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和黑手黨的首腦交好。
奧林斯基這句話讓伊森愣住,不過又很快反應過來。
這種事情倒也正常。
博伊特那個家夥在芝加哥沉浮幾十年,要說不認識一點頭臉人物那才叫做奇怪,自己還不是和一些特殊職業背景的人打交道。
麗貝卡、馬特和桑德羅這些人。
尤其是馬特,扶持桑德羅幫其建立販獨網絡,協助他打壓競争對手。
幹的事情也是遊走在黑暗邊緣。
咳!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撓了撓臉。
自己幹的事情不算,那叫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黑手黨。
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巅峰時期上到國會議員,下到街頭小販,影響力深入到這個國度的各個角落。
能量強大到在二戰時,可以出人出力協助盟軍迅速在意大利戰場破局。
現在的實力當然消退了許多。
但他們也不容小觑。
不過那些人可不會承認自己是黑手黨,就連在警方内部也是用什麽家族或者什麽團夥來形容,其都是以意大利裔爲主要骨幹的犯罪團夥。
“你的意思是。”
伊森想了想,敲打着腰上的槍柄:“我們直接去找對方要人?”
“沒錯。”
這裏就他們兩人在,奧林斯基也有話直說:“相信我,這是個很好的辦法,有時候能夠避免沖突的擴大。”
聞言,伊森嘿嘿一笑。
這種事情自己還是第一次幹,有點警匪勾結的意思。
還沒等他說話,褲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好巧不巧。
正是漢克來電。
“讓我猜一下。”伊森接通電話,意味深長道:“你是爲了奢華俱樂部的事情?”
“還真是你幹的?”
對面安靜了兩秒鍾,漢克沙啞的聲音響起:“拿上案卷,到我辦公室聊聊。”
看了看挂斷的電話,伊森笑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電話還沒打過去,漢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安東尼奧說得沒錯,這個脫衣舞俱樂部背後确實是有大人物啊!
這才回來多久,對方就已經找上漢克了。
“放心。”
看到奧林斯基擔心的眼神,伊森聳肩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從漢克的辦公室,很快轉移到汽車。
了解清楚昨晚接下的案情後,漢克立馬決定帶着伊森前往一個地方,和奧林斯基說的一樣,相當于是直接跟對方的老大要人。
這樣的破案方式倒也輕松。
轉悠了十幾分鍾,在一處意大利裔聚集的社區停下。
沒有招牌。
也沒有任何名字,門口隻有幾個壯漢坐在桌子上打着撲克牌,看起來平平無奇。
“我們都叫它社交俱樂部。”
漢克沒有着急上前,而是在伊森旁邊停下腳步:“這裏盡可能不要發生沖突,裏面大多是一些老派人物,看起來不太起眼但影響力非常大。”
“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到這裏打撲克牌。”
還是覺得不放心,他又強調一遍:“伱應該知道我們過來是幹什麽的吧?”
“放心。”
伊森往漢克的胳膊拍了一巴掌:“我隻要殺沃森的那個人,至于背後的什麽團夥我沒有興趣,那是金融犯罪和有組織犯罪的麻煩。”
“不過有一點。”
他攤開雙手,認真地說道:“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而不是随便找個人來糊弄我。”
“當然。”
漢克點頭,帶頭往前面走去。
其實這種方式就跟找線人差不多,同樣是獲取一些線索後,在道上分子那裏拿到嫌疑人的資料。
隻不過,前者需要他們付出一些金錢。
後者,則是不能把事情擴大化。
跟上漢克一起走進這個所謂的社交俱樂部,對門口打牌的幾個人掃了一圈,這些人腰間凸起,很明顯他們身上都攜帶着槍械。
裏面,是一個餐廳。
這隻是幌子罷了,也不會有陌生人到這裏吃飯,主要是爲俱樂部的會員服務。
越過走廊,推開木門。
“嘿,混蛋。”
還沒看清裏面的狀況,就聽到一股濃厚的意大利口音響起:“我可不記得這裏有人撥打了911,你那股條子味大老遠就能聞到。”
“其實是有人打了。”
漢克笑了笑,走到一個穿着紅色毛衣的老頭旁邊:“有人說你站不起來,需要攙扶一把。”
說話間,他彎下腰和對方行了個貼臉禮。
“好吧!”
老頭坐在輪椅上,搖頭說道:“你的嘴巴還是那麽厲害。”
牆上許多地方都張貼着明星海報,馬龍·白蘭度、瑪麗蓮·夢露和奧黛麗·赫本之類的老派影星,伊森隻認得這聲名在外的三個人。
棋牌室裏青煙缭繞。
雪茄的煙霧到處彌漫,一個個圓桌旁不少人正在打牌,時而談笑幾聲。
這些人的年紀都偏大。
說句不好聽的話,伊森感覺自己來到中老年人俱樂部。
剛才和漢克打招呼的那個老頭子,看起來都七八十歲的年紀了,他們打起招呼的熟絡程度,應該延伸到漢克父輩那一代交情。
大多數人都有統一的特點,說話間那股意大利腔調格外濃厚,都頂着個大鼻子。
說話時,就算拿着撲克牌也忍不住比劃手勢。
單憑這一點。
就能斷定裏面絕大多數都是意大利人,别看一個個都是大腹便便的樣子,伊森能感覺到裏面就沒有一個是善茬。
當然,自己也不是。
他打量别人。
别人自然也會打量他,這裏是社交俱樂部,出現一個陌生人當然會引人矚目。
一道道目光不時落到伊森的身上。
有好奇,也有忌憚。
更有敵意。
不過那敵意一閃而逝,在迎上伊森的目光時,更是驚恐地低下頭。
剛分别不久的那個秃頭經理就站在房間的角落,他竟然打起夾闆,繃帶繞在胸前将左手吊起,臉上也是一片紅腫,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過來。
伊森嘿嘿一笑,跟着走到秃頭經理旁邊的那個圓桌。
“嘿。”
漢克笑了笑,對坐在裏面的銀發大背頭打了個招呼:“卡洛,咖啡的味道怎麽樣?”
對方五十多歲的年紀。
戴着個黑框眼鏡,正在拿着一個咖啡小盅仔細品嘗着。
身闆寬大,将灰色西裝撐開。
整個人看起來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範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