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底下,一行人腳步匆忙。
跟着指揮官來到這個摩托車修理鋪前門,在他示意下,衆人蹲下身靠近。
“你們看。”
前面赫然是金發小哥,他手裏拿着一個儀器,注意到衆人過來,他沉聲說道:“裏面的布置,和昨晚一樣。”
另外的手上,穩穩握住一根軟管探頭。
儀器中的畫面,是門内的情況。
一把獵槍被架到立柱上,同樣鏈接着什麽東西。
随着金發小哥手裏的動作,探頭指向門内,一個小儀器正在閃爍着綠光,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對勁。
“這是什麽東西?”
伊森看着屏幕,輕聲問道。
“震動傳感器。”金發小哥緩緩将軟管收回:“隻要滿足一定條件,就會擊發。”
“我們可以拆除。”
指揮官看着伊森,沉聲說道:“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我馬上開始。”
裏面的情況,衆人已經有了預感。
大概率,也是一具屍體。
可眼見爲實,必須要進去看一看,才能确定下來是什麽情況。
“不用那麽麻煩。”
伊森揮手,示意全部人往外撤退,又抓過艾琳手裏的對講機,通知後面的人也後撤一段距離。
這個,是爲了防止裏面會有炸彈。
畢竟拆彈小組說不定也會有工作産生失誤的時候,這個概率不能賭。
看到對方将人員清開,小組指揮官立馬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麽,笑着對伊森豎起大拇指,然後叫人讓開前門的位置。
“行了。”
伊森雙手叉腰,看向旁邊幾個人:“你們誰想試一下。”
在座幾位,都不是傻子。
拆除要等半天,引爆一分鍾不用就能搞定。
“讓我來。”
魯塞克對剩下那輛福特攔截者一直心心念念,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他飛快地脫掉靴子,對着前面用力揮動手臂。
在衆人的目光中,靴子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啪嗒。”
靴子穩穩落到地上。
唰的一下,魯塞克臉色通紅,周圍的人全都看向他,一副你是不是沒吃飯的樣子。
“咳。”
他重重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不好意思,手滑。”
“砰。”
沉悶的槍響,在周圍回蕩開來。
木門瞬間被打碎一片,木屑四處飛濺,一塊碎石在地上蹦跶幾下。
“防爆盾牌借我們用用。”
伊森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向金發小哥伸出手。
這種裝備,他們在裝備間倒是有,隻是不會常規配備在車上,現在隻能是臨時借用。
“一起去吧。”
指揮官揮手,立馬過來兩個手持盾牌的人,他們将手裏的裝備豎起,向前緩緩靠近。
後面幾個人,彎腰跟上。
“啪、啪、啪。”
有節奏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引得衆人回頭。
魯塞克停止蹦跶,面無表情地攤開雙手,套着白襪子的腳丫在半空中一晃一晃。
衆人回過頭,繼續向前走。
“噗呲。”
艾琳忍不住,噴出一聲輕笑。
其他人感受到殺意,隻能苦苦地忍着,伴随着一聲聲蹦跶,等魯塞克穿好鞋子,他們總算成功進入到這個小修理廠。
到處都是摩托車的零件,鼻腔裏滿是機油味。
伊森嗅覺靈敏,拍了拍前面舉起盾牌的家夥:“我聞到一些味道,往左邊走。”
這才剛轉了個彎,雜亂的腳步聲停下。
地上,一灘血迹。
穿着格子襯衫的白人男子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腦袋耷拉到一旁,臉色異常蒼白,他的胸前血肉模糊,看樣子死去有一段時間了。
“你們誰帶了特維斯·韋伯的照片?”
半蹲着身子,伊森往回看。
“不用帶。”
阿特沃特臉色凝重:“我能确定,就是他。”
這個人的車輛,出現在昨晚那個死者的家外,然而,他也死了。
同樣的獵槍陷阱,再次出現。
這讓衆人隐隐頭痛,是一頭霧水。
“先出去再說。”
伊森拍了拍拆彈人員的肩膀,一幫人又沿着剛才的路線返回。
退到屋外,這才站直身體。
沒有碰上什麽機關,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麻煩你們了。”
對指揮官道謝,伊森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裏面的情況已經摸清楚,接下來拆彈小組可以慢慢幹活,他們沒有必要留下來浪費時間,後續的情況自然有專業搜索人員跟進。
“這兩個人,絕對有共同點。”
伊森掏出手機,急促地說道:“隻要兇手有一定的行爲模式,那就好辦,先回去把兩個死者的共同點找出來。”
“對了,魯塞克。”
他撥通電話的同時,叫停面色沮喪的花花公子:“剩下那輛新車,是你的了。”
“太棒了。”
魯塞克喜出望外,激動得一把摟住阿特沃特。
這種配車,可是能開回去直接私用的,如果有機會,誰不願意開上一輛嶄新的車。
“波士。”
電話對面,響起安東尼奧的聲音:“你那邊怎麽樣?”
“我和奧林斯基已經把韋伯的妻子帶回警局了,正準備詢問情況。”
“特維斯·韋伯已經死了。”
伊森拉開車門,繼續說道:“馬上展開詢問,重點了解方向是她老公和昨晚的死者認不認識。”
将車鑰匙丢給艾琳,拉動安全帶。
“啊?”
安東尼奧聲音有些困惑:“芝加哥中央大學的退休心理系主任和一個開着摩托車修理鋪的前罪犯,你是認真的嗎?”
“幾句話的事情,照做吧。”
伊森随口說了一句,将電話挂斷。
也怪不得安東尼奧會困惑,一個是高知分子,另外一個是瘾君子加前罪犯,聽起來都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不過,兇手既然選擇了對他們兩個人動手。
在他們身上,肯定有些共同點。
這才剛開過兩個街區,手機嗡的一下震動起來,伊森立馬按下接聽:
“說吧,有什麽發現?”
“艾薩克·韋伯博士。”安東尼奧激動道:“他是芝加哥中央大學的心理系教授,也是特維斯·韋伯的父親。”
“還有,昨晚那個死者是韋伯博士的導師。”
“韋伯博士和他導師的關系非常好,用特維斯老婆的話來說,就像父親和兒子。”
“我知道了。”
伊森看向艾琳,對着電話說道:“我現在去芝加哥中央大學找人,你們繼續調查那個韋伯博士的情況。”
艾琳看了一眼後視鏡,迅速轉動方向盤。
車輛轟鳴,卷起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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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