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光芒在雪夜中亮起。
競選辦公室門外,停上了數輛巡邏車以及救護車。
盡管已經是深夜,還是迎來不少人圍觀。
其中不乏伊森的支持者。
“摩根先生,你還好吧?”有人發出關心的詢問。
“不必覺得恐懼。”也有人高舉裹上紙袋的酒瓶,大聲喊道:“那些狗娘養的不管想要做什麽,他們是注定不會得逞的。”
競選辦公室被襲擊,這可是大事。
作爲支持者,他們現在是相當的憤慨,毫無疑問是有些人不想看到摩根當選。
“聽着。”
伊森大步走過去,看向站在警戒帶外的幾個人,尤其是拿着酒瓶的那個男子:“你說得沒錯,那些打不倒我的,會使我更加強大。”
“我也不知道自己觸犯了誰的利益。”
“可這件事情讓我堅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這幾個人是農場主。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剛從某個聚會中回來,已經喝得臉色绯紅。
“沒錯。”
“就是要這樣。”
拿着酒瓶的紅脖子一直都支持伊森的強硬政策,他跟朋友鼓噪幾句後,擔心地看着對方流血的手臂:“我們不能讓那些雜碎得逞。”
“不過你這個樣子,明天的集會還會正常進行嗎?”
“雷根先生!”
伊森認得這個給自己捐贈了一百美元的家夥,對他露出笑意:“如果伱願意幫我打開瓶蓋,那麽我想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面對農場主,就要表現出豪邁的一面。
把他們當朋友就行了。
“哈哈哈。”
幾個人頓時笑成一團,紅脖子激動地擰開瓶蓋:“這是我的榮幸,摩根先生。”
“沒錯,像個硬漢一樣,流點血算什麽!”
在幾人期盼的目光中,伊森接過那瓶朗姆酒。
液體金黃,酒味沖鼻。
這毫無疑問是50度的濃烈朗姆酒,而他卻毫不在意,在那些人震驚的表情中,一口氣灌下半瓶烈酒。
能殺人,敢喝酒。
瞬間就将幾個農場主給徹底征服。
“怎麽樣?”伊森重重呼出酒氣,将瓶子遞回去:“夥計們,願意和我共飲一杯嗎?”
“當然。”
紅脖子接過酒瓶,激動地說道:“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爺,我确信這一點。”
大口灌下朗姆,他抹了一把胡子:
“明天我會叫上自己認識的所有人,放心,有很多人和你站在一起。”
“沒錯。”
後面的人也興奮地接過酒瓶。
也就一會的功夫,就将那瓶酒全數喝光,在伊森的招呼下,他們也不再多做停留,吼叫着競選口号駕駛皮卡車離開。
酒駕,不存在的事。
小鎮執法是相當有彈性的。
正常情況下碰到熟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這是伊森的支持者。
要知道,現在女妖鎮警員出門巡邏時,頭上都會戴着印有伊森競選口号的鴨舌帽,支持力度可謂是拉滿。
“摩根先生。”
後面的急救人員無奈攤開雙手:“我想你是不是應該要去醫院了,你的傷口需要縫合。”
“再等一會。”
伊森擺了擺手,大步走到被自己撩翻在地的屍體旁邊。
在那之前,他要明白是誰對自己動手。
女妖鎮警局的人已經全員到齊,忙碌地調查起現場情況,就算不是伊森遇襲,競選辦公室遭到襲擊也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作爲地方治安官,必須拿出自己的态度。
“毫無疑問。”
布羅克費勁地蹲着,将已經摘下頭罩的腦袋往旁邊掰動,亮出脖子上的萬字符:“雅利安兄弟會的人,看來他們對你的競選理念感到相當不滿。”
這一段時間以來,伊森發表的演講全都是圍繞治安這一塊。
嚴厲打擊獨品,管控暴力犯罪等。
毫無疑問觸犯了雅利安兄弟會的根本利益,隻是沒想到他們會直接動手。
這家夥的死相非常慘烈。
被打得跟馬蜂窩似的,在人行道上染紅了一大片。
這個場面讓印第安男警雷文有些瞠目結舌,聽到對方曾經那些傳聞是一回事,可真正看到發生了什麽,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
跟自己這個前同行對上的人,沒一個能輕松逃脫。
“我開槍自衛應該沒問題吧?”
伊森甩了甩有些刺痛的手,皺着眉毛問道:“畢竟是我受到了襲擊。”
“完全沒問題。”
布羅克扶住膝蓋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是正當合理的自衛,你的槍法還是和以前一樣準,幹得不錯。”
就連合法槍支檢驗,他也懶得做。
對方雖然是離職警察,可身上的持槍證和自己是一個級别的。
這玩意如果随着離職或退休而取消,那警察系統非得造反不可,得罪過、抓過的那些匪徒,可不會因爲你不幹了就放棄報複的念頭。
離職警務人員也必須有能保護自己的相應武力。
“波士。”
略帶遲緩的聲音靠近,邦克拿着小黑本快步走過來:“工作人員的筆錄已經做完,如果沒猜錯,這是一次死亡警告。”
這個家夥已經出院。
并且開始正式上班,盡管制服的紐扣全部都擰上,但在頸部下方還是能看到一些恐怖的傷疤。
下意識的,伊森也轉過頭。
還以爲是在喊自己。
“是這樣的。”
對着伊森點頭,邦克再看向布羅克:“根據那幾個人講述,槍手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開槍。”
“并且射擊位置都是偏高位。”
“根據我們的推斷,這應該隻是一次警告式槍擊。”
“沒錯。”
西沃恩也大步走出來,神色凝重道:“隻是這些家夥沒猜到伊森還擊的速度那麽快,這才丢下一條性命,我懷疑随時會迎來第二波襲擊。”
“你先去醫院。”
布羅克揮了揮手,對着伊森說道:“這裏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嗯。”
自己留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麽,伊森對着邦克打了個眼色,随即往救護車走去。
不做出點報複行動,那怎麽能行。
他才不管那些人的目标是什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把剛才連帶着開車的三個人找出來幹掉,所有敢對自己動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兇名,從現在開始重新建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