色冷峻,一言不發。
肯尼基忽然說起一件令他分外難忘的事,當時藍隊狙擊手沐川被他們圍困,哭着要跳海……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有人注意到寬宥眉目冷沉,上前撞了他一下,以示提醒。
其他人紛紛斂起臉上的笑意。
寬宥雙手抵着座椅扶手,十指交叉微微散開,擡眸掃了他們一眼,漆黑的眼眸閃着清淡的弧光,問:“很好笑嗎?”
其他人面面相窺,他們笑又不是因爲好笑,是勝利的喜悅好嗎?
路易西皺眉:“寬宥,你看起來很擔心?”
其他人紛紛看向寬宥,他們也發現了,自會議開始,寬宥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雖然往常他的話也不多,隻是在決策上,卻是一個絕對有主意的人。
寬宥交叉在身前的十指一頓,眼波冷潋着一層漠然,淡聲道:“你們不覺得哪裏奇怪?”
其他人又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哪裏奇怪?
難道是藍隊有埋伏,故意放水,等他們上岸?
話說回來,岸上有埋伏是人之常情,他們拿到的卻是實打實的人頭分啊,又哪裏不對?
路易西拉了一把椅子,在寬宥對面坐下,正想細問他哪兒不對勁。
腦海裏電光火石閃過什麽,令他一拍腦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衆人被驚了一下,循着動靜,困惑不解的看向他。
“我知道了……”路易西急得舌頭都打結了,手指在虛空點了點,半天才憋出話:“毛……毛……毛什麽來着?”
一着急竟是連名字都忘了。
還是肯尼基替他說了出來:“毛雨甯?”
“對對……”路易西看向其他人,神色激動:“藍隊那個很厲害的狙擊手,就是她!”
其實他們紅方隊員,私底下更喜歡稱她爲神槍手。
肯尼基臉上閃過思索,撇着嘴有些不甚在意的開口:“昨天一天都不見她現身,不會是怕了吧?”
怕?
路易西驚愕他會說這種話:“她的實力還需要怕誰?”
雖然說這句話有點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可路易西說的卻是窩心大實話。
肯尼基覺得路易西有點反應過激了,他翹起二郎腿,随意的口吻:“那她是在岸上埋伏,等我們上岸?”
寬宥沒有出聲,也沒有否決他的猜測。
路易西倒是很贊同這個猜測。
他嚴陣以待的看向寬宥:“如果是這樣,我們可能要商量一下,該如何登陸藍隊關口……”
寬宥擡起眸光瞥向他,幽暗的眼眸波瀾不驚:“不需要。”
路易西不解:“爲何?”
寬宥斬釘截鐵的語氣:“她不在岸上。”
依照寬宥對藍隊指揮官的了解,他的作戰風格保守又穩妥,昨天的狀況,紅方屢屢爆頭拿分,藍隊指揮官肯定會派狙擊手增援。
昨天他費了這麽大心思布局,就是等着毛雨甯和沐川出現,卻沒想到一個都沒有來。
隻有一個解釋,他們都不在海岸周圍。
“那她去了哪裏?”路易西其實對這個女狙擊手很好奇,奈何那天晚上在海上,兩個人沒有交手的機會。
肯尼基也看着寬宥,雖然他不認爲一個女人能起多大的作用,那天夜裏她出現救走了沐川,完全是趁他們不備。
寬宥拿出電腦和紅方指揮官視頻連線。
聽到大本營一切安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他敲打在桌面的指尖停了下來。
紅方指揮官知道他們的顧慮,是藍隊那兩個消失的狙擊手,嚴肅道:“我會加派人手巡邏,大樓的防禦系統已啓動,他們要是敢來,定然讓他們有來無回。”
寬宥關了視頻連線後,雙手交叉輕抵下巴,遮住了緊呡的薄唇,露出清冷暗湧的雙瞳,幽幽暗暗,詭波難測。
路易西一臉嚴肅的思索。
肯尼基卻覺得沒有什麽可擔心,隻要大方向的勝利在他們手中,又何懼兩個狙擊手?
到底有顧慮,擔心藍隊在關口做了埋伏,他們做足了登陸關口的計劃。
頭盔頂上三個點是爆頭拿分的死亡線,規則上誰都不能把頭盔摘下來,以及用其他東西,把頭盔擋住,否則一律視爲犯規,他們手裏的盾牌,隻能遮住頭盔以下的位置,雞肋毫無作用,卻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會議臨近結束,定了出發時間。
會議結束。
肯尼基和路易西率先從船艙漫步走了出來。
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後出了船艙。
寬宥讓人收好筆記本,走在了最後。
海上一片風平浪靜。
幾個人倚着欄杆,迎着海風談笑風生,想象比賽結束後,拿到屬于他們的榮耀,在m州最高級豪華的酒店設宴,洽談生意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