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瓶裏裝的竟然是禁粉。
這是違禁的粉末啊!會讓人掉腦袋的東西!
東來醫藥的領頭人怒氣沖沖的說道:“少污蔑人,這東西不是我們放的,别以爲用我們的藥瓶裝着就可以把這事栽贓給我們。”
他們這批貨全是送去國外的成品,裏面都是經過質檢的藥,怎麽可能回會有禁粉。
别說這批貨沒有,他們東來醫藥所有廠區倉庫都沒有。
這東西誰碰誰死,淩總是下了死命令的。
“誰稀罕栽贓你們,心裏沒鬼就讓我們進去搜。”蓬萊集團的人也氣不過。
他們心裏也有氣。
東來醫藥處處和他們作對,一開始是航運,後來是原材料,明明他們都談好了,對方非要插一腳,然後他們就要平白無故多貼很多錢,就因爲她們名聲大,所以他們活該被壓制。
這事忍了就忍了,今天更過分,把禁粉都塞進他們貨裏了,做法令人發指。
“我東來醫藥的船是你們想搜就搜的?你們有搜捕令嗎?”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随後,一個精緻妩媚飒爽的女人出現了大家面前,海風吹着,她的風衣輕輕飄動。
“霍總。”
東來醫藥的人看到霍總來了,底氣瞬間足了。
“霍總,他們非要進我們貨艙。”
“等會兒!”國藥集團的人懵了:“你們CEO不是安沫嗎?”
哪裏冒出來一個霍總。
而且還是個比安沫還年輕的小姑娘。
東來醫藥的人不屑的切了一聲。
他們一直有幕後老闆的好嗎?隻不過大家平時口風嚴,這事沒有傳開。
霍總也幾乎很少出來露面,上次出現的時候,還是一個兄弟被人打成重傷,霍總當着大家的面,把傷口原封不動複制了回去。
别看她小,下手絕對狠。
淩洛邪魅一笑,上前一步說道:“那就認識一下吧,我叫霍煙,東來醫藥的法務。”
原來是法務。
國藥集團的人立馬置之一笑:“你是法務的話最好不過了,你們的人把禁粉放進我們貨裏,你說這事該怎麽辦吧!”
禁粉?
淩洛目光冷冽的走向國藥集團護着的那箱貨前拆開,裏面都是東來醫藥标身的藥瓶。
她拿起藥瓶打開,裏面裝的果然都是禁粉。
這麽大的量,夠在監獄蹲上一輩子了。
“霍總,這絕對不是兄弟們放的,今天我都在貨艙監工,沒人離開過我的視線。”
領頭人解釋道。
淩洛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拿着東來醫藥的藥瓶就說是我們放的,這栽贓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級了。”
她把藥瓶丢回了箱子:“我們隻是一家普通的醫藥公司,走禁粉這個罪我們可承受不起。”
“除了你們還有誰,今天就你們在港口上貨,難不成我們故意栽贓你們不成。”國藥集團氣得不輕。
淩洛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說謊,應該不是他們故意拿這些東西栽贓東來醫藥。
畢竟依照gene的智商,想不出這麽拙劣的方法。
“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查。”淩洛的一張小臉盡顯冷意。
國藥集團的人說道:“報警就報警!”
就在雙方氣氛焦灼的時候,一陣壓抑的腳步由遠而近。
随後,碼頭昏暗的燈光下出現了一個身影。
對方身影修長,站在燈下,一半身影在明,一半身影在暗,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怎麽回事?”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就仿佛是……聲帶損壞了。
淩洛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卻怎麽也看不清。
對方好像知道她的意圖,緩緩把臉轉了過來,下一秒,全場都冷吸一口氣。
他的臉上全是醜陋的傷疤,條條都如惡心的蟲子,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反胃。
所有人幾乎馬上挪開了眼睛,隻有淩洛淡然的望着他。
他的臉上應該是燒傷,整張臉幾乎沒有完整的皮膚,脫相得可怕,唯獨那雙眼睛,透着難以言說的矜貴。
他是gene?他的聲音爲什麽是這樣?
“怎麽?幾天不見霍總就不認識我了?”gene輕笑一笑,又換了一個聲調。
對了,這個聲音對了。
可他的臉……
淩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
通過他僅存的相容,還有那雙眼眸,淩洛能想象到他沒毀容前應該是很帥的,隻是可惜了……
難怪坊間隻有gene的傳聞,并沒有有關他的圖文或者視頻采訪,原來是這原因。
嗯?等會兒。
他身邊那個人怎麽那麽眼熟?
國藥集團的人看到了自己的救星,立馬也學起了東來醫藥:“付總,您總算來了,就是東來醫藥把禁粉放進我們貨裏的。”
他們看向的是gene身邊的男人。
付總?
淩洛喃喃自語。
她認識姓付的嗎?
付——
付慎!
他是付慎!
淩洛把他的臉和相親那天的人重疊了,也和結婚那日送喝醉酒的遲宥枭回家的男人重疊了。
他居然是國藥集團的人。
遲宥枭說他是M國回來的,那他應該就是gene在M國帶的手下,金融街帶慎的人可就一位,那就是基金操控手慎天!
他是慎天?
淩洛倒吸一口涼氣。
那她這不是把容伊往火坑裏推嗎?
要知道金融街的人雖然個個身價過億,可那也是拿命換的。
他們分分鍾可以用一筆基金把人家底套穿,以前不少有錢人都在M國金融基金栽過跟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大有人在,要不是近幾年gene肅清了金融街那些人,不知道還有多少資本跳樓的事。
gene雖厲害,可伴随來的是無盡的追殺,據說每年光他親自送到警司的雇傭軍就有數十人,都是暗殺他失敗的。
慎天應該也不少,容伊如果跟他……
淩洛都不敢想以後會發生什麽。
慎天沒說話,因爲大哥在這,聽大哥的。
gene看了眼淩洛。
淩洛微怔,他的眼睛好像一個人。
令人頭疼的是,她想不起像誰。
她也是這段時間才發現,自己的臉盲症居然這麽嚴重,先是想不起陪遲宥枭相親的人是誰,現在又想不起這雙眼睛像誰。
不像遲宥枭。
她第一個排出了像自家老公。
那是像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