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面的符咒雖然罕見,但她前世身爲一品宗門老祖,什麽罕見玩意都見過,也便也知道,這東西有着隐匿修爲的效果。
她自己其實是可以畫的,甚至能畫出來比這個更精妙的符咒,隻是,她現在修爲太低,體内靈力不足,而且也懶得畫。
她将玉佩上的符咒改了改,讓所有人都隻能察覺出她入門三階的修爲,這才滿意。
随手将玉佩挂在身上,剛剛好可以掩蓋住她現在築基期五階的修爲。
又拿起那功法秘籍查看,隻是看了兩眼,她就發現裏面有七八處漏洞。
拿起筆随手在上面改了改,莫虞打了個哈欠,剛才修改符咒和功法秘籍,用盡了渾身靈力,還是回去補一覺吧。
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宗門會對她這麽好,但很清楚一件事,這個爛,她是擺不下去了。
果然,當天中午,她就再次被傳召到練功樓。
【叮咚!您有新的簽到任務,三天内,去水雲宗打卡。】
莫虞撓撓有些淩亂的頭發。
等她到了練功廣場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山人海,宗門的内門弟子竟然都聚集在這裏,一個個面露憤慨神色。
“混賬,這水雲宗真是欺人太甚!”
“這個家夥也太嚣張了!”
“要是幾位師兄在這裏,肯定能把他們狠狠揍一頓。”
“看到這幾張碧蓮,我就想捶,仗着自己是五品宗門,就來我們這裏嚣張跋扈。”
“但這個趙康,據說可不是簡單的,是水雲宗宗主的親傳弟子,而且在短短三年内就已經修煉到築基期九階,很快就能結丹了。”
“咱們宗主的親傳弟子也不是簡單的,這不剛剛收了個……”
說到這裏,弟子的聲音哽住了。
收了個用五年時間修煉到了入門三階的親傳弟子?
這話說出來他都嫌丢人。
這時,莫虞慢慢悠悠的從他們身旁經過,幾人都恨得牙癢癢。
極品天靈根,竟然還這麽懶散,修爲遲遲無法精進,現在成爲了宗門親傳弟子,這副睡不醒的樣子,肯定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純純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無視這些目光,莫虞優哉遊哉的進了練功樓大殿。
看這樣子,應該是那個水雲宗裏有人來挑釁了,而且是極其嚣張跋扈的家夥。
果然,品級低的宗門之間處處都有争鬥。
宗主和長老們都在大殿,他們周身威壓強悍,可偏偏,那幾個年輕氣盛的水雲宗弟子完全不畏懼,尤其是爲首的男子,臉上還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場中氣氛凝固,都快結成冰渣了。
見到莫虞過來,王治冷凝的臉上多了一抹冷笑,轉瞬即逝,誰也沒有察覺。
“小虞,這次,你和你君昊師兄共同前往水雲宗。”
此話一出,倒是水雲宗爲首的男子不樂意了。
“我說宗主,雖然五年一次的等級評定前,宗門之間弟子交換兩個月隻是走個形式,但你們也不能這麽糊弄吧,我趙康可是宗門的親傳弟子,帶來的其他弟子也都是築基期的,你就送過去這麽一個入門三階的小妮子?”
這一番言語,可真是對一宗之主半點尊敬都沒有。
王治雖然臉上帶着笑容,隻是這聲音冷的驚人。
“她也是我的親傳弟子。”
趙康皺了皺眉,又将莫虞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十五歲左右,入門三階的親傳弟子?
該不會是這托月宗宗主破罐破摔了,随便找了個替死鬼糊弄吧。
也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宗門,作爲交換的弟子去他們宗門也不會好過,這個小妮子,估計更慘咯。
聽到師傅要讓她去做交換生,莫虞是沒什麽感覺的。
交換弟子這事兒,她也是知道的。
每次宗門評選前三個月,宗門之間有個交換弟子的規矩。
說是去對方的宗門交流學習兩個月,有利于宗門之間的感情聯絡。
前世身爲老祖,這些俗事都與她無關,現在倒是落到她頭上來了。
不過也好,系統任務剛好是去水雲宗簽到,她也就省得自己多跑一趟了。
趙康志得意滿的來到莫虞面前,居高臨下看她。
“喂,小妮子,你自己知不知道什麽是宗門交換生?”
莫虞點點頭,“知道。”
她五官秀麗,此時這樣呆呆的表情,顯得格外呆萌,人畜無害。
趙康微微躬身,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你不害怕麽?你們弱小宗門的交換生,去我們宗門,不過就是送過去一個洩憤的靶子而已,呵呵,你該好好感謝你那個親師傅啊。”
趙康這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令屋内的水雲宗人都露出氣憤神情。
而就在趙康靠近莫虞的時候,王治和杜陀對視一眼。
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兩人瞳孔中掠過一抹暗藍色。
他們清晰看見,莫虞身上的暗黑色厄運,已經落在了趙康身上。
兩人默契的後退半步,等着看好戲。
小子,你完了。
說完這些,趙康靜等着莫虞露出驚恐神色,可惜,并沒有。
她隻是淡淡‘哦’了一聲,轉而看向台上的王治。
“師傅,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這氣魄,這膽識,這心理素質!
王治在心裏朝她豎了根大拇指。
“随時都可以。”
這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可讓趙康怒上心頭。
他緊盯着面前的莫虞,暗暗想着,給那邊知會一聲,讓她過去好好吃點苦頭。
卻在這時,大殿兩側的雕像傳來咔嚓一聲脆響,一個碩大的靈獸腦袋竟然掉了下來,好巧不巧的直直沖着趙康滾過去。
趙康根本來不及反應,慘叫一聲,被雕像直接壓在了下面,骨頭碎裂的聲音響絕于耳。
被雕像驚險從面前擦過的莫虞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啥也沒幹啊。
王治和杜陀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感歎。
妙啊!
趙康疼得連連哀嚎,躺在擔架上嚎叫。
“你們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算計我!托月宗是吧,我會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訴我師尊,我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王治清清嗓子,一臉無奈,“你也知道我們托月宗窮啊,這雕像都多少年沒修理過了,誰讓你今兒倒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