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都亂做一團。
叫罵、怒喝、慘嚎各種聲音幾乎将地鐵車頂掀翻，卡特緊張地握住槍柄，眼珠子骨碌晃動，一副恨不得也沖過去開打的模樣。
這種場面讓她的腎上激素不斷分泌，臉上布滿汗水。
嘭的一聲悶響，把她吓了個激靈。
淩空飛來的爆炸頭斜斜撞到豎杆，再嚎叫着摔落到自己面前，那家夥捂住腰肋，雙腳在車廂地面飛快倒騰。
看着撞得彎曲的立柱，卡特倒吸一口冷氣。
不敢想象。
那會是何種程度的疼痛。
不過這可是送上門的靶子，不要白不要。
“幹得漂亮，摩根。”
她嘴裏發出怒喝，對爆炸頭狠狠一腳掄過去，嘭的一聲将自己族裔給抽暈過去。
将老黑甩飛的同時，伊森順勢抄起地上的棒球棍。
“碰。”
一把剛剛舉起的M9，被用力掃中，打着旋将地鐵車窗砸爛，瞬間就被高速行駛中的地鐵甩得不見蹤影。
棒球棍帶着殘影，再次呼嘯擊中目标。
“啊！！！”
凄厲的尖叫聲響起，其中蘊含着無盡的絕望。
“不客氣！”
伊森很有禮貌地表達謝意，飛起一腳将夾緊雙腿，被自己爆蛋的髒辮男踹開。
從沒意識到，棒球棍竟然如此順手。
對着剩下幾個人咧嘴獰笑，他抓着棍子撲上去，像頭猛虎般對着一群老黑展開瘋狂嘶咬，棍影重重，向四面八方不斷揮落。
“噗噗噗~”
一時間車廂内喧嚣震天，哭爹喊娘聲凄厲無比。
“嘭。”
棒球棍擊打到嘴巴，半邊牙齒帶着血迹飛出，噼裏啪啦打在車窗上。
伊森喘着粗氣打量一圈，不久前還趾高氣昂的老黑們已經在他身邊躺了一地，斷手斷腳屬于常态，被一棍敲暈過去的也不在少數。
一個個痛苦扭動中的老黑，看得他心曠神怡。
“小心。”
後面傳來卡特的驚呼。
伊森擡起頭，棒球棍在手上轉了個圈，對着前面用力甩去，從脫離手指到撞上一個拉丁裔男子的臉頰，也就不到一秒鍾的功夫。
後者眼前一黑，悶哼着暈了過去。
砍刀失手掉落。
裏斯也避免了兜頭一刀。
他吓出冷汗的同時，攻擊變得淩厲許多，不用伊森再次出手，很快便将剩下幾個人盡數打趴。
“我不明白。”
伊森将自己丢出的手槍撿起，換上備用彈匣：“你們兩個都帶槍，爲什麽不直接把那些人打廢，幹脆一點多好。”
“和他們的原因一樣。”
裏斯大口喘着氣，将身上淩亂的西裝撥弄整齊：“我們也承受不起奎恩被流彈打死的代價。”
那些人，是爲了錢。
而他和卡特是爲了将阿倫佐·奎恩繩之于法。
說實話剛才槍聲響起的瞬間，裏斯心裏一陣發毛，生怕引發那些人舉槍還擊，亂槍之下将奎恩給打死，還好這種事情并沒有發生。
“謝謝。”
撫平衣服，他向伊森點頭緻謝。
剛才甩過來那一棍，或多或少都算是給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
隻是看到車廂的另外一邊時，他目光變得呆滞，本以爲自己下手已經夠狠了，可和那個家夥比起來，自己倒是顯得手軟了。
“不客氣。”
伊森攤開雙手，樂呵呵地走回去：“我敢向你保證，那幫人沒一個會死。”
“放心，我下手很謹慎。”
“呵呵。”
看着那幫不是重傷就是殘廢的老黑，裏斯擠出笑容。
重新将棒球棍撿起，伊森随手一甩将其抵到奎恩的臉上，笑眯眯地說道：“幕僚長先生，很遺憾讓你失望了，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襲擊。”
“我建議你洗好屁股，準備坐牢吧！”
棍子呼嘯甩來，那股血腥味也直直撞進鼻腔，讓臉色陰沉的奎恩雙眼發黑。
上面沾着一些黏糊糊的不明物體。
還帶着一絲溫度。
“哕~”
幕僚長大人肚子翻騰，頓時化爲人體噴泉。
常年養尊處優。
奎恩就算動手殺過人，但那也隻是扣動扳機了事，總會有大把手下給他善後，哪裏試過這種被人用血淋淋的爛肉怼到臉上的待遇。
“法克。”
伊森連退幾步，險些被地上的人絆倒。
裏斯和卡特也急忙躲開，一臉嫌棄地捂住鼻子，那股酸臭味實在是讓人覺得生理不适。
好在地鐵很快到站。
擦掉棒球棍的指紋，伊森随手将其扔到一邊，再從這些幫派分子身上拿起一個鴨舌帽扣到頭上，壓了壓帽檐快步走出車廂門。
先離開這裏再說，這裏的條件也不支持做下一步僞裝。
累活，自己和裏斯幹了。
至于髒活。
那毫無疑問隻能是落到一個人身上。
卡特盡管萬分嫌棄，可也隻能硬着頭皮将奎恩往月台外面拽。
地鐵車廂内橫七豎八的傷員以及不時響起的嚎叫，看得候車乘客目瞪口呆，驚恐地避開從裏面走出來的幾個人，撒開雙腿就跑。
“真是有趣。”
來到月台上，裏斯發出幾聲輕笑。
“嗯？”
卡特拽動腳步發虛的奎恩，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再發生任何意外。
“地鐵、鬥毆、幫派分子。”裏斯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濃郁：“拜托，喬絲，難道這些事情就沒有讓你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黑人女警步伐停下，眼神變得恍惚。
也感慨地笑了起來。
“喲喲喲~”
伊森将手槍壓在身後，連忙制止這種立Flag的舉動：“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第一次是怎麽見面的，不過話題到這裏要打住。”
“這和哈羅德提前喝酒慶祝一樣，是非常愚蠢的行爲。”
裏斯和卡特互相看了一眼。
同時将肩膀聳起。
“各位乘客請注意。”地鐵站的喇叭發出嗡鳴：“由于萊克星頓大道站發生事故，現在所有通往曼哈頓的列車暫時停止工作。”
聲音在月台中回蕩，并且又重複了一次。
幾個人的腳步停下，一道道目光紛紛落到奎恩臉上，這家夥盡管臉色陰沉，但此時卻帶上一絲得意。
“我想這不會是運氣問題。”
卡特抓住奎恩的手臂暗暗用力，咬牙說道：“沒想到你的手下能做到這種程度。”
對此，幕僚長大人将下巴擡起。
來了個默不作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