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看向了阿軒,心心念念的看着他,“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阿軒别過臉,不想看到心心這個樣子,“心心,對不起,”
這一刻,心心的記憶仿佛回到了多面前那時候阿軒總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隻要報仇了,我們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心心一直都在等待,等待着大家報仇的那一天,等待着他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等了這麽久,等到如今他們都變成了厲鬼,還是沒有辦法,甚至他們還要背那個蘭蘭欺負。
那個時候她真的特别的痛苦,她眼睜睜的看着阿軒對那個女人好,那種崩潰,根本無法想象,哪怕是現在,隻要想起來依舊會痛不欲生。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切可以改變,心心真的不想來到這個村子,更加不想參與所謂的報仇。
她好像,一直都在自作多情,一直都是被放棄的那個人,哪怕這個阿軒說會愛她,會照顧她,也不過是說說罷了,根本就不是真的,她不相信,她真的再也不願意相信了啊。
“救救我……”她是這麽的絕望。
他總是說着對她的喜歡,可是實際行動上去從來看不出來。
就像他對那個蘭蘭那麽好,下意識的好,可是他卻從來都不願意承認。
“你救救我,行不行?”
阿軒忍不住了,終于叫住了初初,“住手,你放過心心,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直說就是了。”
他已經辜負了這個姑娘一次,不能再辜負第二次了。
當年,他沒來得及救下心心,一直都是他的遺憾,如今他終于有機會可以彌補這個遺憾了。
“隻要你停下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初初停了下來,這邊看向了他,“你要早點這麽說不就好了嗎?非要等到我動手。”
阿軒:“……”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了結一件事。”
雲初看向了那邊蘭蘭的方向,“這麽多年來,那個女孩一直都沒有放下當年得事情,
我讓你跟我去解決這件事,還要你交出村長。”
村長是一定還存在在這個地方的,剛才她也是跟村長說的,而不是跟這個阿軒。
“小姑娘,你怎麽就确定村長還在呢?明明剛才你也沒有識破,不是嗎?”
雲初不否認這一點,“沒有說一開始我覺得你就是村長,因爲你的身上有村長的氣息,或者說你們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有了彼此的氣息。
爲什麽呢?我不理解,總不能你是村長的兒子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太玄幻了。
也就是說你不止親自殺了,你村子裏的人,殺了你的父母,還傷害了你的妹妹,最後更是認賊作父。
還真别說,真有這個可能哎!”
初初爲什麽一開始沒有認出來,就是因爲,他們身上相像的東西太多了,甚至就連氣息也是。
村長和村長媳婦瞬間出現,就連大哥大嫂也是震驚的看着初初,“你這個小姑娘可不要胡說八道,這怎麽可能啊。”
村長和村長媳婦,那也是震驚極了。
他們看着阿軒,看着雲初,怎麽都覺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怎麽可能看的出什麽?
這是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他們不相信雲初,一點都不相信。
“我們就隻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沒有别的人,沒有!”
他們怎麽可能會有其他的孩子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應該有吧,不過你們以爲那個孩子夭折了,其實是被帶走了,然後教成了仇人,再來報複你們。”
初初現在看,他們之間,還真是有這個親緣線。
所有鬼:“????”
“他當初爲什麽能夠在大火中沒有受傷,最後是被蘭蘭殺死的?你們就真的一點懷疑都沒有?”
那個回憶中,這個阿軒,不是被那場大火燒死的,是被蘭蘭殺了的。
“當初那些人将你帶走,然後讓你再回來報仇,這真是打的好算盤。”
初初看向了村長媳婦“村長夫人,你應該是最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是嗎?”
村長媳婦的淚落了下來,“是啊,我爲什麽一直都不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爲什麽不願意我的女兒跟這種人扯上一文錢的關系,就是因爲……”
因爲那些人,她失去了一個孩子,一個剛出生就出了事的孩子。
“當年那個時候我已經快要生了,可是那些人偷了東西,大家都在追過他們,我一個人在家裏,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想讓我兒子跟我一起去,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我剛出去沒有多遠,就被人發現了,我被那些人襲擊,最後我逃走了,卻要生産了。
在村裏人找到我的時候,我前面的那個孩子已經被人搶走了,而我肚子裏還有一個等我将閨女生下來,我昏迷了幾天幾夜。”
這些記憶村長媳婦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甚至沒有告訴自己的丈夫。
她很害怕,害怕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又害怕直到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
因爲這件事情,村長媳婦對女兒格外的寵溺,希望把對兩個孩子的愛全部都加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哪怕周圍的人說不能這樣慣着女兒,哪怕自己的丈夫說女兒應該要寵着,但也不能太過分了,要有一個度。
“那個時候大家都說我實在是太寵着蘭蘭了,這是不對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女兒!
我已經弄丢了我另外一個孩子,如果我不對這個孩子好的話,我會瘋了的。
當年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當我的丈夫來的時候看到的一直是我倒在血泊裏。
我一直都在外面尋找信息,想要打聽周圍的村子裏有沒有孩子,我還試過很多種辦法,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
其實那些年村長媳婦真的很艱難,一直都在尋找着自己不見的孩子。
她不敢告訴自己的丈夫,更加不敢告訴周圍的人,害怕一旦告訴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會不複存在,丈夫要休妻,閨女不認我這個娘,
村長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曲折,他也不知道怎麽面對現在的情況,他的目光看向了阿軍,之前的時候沒有注意,隻覺得這個人是個混賬東西,騙了自己的閨女,還狼子野心。
但是他萬萬沒想過在他死了很多年之後,還會有人在他的面前說出這句話,來說自己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
大哥卻覺得或許他們家真的丢了一個孩子,但也不至于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吧。
“娘親,你們别被騙了,我懷疑這就是他們在拖延時間,如果說真的是如此的話,那爲什麽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況且我一點都不想要多一個弟弟。
你這個小丫頭,你信不信我要好好打你!”
大哥趕緊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意思就是如果不聽他的話,那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初初也覺得挺無語的,這人現在好像有一些分不清自己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于是初初給了一朵雲,
真的就是一朵雲,那是一朵烏雲,随時都會有閃電打下來的那一種。
“拜托,你都已經成了阿飄了,而且還是一個随便就能夠被我給打趴下的阿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給我放狠話?”
那個大哥這下慫了,他什麽都不說了,怕了,就這樣的手段,怪不得他們沒有出事,如今更是想要離開村子。
其實他們村子裏的人比誰都想要離開外面的世界那麽大,他們總是要去看看的。
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離開家的,隻不過有的人并不能理解何況他們這個地方的人已經這麽多年沒有離開了,他們隻是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什麽錯,而現在因爲一些原因,他們出不去了,才會想要用别的方法出去。
“對不起,我錯了。”頭頂的一道雷出來,他不敢了。
剛才看到其他人被劈的樣子,現在真的是不敢賭,特别的害怕,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也會被劈,那樣的話就太崩潰了。
雲初:“???”
一旁的阿軒也很害怕,也開始說了。“我也覺得挺對不起的,是我對不起蘭蘭。”
但現在他最想知道的一切就是到底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他爲什麽又會跟村長扯上關系?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證明這件事?
“對不起有什麽用啊?對不起,三個字特别的蒼白無力,
傷害都已經深深的落在了蘭蘭的心裏,你害了一個女孩子的生命和前途,其實很多事情你們比我還要清楚的多。
就因爲你的一個決定,其實會影響到很多東西,所以經常在這樣的時候你說的對不起這三個字實在是太蒼白無力了,既然村長他們已經來了,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多費口舌。
村長,你要不要見一下你的女兒,然後告訴你女兒這件事情,你們在一起來印證這件事情的答案?”
其實關于這次的事情,他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見女兒,又怕會影響女兒的事情,但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有沒有辦法可以知道答案。
初初都聽不下去不想再聽了。
那邊的阿軒又開始道歉,然後說着各種各樣的對不起,對不起心心,對不起蘭蘭,對不起父母。
初初真是不想聽這些東西。
“其他的行了啊,我不太想知道你們這些愛恨情仇。
你們就說一句話,你們到底要不要知道認真的要不要聽我說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麽難決定的嗎?願意還是不願意?這是很正常的幾個字吧,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嗎?
“村長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了,你的妻子确實是生了兩個孩子,有一個被人抱走了,再加上這個阿軒跟你很像,并且跟你們這個村子的氣息是非常接近的,那已經足夠說明你們之間是有關系的了吧。”
沒錯,哪怕村長不想承認,想在這個時候自欺欺人,這些都是讓他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原因。
就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當這個人不是因爲火而去世的時候,多半跟這個村子是有關系的,不然陣法不會放過他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是不會相信的,我的父母對我很好,一直以來都告訴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放棄複仇。”
當初爹跟娘去世的時候就說了,不管怎麽樣,必須要報仇,如果不能爲他們報仇的話,那麽爹娘會死不瞑目。
他沒有辦法,也沒有别的選擇,爲了那些先輩們,爲了自己的朋友們,都必須要來到這個村子。
後面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卻沒想到如今更是讓他崩潰。
“不可能,哪怕這位村長的媳婦确實丢了一個孩子,也不能證明那個人就是我啊。”
真的是他的話,那麽這所有的一切不就太諷刺了嘛,諷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語言去形容。
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場笑話,他的人生全部都是謊言,都是笑話,都是最微不足道的。
“當年我好不容易爲我的父母報了仇,最後卻因爲自己的問題,害得所有人都沒了命了,我不願意相信我是你們這個村子裏面的人。”
又或者在他内心深處其實最在意的是絕對不要跟那個人成爲兄妹吧。
“我說了,你要不相信我也是可以爲你們做到的,我去給你們找一點東西來,你們這樣彼此的血滴下去,看看能不能融化到一起。”
兩人聽了之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兒。
“得了吧你們,别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會在背後偷偷的做手腳。
而且這個方法一點都不準确。”
“你們真是想太多,你們都變成阿飄了,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夠有血流出來嗎?麻煩長一長你們的腦子吧,我肯定用的是其他的辦法。”
她也沒有說要用這些東西啊,真是幾乎啊。
好家夥,他們都被說成沒腦子了在這個時候。心心沖了過來,她也不相信,“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他跟我可是有婚約的,我們可是未婚夫妻,我什麽都知道,你們這是在胡說八道。”
心心清楚,他們這些人一直追随着他,就是因爲他堅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