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
伊森皺着眉毛問道:“如果價格足夠便宜,我不妨試一下。”
“這個鬼地方,風險太大了。”
他看向女中介,一臉認真地說道“單單是把這些人驅趕走,我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聽到這些話,女中介眼睛一亮。
本以爲對方肯定要打退堂鼓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下文。
之前來看房的人,百分百掉頭就走。
不怕髒、不怕亂,就怕狗皮膏藥,不下死手很難将這些家夥弄走,這些人不清理走,就會惡心死人,很有可能一大筆錢套牢在這裏。
其實,上一任房主就是在經曆着這種事情,現在是急于脫手。
下死手,正常的投資商也幹不來這種事。
有那功夫,還不如去看别的地方,這裏也就是占了一個交通便利的好處,裏面的外表早已經讓那些流浪漢毀得慘不忍睹。
其實,這也是女中介過來的原因。
她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等下要想辦法把客人留下來,帶去别的地方看看。
“摩根先生。”
她拎住公文包,連忙說道:“要不,到我們公司坐着聊怎麽樣?”
這裏的環境,太差了。
滿地都是垃圾,好歹也要找個咖啡廳。
說話的時候,她還挺了一下胸口,不動聲色地将頭發捋到耳後。
“不用了。”
姿色一般,伊森婉拒:“我趕時間,你說個價格,我評估一下。”
加拉格家,就在幾個街道外。
他們那棟房子也就值個十二三萬,這裏離得并不遠,如果太貴,自己就想辦法讓弗蘭克再鬧騰一些,如果價格差不多,那就拿下。
畢竟這裏交通比較方便,治安也要好上不少。
女中介點頭,快速盤算起來。
很快她便得出一個數字,咬了咬牙看向伊森:“266萬美元,這棟樓就是你的了。”
“你可以評估一番,這個價格絕對低于周邊的市場價。”
“我保證,低很多!”
伊森雙手插兜往後面看去,幾顆藤蔓攀爬在小樓的紅磚外牆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怪好看的。
這個女中介,說的是實話。
在過來之前,他在電腦上面調查了周邊的房價。
這棟小樓修繕好,賣個三百多萬是絕對沒問題,自己這一次,也算是撿了個不大不小的便宜。
“你們收現金嗎?”
回過頭,伊森嘴角上翹:“你放心,有合法收入證明的那種。”
“當然。”
女中介眼睛一亮,向伊森伸出手。
兩個人的手掌,有力地握到一起,他們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夜幕降臨。
凱迪拉克車内,電話鈴聲響起。
“喂。”
伊森接通手機,沉聲說道:“這裏是摩根。”
“警長,好消息。”霍斯特德急促的聲音響起:“車牌号有線索了,在西區的一家工廠附近,你在什麽地方?”
“我現在沒空。”
酒吧的霓虹燈光,在伊森的臉上變幻色彩:“正在跟進另外一條線索,你們去就行。”
“有什麽事情,随時保持電話溝通。”
“好的。”
霍斯特德的電話,很快挂斷。
車内,又變得安靜起來。
就算那邊找到人,這裏的喬茜同樣需要教訓一頓,等了一會,小酒吧的玻璃門打開,戴着鴨嘴帽的男子快步走出。
他左右看了看,來到凱迪拉克旁邊。
後面的車窗降下,露出漢克面無表情的臉龐,在他的幾個傷口上,還沾着創可貼。
“确認了。”
奧林斯基摘下扭扭糖,點頭說道:“那個女人就在裏面,我感覺沒有其他同夥,但是不能确定。”
“這不是爲了錢。”
漢克眼睛閃過利芒,沙啞的聲音響起:“也不是因爲我被打。”
“這是爲了我的孫子,爲了我那個還沒出世,就被人威脅要破腹取出來的孫子。”
“放心,我明白。”
奧林斯基伸出手,和漢克緊緊握住。
“我們是一起的。”伊森也回過身,和漢克握住手。
這件事情,他們必須要狠狠地報複回去,不管是什麽人,也不管要面對什麽。
簡單交談幾句,接過漢克遞來的棒球棍。
用力推開車門,跨步下車。
沿着這個小酒吧旁邊的小巷,快步往裏面走,路燈的光亮打在身上,将影子拉長。
很快,就來到了虛掩的後門。
他夾住棒球棍,拉扯一下手套,抓住木門,閃身進去。
裏面,鄉村音樂舒緩。
整個小酒吧内,隻坐着五六個人。
男酒保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閑,正在用一塊白毛巾擦拭着手裏的玻璃杯,還不時和坐在吧台旁邊的黑發妹子談笑幾句。
鵝蛋臉,長發柔順披落。
該女子穿着一條淺藍色牛仔褲,盡管坐在高腳凳上,還是能看得出來雙腿有夠修長。
側臉看上去,長得還挺漂亮。
伊森環顧四周,在這個酒吧裏面,沒有監控攝像頭。
對此,他非常滿意。
走到台球桌旁邊,他将棒球棍甩到肩膀上,用雙手抓住,面無表情地看向酒吧裏的人。
他這個動作,将外套帶起。
挂在腰間的警徽和槍支,格外的顯眼。
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邊,做出這種舉動,讓酒客們很難忽視,有人嗅到不對的氣息,連忙放下酒杯。
酒吧内的談話聲,很快消失。
酒保擦拭玻璃杯的動作也停滞下來,看到這個便衣條子一臉不善的樣子,艱難地咽下口水。
“咚。”
前門被推開,撞到上面的銅鈴。
黑發女子正在喝酒,她聽到銅鈴聲,下意識地向門口看去。
發現兩個男人提着棒球棍走進來,心裏一慌,當看到當頭那個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男子時,她拿着酒杯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
幾滴酒液沾到牛仔褲上,迅速暈開。
飛快轉過頭,向後門方向看去,一個長相帥氣的家夥,正在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額頭,冒出幾滴汗水。
“咚!”
伊森松手,一棍子敲在台球桌上:“行了,沒事的可以先走了,如果想留下來,那當我沒說。”
前面,奧林斯基看向旁邊的酒客。
他手裏的棒球棍揮動,在酒杯上輕輕一撥。
“砰。”
杯子碎裂,酒液飛濺。
屋内的幾個酒客互相看了看,起身迅速離開,至于報警這件事,壓根就沒在他們的腦裏想起。
這幾個一臉不善的人,把明晃晃的警徽都露出來了。
誰會去做那種傻事。
吧台裏面的酒保也舉起雙手,小心地往外面挪動,在櫃台下面挂着的雙管獵槍,他連看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等到酒保離開,屋内隻剩下五個人。
還有一個光點,在黑發女子後面不遠處的廁所裏面。
伊森快步走過去,小心提防。
“喬茜,晚上好。”
漢克往黑發女子身邊走去,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夾核桃的鉗子,嘭的一聲拍在吧台上:
“看反應,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是嗎?”
喬茜嘴角扯動,把玩着酒杯強撐道:“我覺得,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燈光耀在她手中的杯子裏,酒液如鮮血般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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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