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和現實結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驚天陰謀。
林德順不顧的現在去找林喬麻煩,他整顆心都吊在了手術室裏林逾的身上,火急火燎的跟着羅金玉抓來一名護士,掐着對方的後頸威脅道:“開門!”
對方吓了一跳慌慌張張的開了密碼門。
咔嚓一聲,機械齒輪轉動,門向兩邊打開,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沖天。
所有人都愣住了。
羅金玉看着裏面宛如地獄的場景,滔天的悲痛從胸口激湧而出,發了瘋似得大喊,“啊啊啊啊!!!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那束山茶花掉落在地,她連滾帶爬的跑進連天花闆都沾滿血的手術室,連林逾完整的一塊身體都尋不到。
林德順眼前一黑後退兩步,踉跄站好,扭頭就要去找林喬,可來往駐足的身影中,哪還有女孩的身影。
林喬正站在醫院的廁所隔間裏,看着初霁傳過來的視頻,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她真的愛上有怪物在身邊的感覺了,真的太美妙了。
好喜歡祂啊,可以飼養的吧,她可以飼養怪物的。
輕靈又詭谲的笑聲一陣接一陣,不知情的隔壁人匆匆沖了水,怕的手都不洗就跑了。
笑出了不少眼淚,止也止不住,林喬坐在馬桶上,輕聲對着視頻裏的人說道:“姐姐當然是選擇無條件原諒你了,我們是幸福一家人啊。”
她低下頭,模糊着視線給那号碼發了消息過去。
【謝謝初霁,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但爲了我們的安全着想,最近幾天不要出現在我身邊,聯邦警察的調查還沒結束,等安全後我會來找你的。】
發完消息,林喬将視頻保存,洗了把臉收幹淚水走出去。
手術室的門口已經圍滿了人,羅金玉受到打擊過度直接暈厥,有醫生将人擡出來救治,人來人往,那束山茶花被踩的七零八落,隻剩下光秃秃的枝條。
林德順抖着手抽煙,一直挺直的後背佝偻,目光飄忽的四處看着,終在人群裏找到了回來的林喬,他的情緒變得激烈,将煙随手一丢大步往她面前走去。
“林喬!”
他掐着林喬的胳膊将她從人堆裏拽出來,猛然将她推到地上,“他媽的你幹的!你幹的是不是!”
林德順猩紅着眼,高高揮起拳頭,身爲一個父親絕望的姿态裏,他将同樣親生的女兒當成了徹頭徹尾的暴徒與惡人。
他隻有一個想法,打死林喬!必須打死她報仇!
帶着拳風如有千斤之力的拳頭揮來定格在林喬面頰幾公分處,被橫空而來的一隻手緊緊握住。
林喬悠悠擡頭,瞥見對方肩上的警徽,心中隻想他還來的真是及時。
周琦身後的幸露上前,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護在懷裏。
女人柔軟的身體碰到她硌人的骨頭,眼裏閃過一絲壓抑,“你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輕啊,這樣身體是怎麽殺死一頭異種的。”
林喬同樣能感受到她皮下的發達肌肉層,平靜道:“謝謝,好運吧。”
幸露看着手術室内的場景,輕呵,“這可不像是好運才能做到的,在你身邊的那個醫生可不對勁。”
打過基因藥劑的周琦以絕對力量壓制住了林德順,亮出自己的身份牌,讓分隊的人将這清場。
“放手!”林德順扭了下手腕,紅了的眼惡狠狠的盯着林喬,“我打自己的女兒,幹你屁事!”
周琦掏了槍,直接抵在他額頭上,“任何與異種有關的案件裏,我們殺人不負責任。”
他将人推到角落裏,踩着一地的血腥和屍體塊進入手術室。
切割的太細碎,以至于就連周琦都分辨不出來一具屍體。
他皺着眉觀察着四周,又望向頂部被破壞的通風口,轉身出去,“跑了。”
身邊的隊員一臉惡心的說:“這特麽是在手術室裏放了一台絞肉機吧,我決定這一周内都不吃肉餅了。”
DNA的鑒定結果顯示,手術室内隻有三人基因,唯獨漏掉了初霁。
他們将林喬一家帶回了警局,審問前先分開給三人做了健康檢查。
再次做了一套全身體檢包括情緒檢測的林喬,與周琦面對面而坐。
她事先預料過了所有可能的結果,也做了準備,因此十分淡定。
直到周琦先把一台電腦擺到她面前,“之前我一直覺得哪裏有點問題,懷疑林喬你被異種寄生或者在黑海碼頭那次遭受了感染,如今擺在我面前的答案把矛頭指向了你的朋友。”
“别江,三巡醫院辭退醫生,一個多月前曾出現在格文區的紅燈街,後失蹤,近期最早一次出現在的也是流浪城港灣。”
監控畫面裏,不着一縷的男人面對幾個路過女性,幹了一件十分辣眼睛的事,饒是林喬情緒在穩定,這高清版的變态行爲也讓她轉了視線,實在沒眼看。
“不好意思,我們隻是剛認識的朋友,我沒脫過祂褲子。”
周琦說:“木頭酒吧那次,宋億的屍體經過送檢發現失去了一半屍體,那天你和别江原本在酒吧内吧,我查過後廚有窗戶,窗沿有幾個血腳印。”
林喬微微皺眉,“我不記得了。”
木頭酒吧作爲平民窟的唯一酒吧,大家都愛惜這裏的便宜酒水,沒什麽人敢鬧事,因此監控設備老闆從來不開隻當個擺設。
她一點不慌。
周琦笑了下,繼續說:“不記得也沒關系,我隻是很好奇你是如何駕馭一肚子餓就會失控的異種來爲你做事,包括殺了你弟弟,你爲自己留下一天的休息時間,恐怕就是爲了我不幹擾你的計劃完美進行。”
林喬喝了口水,内心平靜到睫毛都沒顫一下,開口道:“周隊長,說話不該用揣測,我認識醫生時怎麽得知他被辭退了,他肯幫我的忙爲弟弟做手術,我爲什麽要拒絕?”
周琦笑意微斂,“美麗莊園裏你說看見的觸手,是别江身體分裂出的部分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