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校園道路上緩緩滑行。
陽光穿過枝葉間隙，在車身留下點點光斑。
看着充滿活力的青春學子，伊森精力迅速變得充沛起來，視線跟着一雙雙白皙的長腿在來回擺動，臉上充滿了笑意。
“就這裏了。”
艾琳将車停下，拉起手刹：“心理系的教學大樓。”
剛才問了兩個妹子，才打聽到這個地方。
艾琳飛快伸手，一把将伊森耳朵給拉扯過來，翻着白眼問道：“認真點，在工作呢，你覺得是這個韋伯教授幹出來的事情？”
“我知道了，放手。”
伊森咧嘴，拍開她的手指：“弑父、殺子，不太可能。”
“但兩個死者都和他有着很深的關系，韋伯教授肯定知道一些什麽東西，我們需要找到他。”
簡單交流兩句，兩人推開車門。
找人，他們足夠了。
剛才魯塞克想要跟上來，讓伊森轟回去，警局那邊更加需要人手。
又經過一番詢問，總算找到韋伯教授上課的階梯教室。
想到裏面黑壓壓一大幫人，艾琳有些膽戰心驚，連忙後退一步示意伊森上前，她跟在後面就行。
“咦。”
伊森毫不客氣地推開階梯教室大門，卻發出一聲疑問。
諾大的教室内，空蕩蕩。
隻有最下面坐着一個人，紅色頭發正在微微晃動。
教室最前面的投影幕上面，隻顯示着電腦桌面背景，壓根就不像是要上課的樣子。
和艾琳交流一下眼神，一起走進教室。
“打擾了。”
他快步走下台階，朗聲問道：“韋伯教授是在這間教室上課的嗎？”
“沒錯。”
紅發女孩摘下黑框眼鏡，往回看去：“我是他的助教，韋伯教授遲到了，所以我取消了今天的課程。”
教室，突然變得安靜。
女助教和伊森兩人，眼睛都飛快眨巴幾下。
伊森腦裏想起對方瘋狂抖動的電臀，以及高亢入雲的叫喊，眼前，看到的卻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女助教。
看到伊森的時候，女助教呼吸急促。
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嗯。”
見她就要露餡，伊森重重咳嗽一聲：“這裏是芝加哥警察，我們有事情找韋伯教授聊一聊，他是什麽原因遲到，有和你聯系過嗎？”
“啊？”
女助教聽到芝加哥警察的時候，懵比一下。
住着海德公園的豪宅，一晚上動辄花費十幾二十萬美元，芝加哥警察？這是跟誰在開玩笑。
“他和你聯系過嗎？”
伊森撩開衣角，亮出銀色五角星，眼神帶着一絲警告。
看到徽章的時候，對方總算回過神來。
“抱歉。”她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連忙搖頭道：“沒有，我剛才也給他打去電話，沒有人接聽，所以我才取消課程。”
女助教臉色，很快恢複鎮定。
昨晚的事情，現在還有其他人，她更是不敢提。
相比于伊森，她更不希望外人知道自己業餘時間在做那份兼職，能掙點錢，順便給自己帶來點快樂就可以了，不希望影響到現實生活。
“你的意思是，韋伯教授沒有聯系過你。”
對方剛才露出的一絲驚訝，艾琳沒有放在心上，百分九十的人看到警察都會有這種反應，她繼續追問道：“電話、郵件，都沒有。”
“沒有，這就是我的意思。”
女助教繼續搖頭：“什麽都沒有，韋伯教授怎麽了？”
“謝特。”
伊森暗罵一句，立馬掏出電話給安東尼奧打過去：“韋伯教授沒有上班，我懷疑他出事了，你帶人去他家裏看一看。”
“好的，馬上出發。”安東尼奧的聲音響起：
“對了，我查到韋伯教授向法院申請了人身限制令，是針對一個叫斯賓塞·約克的家夥。”
“斯賓塞·約克？”伊森皺起眉毛：
“先不管他，你和霍斯特德過去找人，注意安全。”
先把人找到再說，至于别的線索，不急在一時，伊森随手将電話給挂斷。
“約克？”
女助教聽到這些話，先是緊張，又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的是斯賓塞·約克嗎？”
“沒錯。”
伊森看向她：“你知道這個人？”
“當然。”
女助教站起身，緊張道：“我們之前一起考韋伯教授的博士，在答辯過程中，他精神崩潰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躁郁症之類的。”
“當時，把我們給吓壞了。”
“對了。”她快步往講台走去：“我這裏有一段視頻，你們看一下就知道了。”
兩人跟着她來到講台旁邊，女助教打開筆記本電腦。
很快，她找到一段視頻。
上面是一個答辯現場，一個幹瘦的白人男子正在口若懸河地說些什麽，肢體語言非常激動，顯得有些癫狂。
一道渾厚的聲音，示意他冷靜點。
緊接着，又指出對方論點裏的種種問題所在，盡管伊森不懂學術也能聽得出來，這都是一些否定的話語。
按照聽到的話，這個幹巴瘦的白人男子指定沒戲。
兩人迅速從學術讨論，變成争辯。
電腦喇叭響起這個幹巴瘦男子的憤怒咆哮：“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理論，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一定會的。”
接下來，就是兩個安保進場。
幹巴瘦男子被拖拽着往外走時，女助教在這裏敲下暫停鍵。
“這就是約克。”
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面點了點：“聽說在這之後，韋伯教授還對他申請了禁令。”
“你們剛才說。”
女助教咽下口水：“韋伯教授出事了？”
莫名其妙的就有兩個警探找上門了，讓她心裏有種不好預感。
“現在還不确定。”伊森腦裏想起剛才約克咆哮的話語，敲了敲講台：“這個約克的論文主要是講什麽的，你能爲我們簡單解釋一下嗎？”
“我也記不起具體的東西。”女助教緩緩搖頭：
“隻是大概記得，他的主要觀點是怎麽将一個人的精神創傷，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嘶~”
艾琳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向伊森：“有沒有這個可能，約克正在實踐他的觀點？”
“什麽實踐。”
女助教現在簡直被好奇心給折磨死了，她急促地問道：
“拜托，到底發生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