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室公開自己身份後,淩洛來實驗室的次數勤快。
以前她會第一時間找鄧言陌和周光明了解實驗室的情況,這些日子,她卻直接泡在實驗室裏,同霍老和那些國家科研人員研究罕見病特效藥的實驗。
一開始鄧言陌和周光明還困惑,直到東來醫藥總公司傳來他們兩的人事任命書,他們才明白過來。
霍煙……不對,現在應該叫她淩洛了,自從公開身份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霍煙”的裝扮——那天的話不是玩笑,淩洛這是徹底做了甩手掌櫃。
他們痛心疾首,沒了這麽負責的老大,不過他們又暗暗慶幸,幸好不是玩笑話,至少她真的留下來和他們在并肩作戰。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淩洛投入在研究的時間越來越長,幾乎吃睡都在了實驗室,她和遲宥枭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吃飯時那通電話。
他也很忙,幾乎每天看文件應酬也要到深夜,越忙,對她的思念好像就越深。
這種相隔幾千裏的想念,一點點的深入骨髓,但也是這種想念,讓淩洛越來越有動力去做這些事。
成功了,她就可以盡快去見他。
但事事都沒那麽順心順利的,研究的經費燃燒得很快,但這次她沒太勞心勞力,因爲白國慶追加了第二筆投資。
“白總,太感謝您了。”淩洛在飯局上不知幾次提杯敬酒。
這些年,無論是融資、投資,資本家、銀行都繞着她們走,在中成藥前景并不是很樂觀的情況下,誰都不敢下賭注。
更何況她們還有非常燒錢的研究項目。
白國慶這個舉動,不隻是在幫她,是在幫整個行業起死回生。
白國慶自然不敢受她的敬酒,沒有拿腔拿調的碰了回去,将酒喝下,這才說道:“小淩你千萬别這麽說,你們爲孩子們所做的努力值得這些,說起來慚愧,曾經你來拉投資我還爲難過你,心裏是一直過意不去。”
淩洛受不起這些話,連忙說道:“白總,您這麽說,我真就要再自罰一杯了,您能頂住壓力給我們融資,我們也沒做出什麽成績,您還願意追投第二筆,是我應該過意不去才是。”
白國慶笑她,眉眼間的欣賞顯露無疑。
“你知道你是哪句話打動了我嗎?”
淩洛擰眉而笑,頗有幾分疑惑的笑意,随後搖頭,安靜等着白國慶的下文。
“是你跟我說,小衆群體不應該被放棄。”話他記不起了,但大緻是這個意思:“我的第一反應是白彥,白彥還算幸運,他的病并不是罕見病,通過手術也能漸漸康複,可那些無藥可治的孩子呢,他們隻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可能有些還隻能靜靜的等待着宣告死亡。”
“作爲一個銀行家,如果無法爲國家爲民族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就算再大的成就,都隻是昙花一現的功名。”
淩洛是動容的人,她知道白國慶也是驅逐利益的商人,而且追投第二筆融資的舉動,一定也是困難重重,但在家國面前,國家情懷戰勝了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