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覺得奇怪,莫虞還真的想要憑借這支劍,沖過層層守衛,進入戒備森嚴的宋家,将躲藏在裏面的家主幹掉?
但見莫虞已經準備就緒,她隻能道:“宋家家主,一般都在主卧和書房,大廳活動,方臉,右手經常把玩一個玉扳指,臉上有個很清晰的刀疤,從左邊眼睛眼角一直到鬓角的位置。”
“一直對付我們的就是這個家夥,還有宋家四爺,三爺,二爺,他們大概都是中年男人,四爺喜好女色,身形消瘦孱弱,臉色蒼白,三爺擅長武藝,面容兇狠,身形彪悍,二爺喜好讀書,這是最陰險狡詐的,對付我們的馊主意,一般都是他出的,看上去是個讀書人,笑面虎。”
随着金鳳的形容,莫虞用精神力一一掃描。
宋家還真的有兩名元嬰期強者駐守。
隻不過,現在這兩個元嬰期強者,此時正在尋歡作樂。
他們似乎仗着自己的修爲,徹底沉醉于女色之中,聽着小曲。
這些人的根基不穩,身上的修爲顯然都是用藥材和丹藥堆積上去的。
她的精神力,這些繡花枕頭根本察覺不到。
噬魂劍宛若幽靈一般,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黑色線條迅速劃過。
莫虞在書房裏找到了宋家家主。
他正在和小妾你侬我侬。
這是宋家家主防備最松懈的時候。
莫虞手中訣法迅速變換,噬魂劍宛若死神勾魂的鐮刀輕松破窗而入,收取了家主的性命。
床上的女人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慘叫起來。
“啊!”
然而還不等聲音落地,嗜血劍再次從窗戶竄出進入了書房之中。
書房中正在安排部署的儒雅男人,正對着手下道:“這個魏家,現在可以出手了,明天晚上下手,多找點人,我要整個家門全部屠殺殆盡!”
手下咧嘴嘿嘿一笑,“得嘞,您就放心吧,絕對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出來。”
忽然,儒雅男人人頭落地。
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呆呆愣愣的看着滾落到自己腳底下的人頭。
慘叫聲,驚呼聲,宋家淩亂到處亂跑的家丁……
莫虞手中訣法放下,噬魂劍化作一道流光穩穩地懸停在了莫虞身邊,上面滿是血漬。
金鳳瞠目結舌,“這,這……就結束了?”
莫虞使出一個清塵訣,噬魂劍上面的血污全部消失殆盡。
噬魂劍歡快的晃了晃劍身。
莫虞踏上噬魂劍,轉身朝金鳳伸出手去,“上來。”
金鳳看着這站在半空中,朝自己伸手的女子,心中暗暗驚歎。
她真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她喜歡!
“你想殺的那幾個人,全都死了。”莫虞道。
金鳳哈哈一笑,“而且那群家夥壓根就不知道是誰出手的,真武宗都沒法來找麻煩,幹得漂亮!莫姑娘,你這個朋友我金鳳是交定了,日後,我們金鳳寨你可以随意出入,實在不行我還能把九當家的位置給你。”
莫虞懶洋洋眯着眼睛,操控着噬魂劍朝着山寨裏飛去。
“九當家就算了,我喜歡這裏的風景山水,能讓我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就行。”
“當然可以,你想住多久都行!”
金鳳将莫虞帶到山寨之中,給她安排了風景最好的一處宅子,隻要推開窗戶就能看見外面清秀山水,并讓下人不要去打擾她。
莫虞前世幾乎所有時間都用在修煉上,要麽就是在機緣樓裏到處遊蕩,現如今住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着實令人輕松惬意。
山寨裏的人淳樸好客,莫虞所到之處,都有人主動和她打招呼。
還有乘船采摘蓮子的,見她過來,就把船駕駛過來,喊她一起上船。
這樣快活潇灑的日子沒過多久,甯少陽居然也過來了。
蘇曼華跟在甯少陽身後,懷裏抱着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看。
“小師叔,師傅得到你住在山寨裏的消息,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莫虞坐在軟榻上,一隻手支撐着額頭,慵懶眯着眼睛。
“找我做什麽?”
甯少陽上前一步,眼神中滿是火熱,“找你來探讨探讨琴技。”
莫虞有些頭疼,這年頭還讓不讓人好好歇會兒了?
她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把手裏那描述刺激劇情的話本壓在身下,“我忙着呢,沒時間。”
甯少陽聞言眉頭一皺,“你現在不是閑着呢麽?”
蘇曼華趕緊拉了拉甯少陽的衣角,給他使個眼色,随即對莫虞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手掌翻轉,一疊話本赫然落入手心。
“小師叔,現如今民間有不少文人墨客,有一名天才文士,常年混迹于後宮佳麗之中,臨死前寫了一些孤本,在坊間流傳甚廣,這個,是我們給您的禮物。”
一聽這話,莫虞也不困了,坐起身來,“哦?我看看。”
蘇曼華忙笑道:“小師叔,這是我親自抄撰的,用小篆寫的,字迹工整,看起來舒服一些。”
莫虞打開一本看了看,這裏面講述的是這個文士和後宮佳麗之間不得不說的秘密。
掀開第一頁就是,月下竊情。
刺激!
擡手一揮将所有的話本全都收入囊中,莫虞這才露出笑容,“嗯,可以,你有哪裏不知道的,可以來問我,每天限時一個時辰。”
敢對堂堂琴聖說出這種話的,大概隻有莫虞了。
不知道的?
身爲琴聖,已經在琴道上出神入化,怎麽可能還會有不知道的?
甯少陽卻并未生氣,反倒勾唇一笑,将龍鱗玉琴拿出來放在桌上。
“莫姑娘,我這裏有一個琴譜,可否幫在下一看?”
莫虞拿過這張紙頁泛黃的琴譜,隻是翻看了幾張,頓時坐起了身子,認真了幾分。
她随着上面的曲子哼了幾句小曲。
她的聲音輕柔飄渺仿佛九天之外的玄音。
短短幾句就令人神魂到了天外。
屋内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莫虞每一頁隻是寥寥看了幾眼,直接翻過去。
這樣的速度,卻令甯少陽有些不悅。
他說,“這琴譜可是我從一處秘境中得來的,這是一位以琴做武器的前輩留下來的傳承,這琴譜是他的畢生之作,我嘗試着練習,卻不知爲何總是不能得道,或許,和它是殘譜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