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臊得臉紅:“他嬸,這話你可不能瞎說。”
大概是想起什麽煩惱事,他歎了口氣:“阿洛,不瞞你說,我每晚都在教學員,我這病是累的。”
“王叔叔,教學員不是坐副駕駛就可以嗎?這應該不會很累吧?”淩洛詫異的問道。
“是啊,我在駕校十幾年,第一次遇到這麽蠢的學員,我……我……”
“我第一次見拿着高檔車與教練車做比較的人類,非說我的車是非法改裝,要去舉報我,讓我做不成教練。”
說到激動時,淩洛都隻覺王川要奔潰了。
她看王叔這病怕不是累的,是氣的。
淩洛伸出雪蔥的手指給王川把上了脈,兩人都沒有看到,在他們身後的古嵩黑着臉,低下去的眸光裏有着掩藏不住的鋒芒。
“王叔叔,脈象沒有大礙,但您還是要少生氣,多休息,今天我先給您拿幾副安神的藥。”
王川:“那就麻煩阿洛了。”
淩洛走進儲藏藥草的藥房抓了幾副藥,給王川時又叮囑道:“王叔叔,如果安神藥仍然沒有效果,那你千萬别耽擱,及時就醫。”
“哎!好。”王川提着麻繩,怯怯的低下頭湊到淩洛面前,臉色竟有幾分害怕:“阿洛,那位就是你新婚丈夫?”
淩洛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古嵩。
“……”淩洛說道:“不是,他是管家。”
王川打了冷顫:“剛剛你去抓藥,他就一直盯着我,該不是以爲我是壞人吧?”
不然幹嘛用那麽兇神惡煞的眼神盯着自己?讓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男人,心中又是一顫。
要知道那男人雖是戴着口罩僞裝自己,可眼睛裏蹦出來的殺意那是相當的大,即使他在副駕駛困得眼皮直打架,也不敢眯一小會兒。
淩洛瞥了一眼正在搬弄行李的古嵩,笑了笑:“王叔叔您一看就是好人。”
王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也沒再糾結管家的古怪,隻不過臨走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瞄了管家幾眼,最後瞧不出什麽的他隻能悻悻離開。
……
夜幕降臨,今日黑得連屋檐都看不見了,竟無一人做飯。
淩洛在房間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出來看見一片冷清的廚房,有些奇怪。
“古嵩。”
古嵩在自己房裏出來:“太太。”
淩洛:“怎麽沒做飯?”
古嵩:“額……我不太會。”
淩洛:“遲少爺呢?”
古嵩欲言又止:“他……”
淩洛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也猜到了些什麽。
不過幾天功夫,怕是“好吃懶做”的本能已經原形畢露了,指不定現在躺在床上玩遊戲,就等着有人做好端到他房間。
也不怪淩洛這麽想,實在是結婚以來,遲宥枭表現得實在太積極,一日三餐準時做飯,太不符合伊伊說的人設了。
今日可能是搬家累了,裝都懶得裝了。
淩洛一臉了解的點點頭:“我懂的。”
她走向廚房,開始準備晚餐,白皙修長的手指白日裏給人看病治病,晚上在食材裏也能遊刃有餘。
做到一半她停了下來,港中和國外的飲食都和京都相差甚遠,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口味。
本來她想叫來古嵩問問,可又想起他也剛來,說不定比她還不了解遲宥枭呢。
“那要不來個大亂炖?總有一樣他會喜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