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血液在半空中飄灑。
随着伯吉斯的奔跑，不斷掉落在地上。
她懷裏的小女孩手臂無力耷拉着，雙眼緊緊閉起，後面還跟着剛才那個亞裔女子。
看了伊森一眼，伯吉斯抱着小女孩鑽進巡邏車。
很快，羅曼也怒氣沖沖跑出來。
随着引擎咆哮，那輛巡邏車飛速離開現場，看情況應該是堅持不到救護車過來，必須要第一時間送往醫院。
“我們需要把槍手找出來。”
伊森環顧四周，冷冷地說道：“不管他是誰。”
密室内，架起了幾台便攜燈具。
燈光将裏面照得如同白晝，鑒證科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着。
伊森讓過兩個穿着防化服的鑒證科同事，看着擔架上面紅衣女子跟着他們的動作在輕輕晃動着，輕歎一口氣，捂住口鼻走進去。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來到現場。
發生這種惡性案件，情報組第一時間就将案件接到手上。
“不用再繼續檢查嗎？”
發現兩個人正在剪斷牆壁上的鐵鏈，伊森看向旁邊主管模樣的白人女子：“你們弄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了？”
“嗯。”
該女子默默點頭：“接下來，要将她們運回停屍間解剖檢查。”
“不過。”
她又搖了搖頭：“根據我的經驗，那不會有什麽特别的結果。”
“這些女孩們的死因很簡單。”
“饑餓、脫水。”
這個主管看向伊森，将雙手攤開：“這就是導緻她們死亡的原因。”
“也就是說。”
伊森冷着臉問道：“她們是被活生生餓死的？”
白人女主管的臉色也非常難看，她身處這個職位自然認爲所有東西都見過了，但現在發生的這些，還是超乎了她想象。
“最主要是水。”
她捂住鼻子，咬牙道：“沒有食物，她們可以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沒有水。”
說到這裏，她抿住嘴巴。
“這些傷口。”
安東尼奧跟着一起走進來，他習慣性地将手電筒照到被放在地面一個女孩的臉上：“她們生前，是不是遭到了虐待？”
不僅是地面這個，所有女孩都差不多。
她們的臉上都有着一道道被利器劃過的痕迹，讓望而生懼。
“沒有。”
白人女主管停頓一下，語氣複雜道：“你可以翻看她們的指甲。”
說到這裏，她戴上口罩。
事情其實非常簡單，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她要繼續忙碌自己的工作。
“不用看了。”
艾琳制止安東尼奧的動作，看向一旁側倒在地上的礦泉水瓶：“這些可憐的女人，她們是爲了搶奪活下去的機會，我不敢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麽。”
她擡起頭看向斑駁的牆壁。
凄厲的哀嚎，仿佛在這裏面不停地回蕩開來。
“走吧。”
留在這裏，已經沒有更多收獲。
伊森将蹲在地上的艾琳拉起，三個人又往外面走，幾具屍體正陸續擡到卷閘門旁邊的地面上，等待後續處理。
急促的刹車聲響起，一輛凱迪拉克停到門外。
漢克推開人群，大步走進來。
發生了這種案件，作爲負責行動的副局長，他需要過來看一看。
“有什麽思路嗎？”
看到伊森帶着幾個人從裏面走出，他皺着眉毛說道：“剛接到通知，槍手已經逃跑了，巡警丢失了那個人的行蹤。”
“該死的。”
奧林斯基往旁邊牆上重重踹一腳，激動地說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嘿。”
旁邊就有巡警，漢克連忙摟住老夥計的肩膀：“他們已經盡力了。”
“根據我的推斷。”
奧林斯基抓了抓胡子，咬牙切齒道：“這個槍手是過來給那些女孩們送吃的，不過很明顯，那個混蛋遲到了，遲到得非常厲害。”
“根據法醫判斷，這些女孩死了有兩三天。”
“車牌号碼？”伊森發問。
“隻看到一部分。”
奧林斯基冷着臉說道：“魯塞克已經去調附近的監控。”
“波士。”
阿特沃特腳步匆忙地越過警戒線，他對着漢克點了點頭後對着衆人說道：“已經聯系過房東，對方說租房的是一個亞裔男子。”
“現金，直接付了一年的租金。”
“還有呢？”
安東尼奧聽到現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繼續追問：“名字，身體特征？”
“都沒有。”
阿特沃特将記事本合上，搖頭道：“我有詢問過，對方隻是說記不清楚，我估計他是害怕，要不要抓回警局詢問一番。”
“叫巡警去。”
伊森揮了揮手，斷然說道：“有什麽罪名，全部給那個房東按上。”
“除非他能提供給我們有用的線索。”
在這個時候，他不介意将大小手段都用上，隻爲了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
“拜托。”
門外傳來一陣高呼，中英混雜：“長官，求你讓我進去，我要看看我女兒在不在裏面，求你了。”
“先生。”
剛才和伊森他們一起的拉丁男警伸出手，将對方攔住：“你不能進去，裏面發生了兇殺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不懂。”
和他對峙的是一個穿着灰色夾克的中年亞裔男子，臉上到處都是皺紋，該男子激動得嘴唇哆嗦：“長官，我女兒可能就在裏面。”
“求你了，讓我進去看一看。”
“偶買噶。”
拉丁男警一個腦袋兩個大，他無奈地回過頭：“拜托，這裏需要幫助。”
“有沒有可能，你們誰會說中文。”
又看向前方，拉丁男警頭疼地對着圍觀的人問道：“你們誰知道他在說什麽，我需要翻譯。”
“讓我來。”
伊森快步走過去，示意巡警讓開：“你女兒穿什麽衣服，有什麽身體特征？”
這個華裔男子，說着胡建口音的話語。
身上，一股炒菜的香氣。
在他的衣袖上，還套着兩個淡黃色的袖筒。
顫抖的雙手上滿是老繭，這可不是開槍開出來的，不用猜，肯定是在中國城幹辛苦活，廚房之類的工作。
“紅色衣服。”
聽到這位警官說着自己熟悉的話語，該男子激動地掏出一張照片：
“這是小君，警官，麻煩你幫我看看。”
照片中，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正笑嘻嘻地對着伊森比起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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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