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明天我們一起做手術。”
初霁眉梢微動,“一起嗎?”
“不然呢?你一個人怎麽做?”
“嗯,說的有道理。”
林喬說了不能出任何意外,祂隻好全部殺掉了。
病房内的林逾正在享受林喬親手喂的最後一次晚餐。
她目光柔和,語氣溫柔,“今晚媽給你做了雞塊,湯汁泡米飯的味道不錯吧?”
林逾吃到了一塊雞骨頭,努了努唇,示意她伸出手。
林喬掌心攤開,當作碗碟承受着他吐出來的雞骨頭,又面不改色的丢進垃圾桶,再拿起勺子喂他吃飯。
旁邊病床的大媽看不下去,叨叨了一句,“這垃圾桶就放在床邊,就非得吐人小姑娘手裏?侮辱人麽這不。”
林逾聽不得對自己不好的話,當即扭頭罵道:“關你這老太婆屁事。”
林喬直接往他嘴裏塞了一勺子湯汁飯堵嘴,扭頭朝着大媽說:“姐姐照顧弟弟,應該的。”
大媽看她的表情一言難盡,然後重重歎了口氣,将簾子給拉上了。
林德順看見這一幕還挺高興,自己成功的教育下,姐姐永遠都會愛護弟弟。
他摟住羅金玉的肩膀,感歎道:“現在林喬回來了,以後還能單獨賺錢,林逾的身體也馬上健康了,我們真是一個健康美滿的家庭啊。”
羅金玉已經預想到了以後一家人再次住在一起的幸福場面,微笑道:“是啊。”
外頭說完話的醫生與初霁都往裏看着這一幕,醫生啧啧兩聲,“這對父母可真夠變态的,拿女兒當畜生養,兒子當寶。”
初霁笑不達眼底,“是畜生不如。”
祂吃的動物死前都會護崽子,但羅金玉不會,她從來沒把林喬當成自己的孩子過。
人是畜生不如的東西,除了祂心中特殊的林喬。
看着林喬滿是油漬的手,還有林逾嚣張又享受的表情,初霁真正意義上理解了何爲折磨性謀殺。
絲絲陰暗的怒火被祂壓制在眼底,身體内密密麻麻的觸足受到影響瘋狂蠕動,恐怖的氣質發散,走廊上的人路過祂都要不自覺的繞着路走,連同站在身邊的醫生也因爲第六感受到的威懾,搓着胳膊離開。
林喬喂完飯,洗幹淨手,看着得了腎病還情緒高昂的林逾說:“最後一晚了,你還有什麽想要我做的嗎?”
林逾掃過她的衣服領口,邪邪笑了一下,“病好後有。”
林喬微微一笑,替他蓋上被子,輕聲說:“好,那就等病好了以後。”
她起身對着羅金玉說:“我得先走了,石楠那邊有活問我去不去做。”
一聽是賺錢的事,羅金玉也沒阻攔她,隻是多嘴問了句,“多少一天啊?”
“兩百。”
“還行,改天我跟你換換,我那清潔活一天就80還累人。”
“嗯。”
林喬前腳走了,後腳初霁跟着出來,兩人一同前往貧民窟附近的廢車場。
鋼鐵廢車層層疊疊的堆積在鐵門内,幾隻桶裏燒着火,幾名穿牛仔衣的男人紮着髒辮來回走,還有不少貧民窟裏的人在其中支了個小攤,賣點東西。
最初發現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是林德順早前讓她接的一單清理私活。
打掃廠房垃圾。
掃的是在這底下賭拳死的人。
他們的幫派由貧民窟的人組成,林喬又是住貧民窟的流浪漢,加上林德順跟這的人多少認識有點關系,沒人會認爲她會出賣自己人,也沒人怕她将事情告訴警察,因爲在那之前,他們會先把她的脖子扭斷。
記得當時她負責清理的那兩具屍體,小夥子和一老母親,從旁人口中得知他來打拳,是爲了病重母親的義體治療費,他并不知道地下拳的規則是敗方被槍殺,他的母親眼看着他被打死,發瘋之際也被一槍爆了頭。
林喬帶着初霁往裏走了幾步,尋找着當初開槍的人。
走過幾個攤位間,初霁看着地攤上擺放的義體零件和一些小東西,部分覆蓋着一層濃重的血腥味。
他說:“都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
林喬點頭,“這裏有地下拳場,在你左前方的那座廠棚裏,有比賽就會打開,這裏有一個人是你暫時可以拿來用的身體。”
她腳步一停,看着不遠處坐在打着補丁沙發内的健碩男人,林德順叫他趙哥,是這的主人。
他的面前坐着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遞給他一隻黑皮箱,周圍有人把手。
初霁問:“是他嗎?”
林喬未曾點頭,隻在對方看過來前,轉身帶着人往一旁的攤位上走,“不是。”
她的視力一向不錯,那隻箱子的右上角有個小圖标。
藍色盾牌上插着兩把黃金劍,是華特公司。
這是她第二次看見這個公司了。
一次是在島嶼的直升機上,一次是在貧民窟的幫派頭這。
那隻箱子裏是什麽東西?
林喬皺起眉,她從一開始就認爲那座私人島跟Z府無關,現在也堅定這個想法。
偷摸做生物實驗的隻有超級企業和生物公司,而當初她搶下一架屬于華特公司的直升機,被鎖定的目的地卻是流浪城生物公司。
作爲供給基因藥劑給政府的壟斷制生物公司,和華特有千絲萬縷的關聯,而華特這次又深入了貧民窟和幫派有聯系,或者說,還有格文區綁架案頻發也有華特的手筆。
人、基因實驗、海底藏着的可憎怪物
林喬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初霁,我記得曾經你告訴我,那些異種和你有着相似的基因,是吧?”
初霁點點頭,“怎麽了?”
異種本該是有海洋污染物感染人類出的産物,身上卻有了類似初霁的基因。
那麽那隻皮箱裏有極大的概率,是華特公司聯合生物公司仿制出的基因藥劑,并且具有巨大缺陷。
林喬頓住腳,“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呢。”
能讓整個城市陷入戰火的秘密,涉及到國家掌控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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