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說的邪乎。
偏偏直播間的觀衆,也有聽過這個說法的。
【這個傳言好像是真的,我朋友就是去了之後分手了】
【該說不說,這不是迷信,因爲我和我前男友去過之後,回來不到一個星期就分了】
【笑死,這麽靈驗嗎?都成鑒定真假情侶的地方了?】
【我芽姐不是唯物主義戰士嗎?她會信這些?】
【咱就是說,現在年輕人,誰不是唯物主義?不也拿着刮刮樂去寺廟刮嗎?(笑哭)】
“我們不是情侶。”
溫小芽小聲的和小姑娘解釋。
“不是情侶?”
小姑娘怔了下,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司行慕,感歎道:“那可惜了。不過,你應該是喜歡他吧?那也别去,如果你們不是正緣,去了就地解散,那多可惜。”
“……”
溫小芽但笑不語。
她還真沒什麽好怕的。
畢竟,這種地方,都是傳的邪乎。
“到了到了。”
聊着聊着,小姑娘到了目的地。
“你們不進去算算嗎?”
小姑娘問。
溫小芽雖然不信,但也有點好奇,那位大師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麽靈驗。
“崽崽,我們進去看看?”
溫小芽回頭詢問。
司行慕颔首,“好。”
“那走吧,我倒要看看,這位大師能有多靈。”
溫小芽抱着挑戰封建迷信的态度前去。
結果剛走到小院,就發現現場有不少的年輕人。
他們排着隊,都是來找大師的。
現在的騙子都這麽賺錢的嗎?
溫小芽驚訝不已,擰眉思考了下,回頭問道:“崽崽,你信這些嗎?”
“不信。”
司行慕毫不猶豫的搖頭。
“我也不信。”
溫小芽輕哼,“都是騙人的。”
“那你還來看什麽?”
“我就是好奇,看看他是怎麽騙的!”
溫小芽輕哼道。
“要付香火錢的。”
司行慕指了指庭院裏的一個功德箱。
他剛剛觀察到,進屋算命的人都會往功德箱裏投香火錢,至于是多是少,全憑個人決定。
“害,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溫小芽不在乎這點錢。
【這個大師真的有這麽靈嗎?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真的靈!要怎麽說呢?我第一次去的時候,也是抱着懷疑的态度,後來大師告訴我要遠離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他不是正緣,會害了我。結果我和他剛分手不到半年,他就因爲打現任女友進了監獄。不敢想象,如果我沒分手的話,這被打的人就是我了!】
【真的嗎??還是不敢相信!】
【這玩意,信就有,不信就沒有!總之,不管信不信,都要有敬畏之心】
【說的對,要有敬畏之心,有些事情,科學都沒辦法解釋!】
溫小芽爲了滿足好奇心,領了号碼牌,坐在院子裏等待着。
很快,輪到了他們。
溫小芽和司行慕邁步朝屋子裏走。
剛走到門口,就被門口的一個小師傅攔下了。
溫小芽以爲他是想要香火錢,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放進了功德箱。
小師傅見狀,雙手合十喊了句阿彌陀佛:“女施主誤會了,我們師父有規矩,每次進入,隻能進一人。”
“那行吧,我先去?”
溫小芽詢問司行慕的意見。
司行慕颔首,“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溫小芽帶着好奇,走了進去。
一進門,撲鼻而來的檀香味。
溫小芽在指引下,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靈隐大師。
她邁步上前,走到大師面前落座。
“大師,你好。”
溫小芽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大師手裏拿着一串珠子,擡眸看了她一眼,“女施主,想問什麽?”
“額……”
溫小芽想了想,“我想問我一個朋友的事情,大師可以做到嗎?”
“女施主說笑了,我這裏,隻能問自己,不問他人。”
“這樣啊……”
“女施主把生辰八字寫下來吧。”
大師示意她寫在紙上。
溫小芽照着他說的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好了。”
大師接過她的八字看了一眼,表情一頓,又擡眸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
“??”
溫小芽一臉問号。
“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大師神色嚴肅的說道。
溫小芽想了想,“不是吧,我就是本地人啊。”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
溫小芽瞳孔一震,内心慌了那麽一秒,然後幹笑了聲,“大師,你挺會開玩笑啊。”
“女施主,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的确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但我奉勸你一句,有時候,執念不宜太深,及時抽離,才是正解。”
大師的話高深莫測。
溫小芽擰眉沉思了下。
不多時,大師遞給了她一個簽筒,“求一根吧。”
“哦。”
溫小芽照着他說的做。
一個簽子掉了出來。
大師拿起一看,“中下的簽子,不算太好,這說明,女施主在這裏,還有一個劫沒渡。”
“???”
溫小芽擰緊了眉頭。
“不過女施主不用擔心,這個劫乃是你命中該有的,順其自然,跟着心走,便會逢兇化吉了。”
“……”
溫小芽一句話都沒說。
大師口中念了句阿彌陀佛後,便擡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溫小芽起身,走沒幾步,她又折回,“大師,若是我沒了執念,那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她來到這個世界,有自己的目的。
若是沒了,那她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女施主,世界萬物的存在,都有它本身的道理,不用非去探究的那麽明白。還有,别忘了我說的,要跟着心走,不要違背自然規律。”
“……”
溫小芽沉默了。
最後,她思考着走出了那間屋子。
“怎麽了?”
司行慕見她心事重重的,不免擔憂的問。
溫小芽回過神來,擡眸神色複雜的看着司行慕。
“施主,你可以進去了。”
司行慕還沒問出溫小芽的話,小師傅已經在催促了。
“我先進去,有什麽,等我出來再說。”
司行慕拍了拍她的腦袋,便邁步進去了。
溫小芽注視着他離開的背影,垂下了眼眸。
大師讓她放下執念。
這意思,是讓她放下對司行慕生死的執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