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牆上的人，被摔得背過氣去。
弗蘭克的小舌頭亂彈，酒糟鼻通紅，想要說話但是氣息卻不允許。
“厚禮謝特。”
伊森連忙将他放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口：“怎麽是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下次千萬别這樣了，太危險。”
“别打了。”
胸口被拍得嘭嘭作響，弗蘭克痛苦地将他的手攔住：“法克，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故意的？”
拍的這幾下，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鼓來打了。
“爲什麽？”
伊森震驚地張開雙臂，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你憑什麽這樣污蔑我？”
“拜托，你知道我是警察還偷偷從後面靠近，你應該覺得慶幸，我沒有拿槍來對付你。”
故意，當然是故意的。
承認，不可能承認。
剛才通過對面的玻璃殘影，早就看到了弗蘭克賊頭賊腦的樣子，伊森幹脆将計就計，給他來一下狠的。
不坑一坑他，生活哪裏有樂趣。
看着伊森腰上的槍支，弗蘭克啞口無言，對方如果情急之下給自己來上一槍，那豈不是更冤。
他哼哧了幾聲，将手掌伸出：
“給錢。”
弗蘭克激動得臉紅脖子粗：“你這個混蛋，給你辦事不給錢，幾天都不見你的人影。”
剛才，純粹巧合。
當然了，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巧合。
弗蘭克這幾天隻要一有空，就在加拉格家附近轉悠。
爲了那四百塊錢，他已經等了好幾天。
隻是一直都沒看到伊森出現，他之前也有想過到警局去追賬，想了想，還是慫掉。
剛才意外看到自己的幾個小孩都站在路邊，穿着也是整整潔潔，聰明如弗蘭克，立馬就找了個草叢蹲起來，總算把伊森給逮到。
這一次，不管怎麽樣都要把錢拿到手。
“好吧。”
伊森看似心疼地把手伸進口袋，嘴裏念叨着：“我這也是剛拿到手，你就追過來了，就不能緩一緩嗎？”
“不行。”弗蘭克興奮地勾手：
“是我的，就是我的，一分鍾都不能等，趕緊！”
伊森也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剛才去公寓樓看了，裏面很明顯這幾天都沒有流浪漢到過，弗蘭克的作用應該也不小，這筆錢給他也無妨。
不過，他将錢放到弗蘭克手心的時候，卻突然收了回來。
“吃完飯再說。”
伊森斜起眼睛，看向激動不已的弗蘭克聳肩道：“我隻想開開心心地吃頓飯，如果等下有人大放厥詞，掃了我的興緻，那就再緩幾天。”
“沃特發。”
弗蘭克跳腳，就要大吼起來。
注意到伊森冷冷的眼神，他的臉色神奇般變幻起來。
“好吧！”
弗蘭克舔起一張笑臉：“不過你要說到做到，不能騙我。”
沒再搭理他，伊森雙手插兜，施施然向包廂走去，後面的弗蘭克則是小心翼翼，生怕對方等下不開心，又不把錢給自己。
推開包廂門，裏面亂哄哄的。
十來個人分坐兩桌，正在熱熱鬧鬧地聊着天。
鴛鴦鍋裏，紅色的鍋底翻騰着各種香料，香氣撲鼻而來。
伊森嫌棄地對弗蘭克揮手，後者嘴裏不停地嘀咕，搖頭跑去另外一桌，挨着卡爾、黛比坐下，現在隻有這兩個年紀小的不嫌棄他了。
剛在菲奧娜身邊坐下，一輛輛小推車陸續進來。
擺盤精美的食物剛上桌，這些人就興奮地動起手來，拍照這一步直接省略掉。
倒不是不想拍，而是這裏大部分人都沒有智能手機。
腦花、毛肚、鹵肥腸、鴨腸這些東西，伊森招呼着服務員全都放在自己面前，其他人就是正常肉類以及各種蔬菜。
弗蘭克倒是跑了過來，搶走兩碟腦花。
這兩個人，都是鬼精鬼精的。
他們面前的東西，也讓其他人都好奇起來，不過在伊森故意介紹了一遍後，他們都打消了嘗試的念頭。
看到伊森吃腦花的時候，伊恩帶過來那個女孩，就像看到漢尼拔一樣。
不管能不能吃辣，所有人都嘗試了一遍辣鍋。
有受不了的，再呼着氣去涮另外一個鍋底，反正是各取所需。
吃飯時，伊森注意到有趣的事情。
利普招呼着凱倫吃吃喝喝，而新認識那個女孩曼迪，卻不時将視線落到利普身上，眼神中帶着一絲愛慕。
有意思，伊森嘿嘿一笑。
凱倫笨拙地夾起一根香腸，吹了吹氣。
舌頭，在上面舔了舔。
飛快地掃了伊森一眼，這才一口吞下。
伊森連忙收起笑容，專注幹飯。
本來菲奧娜是想在飯桌上面宣布她的好消息，但鑒于弗蘭克到場，她決定先壓下來，那個混蛋幹啥啥不行，搗亂第一名，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火鍋這東西經常吃，這些人肯定是受不了。
但是偶爾嘗一次新鮮，他們還是吃得非常歡樂，就當做是體驗一次異域文化。
推杯換盞間，伊森也将今天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下來。
兩天後。
難得的休息日，伊森卻早早出門。
沒辦法，剛才接連幾個電話，吵得自己沒辦法休息。
閑着沒事，幹脆去給菲奧娜幫忙。
車輛在加拉格小樓停下時，伊森注意到這裏草坪上的垃圾，已經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幾個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堆積到旁邊。
看起來，就像個小山包。
而小樓裏面，傳來一聲聲大呼小叫，透過窗戶，能夠看到人影閃動。
這兩天，菲奧娜根本就閑不下來。
有了希望，幹什麽都格外有動力，她招呼起放暑假的幾個加拉格，還有維羅妮卡一起過來幫忙折騰公寓。
一幫人将小樓的衛生來來回回、裏裏外外清理了幾遍。
一天十幾個小時，壓根就沒停過。
如果是從外面請人，這得花上一大筆錢，現在憑借着幾個人的努力，整整兩天的時間，成功制造出旁邊那個小山包。
推開鐵門，走到石闆路上。
盡管兩邊的草坪還是有些磕碜，但和原來比起來，已經算是煥然一新了
菲奧娜的行動力，還真不是蓋的。
裏面還不知道怎麽樣，但外面确實幹得不錯。
“小心。”
一聲吼叫響起，讓他擡起頭看向三樓。
“咚。”
左邊一處窗戶的木框往外飛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