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他們紛紛肅然起敬。
堂主嘴裏要說的話,忽然頓住了,看着毛雨甯玩刀的動作,悄悄後退了一步,擔心她的拇指忽然脫手,紮進他們的身體。
注意到他們的舉動,毛雨甯下意識解釋:“你們别怕,我玩刀很穩。”
“……”更怕了。
堂主原本有些猶豫的心态,此時更加搖擺不定了,他們可以不把紮衣特和他的父親放在眼裏,卻清楚的知道,一些地方勢力,尤其是隐藏大佬,根本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在網友們心跳如鼓時,對方堂主擡起手,鄭重開口:“好,今天就看在甯姐的面子上,我們和小紮的恩怨就算了,今後見面,大家都是好兄弟。”
泰勒:“?”剛才他說了半天,說得口幹舌燥,他們頂多是不和他計較,非要收拾紮衣特他們,感情是他的份量不夠啊,郁悶!
紮衣特:“?”他父親花了這麽多錢,走了這麽多關系,都擺不平的道上恩怨,竟然這麽輕而易舉解決了?
毛雨甯:“?”是她的刀耍得好,取悅了他們嗎?
毛雨甯默默又盤了刀柄,軍|工|刀在她手背飛舞,旋轉,跳躍,最後穩穩當當又落回手心,才慢悠悠的開口:“好說。”
好好說道,以和爲貴,她很開心。
對方目光齊齊一凜,堂主伸手和泰勒,布朗,紮衣特握了握手,随即看向毛雨甯,似乎覺得自己不夠資格和她握手,雙手搭在身前,朝她一鞠躬,才轉身帶人離開。
他們一走,其他人都覺得腿軟,不可置信的看着毛雨甯。
毛雨甯想解釋,又想到什麽,擰眉看向紮衣特:“你剛才和他們說了什麽,怎麽他們的态度……”
小夥子很誠實的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甯姐的确是Z國|軍|方勢力的人,我沒有說錯話吧。”
教官代表了軍|方|勢|力,毛雨甯是他的教員,受他庇佑,沒錯吧?
毛雨甯:“……”看不出來,小紮年紀不大,卻如此滑頭啊。
張琳和葉明琛,鄭凱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紮衣特和毛雨甯是在做戲,把那群人吓唬走了。
張琳有些擔憂的看向其他人:“現在怎麽辦,萬一那些人去而複返,我們很容易穿幫啊。”
毛雨甯這個大佬身份是假的,要動真格,對方肯定能看出其中的水分。
鄭凱倒是很看的開:“他們要是回來,實在沒辦法,我們就集體吹哨吧。”
葉明琛很是贊同的點頭:“森林太危險了,出去也是好事。”
紮衣特他們和泰勒都沒有出聲,顯然他們對基地通行證勢在必得。
毛雨甯比起他們,更有心理包袱,現在那些人都把她當成了什麽大人物,回頭要是發現被耍了,會不會連夜帶人把她做?
紮衣特回頭看到毛雨甯一臉苦澀,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麽,一臉歉意的開口:“甯姐,你放心,等我拿到了基地通行證,他們就不敢動你了。”
毛雨甯蹲坐在火堆前,困惑的目光看向他:“他們進來都是爲了基地通行證?”
紮衣特點頭,看出了毛雨甯的不解,他解釋開口:“隻有拿了通行證,才能向基地推薦進來的名額。”
至于地方勢力爲什麽擠破頭都想進基地,這裏除了各種擂台賽,巨額獎金,還有基地遊戲的比賽,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冠軍獎品,至于基地背後的勢力,聽說各國大佬都有涉及,就是各|國|軍|方勢力,都想在基地拿資源。
毛雨甯隐約明白過來紮衣特的意思。
隻要她拿到了基地通行證,紮衣特給她挖的坑就平了?
可是吹出去的水,哪有可能這麽容易實現。
紮衣特看着毛雨甯一臉垂頭喪氣的神色,認真道:“如果我拿到了基地通行證,肯定會保護你。”
毛雨甯幽幽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難道不是你惹的禍?”
紮衣特:“……”
毛雨甯沒把紮衣特的話放在心上,夢境裏她在演藝圈摸爬打滾,除了公司提供了一定的助力,從未想過走捷徑,現在又怎麽可能等着别人保護她。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不如拼盡全力去争取,就算輸了,摔得頭皮血流,她也不怨恨任何人。
今晚的事,幫了紮衣特他們脫險,完全是她下意識的行爲,退一萬步說,她們是隊友,秉兼不抛棄不放棄的原則,她就不能坐視不理。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有什麽後果也是以後的事,與其苦惱這些,還不如想想解決的辦法,拿到基地通行證,什麽煩惱都可以解決。
如此說來,拿到基地通行證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了。
毛雨甯從某種程度來說,是有些偏執的人,就像小時候學武術,爺爺徒弟無數,父親也是爺爺手把手教導的武功,毛雨甯很小的時候是跟着爺爺練的,聽說能在爺爺手底下堅持住的人極少,毛雨甯是其中一個。
爺爺是老頑固,不管平時多疼她,在練武這塊從不含糊,她每天起來挑水,紮馬步,打樁,要是那天精神不佳,他手裏的皮鞭就會狠狠抽過來,往往這個時候,毛雨甯和别人的表現都會不同,她不會哭,隻會咬着牙,發了狠練,甚至會比平時多練一倍的量,最後累得快暈過去,也會堅持做完。
如同夢境裏一樣,她想要影後的桂冠,想要證明自己,那她絕不服輸,一定會死磕到底。
就算重來一次,她還是不會輕言放棄。
毛雨甯很快恢複了能量,看着心事重重的衆人,安撫出聲:“大家回帳篷休息吧,争取天亮前休息幾個鍾,他們暫時不會回來,至少在了解我的底細前,他們不敢得罪我。”
其他人聽了紛紛在理,各自回了帳篷。
葉明琛擔心毛雨甯,幾番欲言又止,才出聲:“導演和教官不會讓我們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