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甯靜的街道,尖叫聲此起彼伏。
附近的車輛警報也被震蕩波觸發,鳴叫着呱噪的聲音。
伴随着一聲聲嘔吐,伊森放下心來。
這是被炸彈的沖擊波弄成腦震蕩了,死不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倒是被刺中大腿的倒黴蛋巡警,可能才是傷得最重的,現場這裏,也就那個家夥叫得最爲響亮。
“我這個沒事。”
魯塞克将人拖到旁邊,确認沒問題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沒問題。”
阿特沃特也比了個OK的手勢,單膝跪地。
兩人,都在大口喘息着。
盡管隔了一段距離,他們同樣被震到,腦袋現在還處于眩暈狀态。
“我已經呼叫支援。”
艾琳放下手機,向那個倒黴巡警跑去,對他展開施救。
擡起頭,伊森往面前的小樓看去。
裏面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頓時熄滅了進去查探一番的念頭。
前面是獵槍陷阱、燃燒彈陷阱。
誰能想到,約克這個混蛋居然在這裏突然弄了個大鞭炮出來,不過他也很困惑,對方爲什麽不将引爆裝置放在屋内。
這樣炸彈小組的人,估計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隻能說神經病的想法,他猜不透。
幾分鍾後,救護車和消防車飛速趕來,一道道水柱往屋内不停地噴灑,更多的巡邏車趕了過來,維持起現場的秩序。
發生了這種事情,圍觀的人比剛才還要多上數倍。
艾琳忙完手上的事情,喘着粗氣,往四周随意打量。
她的目光定住,又飛快轉移開。
“嘿。”
走到伊森旁邊,她震驚地說道:“在我們後面,有一個穿着黃色外套的白人男子,看起來很像約克。”
說話時,艾琳掏出手機,飛快點出約克的照片。
“知道了。”
伊森掃了一眼照片,點起香煙往旁邊走去。
繞了一圈,快步移動到人群背後。
黃色外套,光頭。
符合這兩項條件的人并不多,很快便讓他将目标鎖定下來。
做出這些事情,還敢大搖大擺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并不多見,不過鑒于對方的精神狀況,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伊森撥開人群,快步來到光頭男子背後。
艾琳也轉過身,死死地盯着該男子。
察覺到自己被發現,光頭男子笑了笑,他表情鎮定自若,就要離開。
“你想去什麽地方?”
伊森飛快往他身上掃視,移動腳步擋住去路,這個男子,正是約克。
去路被攔,約克并不在意。
他嘴角上翹,擡起手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嗨。”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閃電般抽來。
力道之大,讓他眼冒金星,身體往旁邊踉跄幾步。
這個回應,可不在他的預料當中。
“約克。”
伊森又緊接着撲上前,一把将他按翻,抓住手臂使勁掰動:“你被捕了!”
“啊!”
痛苦的慘叫,将周圍的人群吓得轟然散開。
“這是炸彈客。”
看着那些人想要舉起手機,伊森冷冽地說道:“不怕死就留下來。”
這句話的效果,好比淨街虎。
周圍頓時騰出幾十米的距離,圍觀人群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将人放倒的同時,伊森便迅速在約克身上摸索一番,連裆下也沒放過,确定在他身上沒有爆炸物後,順勢用力地揪了一下。
“法克!”
一聲哀嚎,撕心裂肺。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聲音卻讓讓遠處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夾住雙腿。
“笑。”
伊森用力地按住他的脖子,壓着約克在地上吃灰:“給我繼續笑。”
剛才那個表情,讓自己十分不爽。
給伊森一種,一切都在約克掌握之中的感覺。
不過确實也是,這個家夥絕對是主動現身的,剛才他也一定在附近觀察着,現在覺得差不多了,看過瘾了就出來亮個相。
或許在這個神經病的心裏,這是主角開始登上舞台。
他過瘾,自己可不過瘾。
這種人就必須不能給他嘚瑟的機會,怎麽将他弄得狼狽就怎麽來。
“波士。”
艾琳帶頭,幾個人飛快地跑過來。
“關上車。”
伊森往約克腦袋上抽了一巴掌,這才松開手。
後者緩過勁來,側過頭看向伊森,嘴角仍是嘿嘿的笑意,隻不過比起剛才,他狼狽了許多。
看到消防員從屋内出來,伊森連忙踩過去。
“法克。”
約克看着皮開肉綻的手指,總算沒了笑意。
身上的疼痛,讓他冒出冷汗。
“怎麽樣?”
快步走到房子旁邊,伊森向消防員攤開雙手:“裏面有什麽發現?”
“什麽都沒有。”
對方掀開頭盔,搖頭說道:“就是一個被燒毀的住所,沒有任何殘肢在裏面。”
“好的,謝謝。”
伊森點頭緻謝,看着被拖過來的約克:“把他帶回警局。”
既然韋伯教授的妻子不在這裏,那麽一切的答案,都在約克身上,隻是能不能撬開他那張嘴,伊森表示不抱太大希望。
能那麽容易解決,就不叫神經病了。
“行了,人已經抓到。”
伊森拍打白闆:“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麽?”
“找人。”
魯塞克擡起手,聳肩道:“韋伯夫人現在還不知道死活,現在應該隻有約克知道她的下落。”
不管是死是活,他們總得把人找到。
剛才分散在各處的人,都已經趕了回來,就連韋伯博士也帶回警局。
“約克的指紋。”
艾琳舉起手中的資料:“我已經做過配對了,和之前兩起兇案現場提取回來的指紋基本一緻,現在已經能确定他就是兇手。”
“他的目的是什麽?”
伊森咬着嘴裏的口香糖,繼續問道:“拜托,這個家夥搞這麽多東西出來,現在更是主動投案,他一定想要達成一些目的。”
其實,這起案件有些莫名其妙。
就像一個神經病人玩的一個神經病遊戲,所以弄得自己有些頭昏腦漲。
“根據你和艾琳了解到的事情。”
奧林斯基摘下鴨嘴帽,沉聲說道:“實際上我們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複雜,約克想要做的事情,一直都很清楚。”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傷害韋伯教授。”
“所以接下來不管韋伯夫人在什麽地方,他也一定是圍繞這個目标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