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大廳氣氛顯得非常緊張,一個個SWAT戰術小隊的人将接待室包圍起。
裝着瞄準鏡的AR15,從四面八方指向百頁窗。
霍斯特德,也在其中。
搜索一會地下室後,他因爲擔心老鼠便和魯塞克幾人返回警局,并且和戰術小隊的人一起架起槍支。
案發現場那邊,不需要那麽多人。
“聽着。”
伊森用力一拽魔術貼,将防彈背心牢牢固定在泡面頭女孩的身上:“一會你就站在我身後,所以不用擔心什麽,隻需要将薩拉的事情說出來就行。”
盡管有些害怕,不過該女子還是連忙點頭。
艾琳和伯吉斯兩人一左一右攙扶住,畢竟對方的身體還很虛弱。
“給我。”
又對小隊指揮官招手,伊森接過他手裏的對講機:“所有人聽着,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開槍!”
盡管,老鼠被挾持中。
但他還是很佩服弗雷澤,事實證明對方沒有錯,薩拉也确實遭到危險。
一個父親爲女兒做到這種程度。
難能可貴。
如果有機會,他不想在對方身上發生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例如,接到報警有人要自殺。
然後巡警上門把要自殺的人給擊殺了,成功防止對方自殺,這種神經戳戳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在自己手上發生。
在現場十幾号人的注視中,他抓着對講機緩步上前。
“弗雷澤,是我。”
站在門口旁邊,伊森對着裏面喊道:“根據你提供的資料,我們找到了一個小偷,是那個人在盜刷你女兒的信用卡。”
“你是對的。”
“通過那個家夥,我們找到一處地方。”
“從裏面解救出來三個女孩。”
注意到光點開始有動靜,他繼續說道:“其中一個女孩認識薩拉,或許你想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及薩拉的情況。”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弗雷澤的聲音響起,顫抖着說道:“我又怎麽知道,你這是不是爲了讓我放下戒心。”
“法克尤!”
伊森拍了一巴掌牆壁,對着裏面罵道:“媽惹法克,我是不是在給你幫忙,如果什麽都不相信,爲什麽不自己去調查你女兒的下落?”
不能一味順從,該強硬還是得強硬。
“打開這該死的門。”
他又硬邦邦地對着裏面喊道:“别讓我說第二遍,我的脾氣不好!”
兩個光點開始移動。
很快接待室房門上的百葉扇被撩開,老鼠瞪大雙眼,看向外面的一大幫人。
而弗雷澤,仍舊躲在他身後。
可呼吸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他壓根不敢相信對方的話,自己找了整整三個月,幾乎沒有任何線索。
而僅僅過去三四個小時,對方就說已經找到認識自己女兒的人。
這沒有任何道理。
“該死的。”
伊森嘴角扯動,不耐煩道:“把門打開。”
“證明。”
弗雷澤盡管心情躁動不已,可還是大聲吼道:“證明她認識薩拉!!!”
“還有,你後退。”
聽到這話,泡面女孩不停思索,兩秒鍾後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布盧萊克,薩拉跟我提過這個地方,是你們鎮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對吧?”
“那裏有一棟小木屋。”
“薩拉小時候,你隻要回家了,都會帶她去那裏度假,燒烤。”
“咯吱~”
百葉窗垂落,辦公桌挪動的聲音響起。
伊森連忙後退幾步。
“咔哒。”
門鎖擰動的聲音響起,周圍SWAT的人全都松開搭在護圈外面的食指,随時準備扣進去。
“繼續。”
房門打開一道拳頭大小的縫隙,弗雷澤急促的聲音響起:“告訴我更多!!!”
“薩拉很堅強。”
泡面女孩的聲音帶上哭腔,她抽泣着說道:“那些人并沒有打倒她,面對毆打,她一直不願意屈服!”
“做了什麽?”
房門繼續打開,費雷澤激動地吼道:“那些混蛋對她做了什麽?”
“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淚珠不斷從臉上滑落,泡面女孩身體搖搖欲墜,整個人也變得崩潰:“有時候我會勸她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去做,這樣能少受一點罪。”
“可她不願意,薩拉一直說,她的父親一定會出現。”
“一定會想盡辦法救她的。”
弗雷澤身體變得顫抖,死死抿住嘴巴。
他臉色漲得通紅,忍不住往前一步,壓抑的聲音從喉嚨裏湧出:
“告訴我,她還活着!”
“嗯。”
伊森悶哼一聲,語氣肯定道:“我們相信薩拉一定還活着,現在正整理現場線索,那很快會引着我們前往你女兒所在的地方。”
“沒錯。”
泡面頭女孩哭泣着點頭:“她還活着,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倒她。”
“爲什麽?”
弗雷澤一個人苦苦堅持了三個多月,現在總算聽到女兒的消息,他再也繃不住,淚水也從眼眶中溢出:“你們既然已經找到她,爲什麽沒找到薩拉。”
“告訴我。”
推着老鼠向前,他整個人都暴露在槍口下,失聲哭泣道:
“爲什麽沒有找薩拉?”
霍斯特德剛才就一直和老鼠做眼神交流,注意到槍口從他額頭離開,飛快将右眼眨下,多年的默契讓老鼠瞬間捕捉到這個信号。
本就舉起的雙手,閃電般沿着弗雷澤的手臂向上伸去。
碰到冰冷的物件時,反手一劈。
沒等現場絕大多數人反應過來,弗雷澤手裏的那把伯萊塔M9就被他硬生生搶走。
“NO、NO、NO!!!”
弗雷澤頓時反應過來,整個人變得驚慌失措,吼叫着和老鼠進行搶奪。
在他看來,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别動。”
“松開手。”
“趴下。”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反應慢的,頓時一窩蜂湧上前,七手八腳将弗雷澤死死按在地上。
“不要!!!”
弗雷澤還在拼命掙紮:“你們不能這樣做。”
SWAT小隊的人個頂個都是肌肉壯漢,管他是幾級軍士長,在這個時候愣是動彈不得,雙臂被掰到後面迅速戴上手铐。
“波士。”
老鼠喘着粗氣掙脫束縛,将手裏的伯萊塔M9反着遞給伊森:
“他隻是在吓唬人。”
“槍支的保險,并沒有處于待激發狀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