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從他懷裏擡起臉,眼淚也滾了下來,她從沒做過這麽瘋狂的事,第一次,差點醜态百出。
這時,遲宥枭身邊的幾個外籍男子也看清了女人的長相,蓦然噤聲。
難怪剛剛遲宥枭說不用,辣妹都不及她三分驚豔。
淩洛才不管别人怎麽看她,反正這也是國外,再怎麽親熱,在他們眼中也不算什麽,更何況,她隻是投懷送抱,什麽都沒做。
遲宥枭一邊幫她抹着眼淚,一邊深深的看着她,過了數秒,他一手摸着她的臉,一手箍着她的腰,用力的吻了上去。
“哇……”
此起彼伏的蛙聲一片。
大庭廣衆之下,遲宥枭知道不該如此失控的,就算在國外,他也不應該如此,不說阿洛是個骨子裏有些放不開,就連他,從小在遲生身邊,受得也是傳統教育,就算在國外生活了這麽久,他也沒忘了那些刻在骨子裏的教養。
可見到她,那些東西他通通抛得幹幹淨淨。
他太想她,不過幾天,他每分每秒都在分神想她,那種思念十分難捱,難捱到即使病着,他也要來見供應商,他用身體的極限在縮短着自己的行程,隻爲了盡快往回趕。
他從醫院出來時,醫生還對他說過重話,說什麽他的身體這麽糟蹋下去,遲早是客死他鄉,他卻渾然不顧。
但他怎麽都想不到,淩洛會比他的行程結束更早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風塵仆仆,唇齒間都帶着寒冬風雪的味道。
——
淩洛是在酒店的時候才發現了遲宥枭受了傷。
“你受了這麽重的怎麽也不說一聲?”
淩洛眼圈閃着淚花。
這麽重的傷,從大廈一路到酒店,他不顯山不露水,半句叫疼的聲音都沒有。
“小傷而已。”
他企圖糊弄安慰,可淩洛是大夫,又哪是那麽好糊弄的。
“你别動。”
淩洛兇哒哒的叫住試圖不讓她查驗傷口的遲宥枭。
遲宥枭隻得本本分分坐着。
淩洛仔細查看,眉頭一下比一下擰得緊。
“你受的是槍傷?”淩洛還是難以置信。
遲宥枭眼睛撇了撇了淩洛的眼色,猶豫的點頭:“沒傷到要害,不打緊的。”
淩洛生氣道:“遲宥枭,這是傷沒傷到要害的事嗎?你剛剛做了取彈手術,就跑去見客戶,你命還要不要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關心他,而不是問他如何受傷,遲宥枭心中有點動容。
他家阿洛好像已經很在乎他了。
“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淩洛一寸一寸确認她的身體是否還有傷口。
遲宥枭看着她焦急的樣子,不免一笑:“阿洛……”
淩洛直接拉着他往外走:“走,去醫院。”
遲宥枭悶哼一聲:“我不想去。”
淩洛:“……爲什麽?”
遲宥枭不說。
他想要和阿洛貼貼抱抱,去醫院……做不了。
淩洛很嚴肅:“你現在傷口必須馬上處理。”
遲宥枭與她鼻息交溫,蠢也若有似無地接觸着:“隻想和阿洛待在一起。”
淩洛感覺到他額角不同尋常的熱度,上手一摸,果真,發燒了。
這下徹底沒得商量,遲宥枭被淩洛抓去醫院。
幸好是發現及時,才不至于出更大的危險。
淩洛細心的照顧着遲宥枭,一周後,康護出院。
同時解除警報的還有金融街事件後開啓的政府應急措施,所以當天兩人就坐飛機飛回了京都。
飛機上,淩洛讀着一本文學書,十分認真,任由遲宥枭做了無數動作也不理。
遲宥枭這才明白,淩洛一直沒問起受傷的事,并不是不懷疑,而是在憋大招。
“阿洛……”
淩洛頭也沒擡:“說吧,怎麽受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