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的掌心裂開,将耳麥和攝像頭藏進皮膚下,正了正領口,擺出隗先嚴肅的表情下了車。
成功跨過安檢系統沒有發出警報後,初霁摸了摸耳朵和領口,監控畫面和聲音就實時傳回了林喬的手機裏。
一路都有值班人員跟初霁打招呼,憑借着腦子裏的記憶和一些行爲模仿,祂沒有出一點差錯,最後步入電梯将身子轉向幾排按鈕讓林喬看的清楚。
地面以上幾十層高,地面以下共有五層,負一負二層是地下車庫,再往下是負責運轉整棟樓的龐大機庫,并且這三層按鍵是處于無法使用狀态。
“隗先”點了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林喬跟他說:“你知道機房的維護一般在什麽時候嗎?”
“隗先”:“他沒注意過,我會想辦法知道的。”
華特公司有屬于自己的一套運轉系統,連接着網絡、水廠、還有鐵路,這些東西光依靠人工是不夠的,還需要依賴人工智能來進行處理。
以隗先管理網絡的職位,是可以查到最近的機房檢修和定期維護記錄。
他先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在監控攝像下認真按照接收的記憶處理了幾個工作,還給幾個人打了電話,直到最後,他才給維修部打了個電話,要到了最近一次的維護時間,是在半個月前。
林喬:“問他要名字和聯系方式,說你的電腦壞了,如果空的話讓他順路上來查看一下。”
初霁很容易就弄壞了自己的電腦,往裏面投了一點病毒,十分鍾後維修部的人就上來了。
林喬看見了對方胸牌上的名字默默記下,孟興旺。
幫他檢修電腦時,林喬示意初霁跟他閑聊幾句,告訴他今晚發生的不愉快。
于是滿臉煩躁的“隗先”就跟對方說了幾句自己保镖氪藥的不作爲行爲,表示自己花了大價錢結果就請了一群神經不正常的飯桶,還差點搞砸了一筆生意。
孟興旺原本還奇怪這位部長怎麽突然這個點問自己機房的檢修情況,原來是被保镖搞砸了一筆生意,回來加班還湊巧電腦壞了,故意問了下他忙不忙,才讓他上來檢修順便倒點苦水。
孟興旺很是理解的點點頭,“或許您該給您的保镖弄個身體健康檢查,讓他們定期出具健康報告,如果再吃那些緻幻藥,也能很好辨别出來辭退人。”
“隗先”:“你挺有經驗。”
孟興旺:“我妻子以前背着我偷偷買過神經禁藥,好不容易戒掉了,我現在帶她定期體檢。”
談話結束,隗先的電腦成功開啓,他将自己之後一個月内的行程看了個遍。
其中有一條值得注意的是在月底的行程,華特公司要舉辦兒童慈善機構,針對對象是當下棄養在孤兒院内的孩童進行救助,還有一項天才青年獎學金的設立,他們邀請了許多公司參加本次晚宴。
直覺告訴林喬,這事情不太對。
後者更像是爲掩蓋前者的某種目的才存在的,華特可不是什麽善心公司,平白撥款給青年做獎學金能得到很好的社會名聲,但他們不是聯邦,社會名聲注重不注重的影響不大。
“隗先”遊覽完了,從辦公室出來,又去樓下的休息廳喝了一杯習慣性會點的咖啡,醒腦後在淩晨從公司出來。
“事情辦完了,現在去哪呢親愛的?”
林喬:“格文區,你得帶個姑娘回家,僞裝你是在淩晨被人暗殺在屋子裏的,不能讓華特的人知道你僞裝進入過公司,不然估計他們的安保系統會進一步升級不說,所有行程都會打亂。”
那個姑娘就是林喬自己,她卸掉了身上全部武器放在“隗先”車子的後備箱,抽出從别墅衣帽間順來的一條吊帶裙,那本來是隗先夫人的絲綢長睡裙,被她随意撕掉了一半露出大腿,當成了短裙穿。
再度打開光學紐扣隐身後,林喬跟在“隗先”身邊,在三四個保镖的跟随下進入了格文區最火熱,也是他兒子最常去最終在那喪命的脫衣俱樂部。
俱樂部裏三天兩頭就有活動,今天湊的正好,裏頭在舉辦角色扮演,濃妝豔抹裝扮成什麽的都有。
“隗先”開了一間包廂,保镖在門口等候,一群通過武器篩查的姑娘魚貫而入,渾身隻有一件薄裙的林喬低着頭成功混入隊伍中。
很快,前來消遣的大财閥“隗先”,勾勾手指選中了林喬,其餘人全部退了出去。
要用着别人的身體去觸碰林喬,初霁感到不爽,“我不想用他的手抱你出去,真惡心。”
林喬摸了摸祂的觸足安撫,“隗先是在家裏死的,浴室現在還是兇殺現場,通過痕迹他們很容易推斷出隗先的死亡時間,但我們必須做出僞裝。”
華特的人又不是蠢蛋,深知初霁的能力,他們不會允許對他們不利的事情出現,到時候所有的行程打亂就等于亂了她後面要布置的計劃。
初霁帶着林喬反回了别墅,抱着她下了車徑返回卧室。
浴室裏的血迹尚未完全幹涸,初霁從隗先的身體出來,在他的使用下屍體還保持着溫熱的狀态但内裏完全是一片狼藉。
祂先用觸足蹭了蹭林喬剛剛被觸碰過的地方,企圖抹掉上面隗先沾染過的氣味。
林喬:“回去洗個澡就行了。”
初霁收回觸足,将事情拉到了正題上:“48小時内的屍體死亡,可以判斷出最近的死亡時間,但我的進入給隗先的身體自動加上了一層保溫功能,身體器官大程度上維持了活性,現在才是正常的死亡時間。”
林喬點點頭,“将他弄碎,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是一場報複性的沖動謀殺。”
已經死亡的隗先,被一條觸足卷住了腿,像是卡通動畫裏的正義英雄丢人形沙包那樣,将隗先砸了個粉碎,僅剩一層脆弱的皮膚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