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站在院子裏大喊,殺氣騰騰的。
“安排人暗殺我們宋家長輩,再使計将我們宋家瓜分,真是無恥至極!”
霎時間,從山寨中走出來一群護衛,将這些人團團圍了起來,人數遠遠超過宋河帶來的這幾人。
金鳳帶着山寨的幾個當家的走出來。
“何人在我寨門前大喊大叫?”
宋河嘴角帶着冷笑,冷冷的看着她,輕蔑的笑容格外刺眼。
“金鳳,想不到吧,我今日帶着人殺快來了,當初你對我們宋家出手的時候,怕是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吧。”
随即,他轉身對其中一個黑袍男人畢恭畢敬的行禮。
“大人,是這個金鳳做的這一切,殺了我們宋家長輩,還将我們宋家的所有資産瓜分,希望大人能爲我們宋家報仇啊。”
爲首的黑袍男人頭發高高束起,面容冷肅,身上透着濃濃的殺伐之氣,像是常年浸染鮮血得來的。
這一隊人隻有八個,可是他們的步伐站姿完全一緻,就連站位都隐隐間透着一股玄奧的陣法結界,令人無法靠近。
金鳳臉色煞白,詢問身旁的二當家。
二當家是個修煉狂,他們扇門之中修爲最高的,已經達到了元嬰期。
“他們的修爲,有多少?”
二當家額頭有冷汗浸出,“至少在元嬰期,我看不透。”
“什麽!”金鳳臉色更不好看,“這八個元嬰期……”
二當家聲音有些嘶啞,“一旦動起手來,我們整個山寨怕是都保不住,想想法子吧,絕對不能承認是咱們對宋家動的手!”
金鳳深吸一口氣轉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呵呵,宋河,是你誤會了吧,我們金鳳寨哪有本事殺你們宋家人?我就說呢,這段時間拿下你們宋家資産很輕松,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不誤會了麽。”
宋河冷笑,“誤會?金鳳,在我父親和伯父遇害的第二天,你就帶人直接收購了我們的镖局,爲何你的消息如此靈通,這也隻是個誤會?”
金鳳卻擺擺手,“收購镖局這件事,我們早就在計劃,隻是你們上面一直不松口,這次可以收購,我也很驚訝,沒想到原來是因爲你們宋家上面無人了。”
宋河冷嗤一聲,“你可真會胡編亂造啊。”
“追殺我們宋家子弟的,不也是你麽?金鳳,不論你今日再怎麽巧舌如簧,那也無濟于事!”
宋河後退了稍許,對那黑袍勁裝男人微微颔首。
“大人,我今日,要殺光金鳳寨所有人。”
他咬牙切齒的,陰狠的目光落在金鳳身上,很滿意看着金鳳露出驚恐神色。
“不知你們金鳳寨,還有劉家,郭家,趙家,魏家……”
“你們統統都得死!”
那黑袍男人一聲令下。
“殺!”
二當家第一時間抓住金鳳的手,“撤,快點撤!”
随着那黑袍男人的聲音落下,他擡腳在地面上一跺,頃刻間,一陣無形的氣勁向四下散開。
靠近他們的幾個家丁直接噴血,氣絕而亡。
甚至沒有反抗的機會,死的不明不白。
“快跑啊!”
面對這樣的強者,他們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快跑!
宋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死吧,你們全都給我去死吧!金鳳,當初在做暗殺那件事的時候你就早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我們宋家可是真武宗門下的人,你怎麽膽大包天至此,敢對我們做出這種事情,現在,你們金鳳寨的所有人都要被你拉來做陪葬,哈哈哈!”
金鳳氣得不輕,“宋河,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初就應該連你一起殺了!”
聽到這番話,剛剛還抓着金鳳逃跑的二當家震驚的松開手看她。
“什麽?你真的做了?宋家這些人的突然暴斃真的是你做的?”
金鳳現在也不藏着掖着了,一擡下巴。
“沒錯,是我,我得知宋家已經在我們山莊還有其他家族中安插眼線幾十年,不出一個月就會收網,一舉将我們這些家族勢力一網打盡,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二當家臉色陰沉,又氣又惱。
“你真是糊塗啊!”
“宋家是真武宗的人,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得罪了真武宗啊,這樣的龐然大物,就算搭上你侄子的山莊,咱們也對付不了!”
金鳳咬咬牙,“我不後悔。”
說話間,他們的去路被一個穿着黑袍的男人擋住了。
二當家将金鳳拉到自己身後,“快點逃吧,我來攔着他,咱們山莊能逃出去一個是一個。”
金鳳淚流滿面,“你這是……”
留下來定然是死路一條的。
此時,整個山莊處處充斥着尖叫聲,血腥味越來越濃郁。
金鳳深吸一口氣,堅定地搖搖頭,“沒關系,死就死了,我不能抛下兄弟,獨自一人逃跑。”
黑袍男人手掌翻轉已經有一把刀子落入手中。
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身上的氣勢步步攀升,逐漸逼近。
忽然這時,異狀陡生。
黑袍男人胸口忽然插了一把劍。
黑色長劍卷攜着殺戮嗜血的氣息,從黑袍男人的後背直接洞穿。
男人手上的刀子哐當一聲墜落在地。
這邊的情況,也有旁邊正在逃生的山寨中人看見。
他們也忘記了逃跑,都目瞪口呆地盯着這一幕。
一把劍,直接殺死了一名元嬰期強者?
這是怎麽做到的?
他們山寨之中何時有了這樣強大的存在?
“快,别跑了,在這裏安全。”
幾個婢女尖叫着準備逃向另一個院子,卻被兩個家丁攔了下來。
那兩個家丁目不轉睛盯着站在院子中央的黑袍男人。
胸前黑色的刀子被抽了出來。
支撐着黑袍男人的力氣也消失,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整個小院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金鳳的笑聲總算打破了甯靜。
“哈哈哈!是小虞!是她,她救了我們!”
“我總算知道她爲什麽要留在我們山寨了,恐怕不是爲了遊山玩水,而是等着這一刻!小虞,你啊你,看上去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實際上卻早早地有所準備。”
金鳳眼眶有些濕潤。
侄子還跟她說過,莫虞留在這裏大概是爲了盯着她,總之就是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