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發？”
聽到漢克的話，伊森震驚地喊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不久前。”漢克繼續說道：
“我正準備前往案發現場，就在特伊塞爾情婦的家裏，你還記得是在什麽地方嗎？”
“記得，一會過去。”
伊森随口回了一句，将電話挂斷。
“發生了什麽事情？”伯吉斯聽到語氣不對勁，但是戴着手铐又不好翻身，她隻能别扭地回過頭：“你要去什麽地方？”
“有個線人死了。”
俯下身，伊森帶着歉意說道：“我得過去一趟，非常抱歉。”
“你在家等着，我晚點再回來。”
“放心，我能理解。”伯吉斯臉皮一紅：“不過，你不是應該先停下來嗎？”
“人都死了。”
伊森抿了一下她的耳垂，悶聲說道：“晚幾分鍾沒事！”
伯吉斯小腦袋瓜頓時淩亂，忽然又覺得非常有道理，她眼睛一瞪，張開嘴巴死死地咬住枕頭。
福特攔截者發出瘋狂的咆哮，警燈、警笛全數打開。
帶着一股怨氣，車輛在路上橫沖直撞。
穿過一個個街道，來到記憶中的那個地方，這裏也是充斥着藍色的光芒。
街道上，停着七八輛警車。
有隐藏式、也有巡邏車，周圍還有許多街區居民在圍觀。
“嘔。”
一個巡警從房子裏面飛快的跑出，在下水道旁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碰。”
伊森甩上車門，叼着根香煙走過去。
由于一些不可明說的原因，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氣勢太吓人，伊森連警徽都沒亮，負責維持秩序的巡警立馬将警戒帶擡起，讓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阿特沃特也從另外一個方向跑過來，他看着不停嘔吐的那個巡警，搖着腦袋說道：“非常不喜歡。”
不用猜，裏面肯定發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你剛才在做什麽？”
伊森和他碰拳，在阿特沃特身上，殘留着濃郁的芝士味。
“芝士通心粉。”阿特沃特聳肩，無奈地說道：“我也是剛回到家不久，正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了。
兩人一起走上台階，大步走進屋内。
剛進門，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在暖氣的烘托下，伊森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看着地上的藍色鴨舌帽。
帽子掉落在一灘血迹中，鮮血還在一滴接一滴地掉落在上面。
客廳裏面少說也有十幾個人，這些人全部分散在房間的角落中，讓開中間的位置。
他沿着鮮血滴落的方向，把視線上移。
特伊塞爾的屍體就懸挂在半空，一根大鐵勾，從他的下颚穿透進去。
上面的一端，也是個鈎子，牢牢地鑿進房梁中。
“老天。”
看到這種畫面，阿特沃特震撼地後退一步。
“法克。”艾琳低罵一句，捂着口鼻從一旁的廚房走出。
“赫克托幹的。”
漢克走到伊森旁邊，向牆壁指去。
上面，血淋淋的一個字母Y，和特伊塞爾之前說的一樣。
“我不管是誰做的。”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身材魁梧的佩裏局長大步走過來，他憤怒地指着另外一邊：“你們必須将兇手找出來。”
順着他手臂的方向看過去，三個老黑被綁住手腳，癱倒在地上。
剛才被人群擋住，他還沒注意到這一幕。
人首分離，觸目驚心。
也難怪這些人都站在房間的角落，也怪不得那麽重的血腥味，這是威懾力十足的斬首。
一般的幫派分子，都不會動用這種方法。
既麻煩，又惡心。
說白了，就是震懾敵人的手段。
至于佩裏局長的憤怒，伊森沒放在心上，每次有老黑被殺，他都是這番表态，做得多了，給自己一種政治作秀的感覺。
就算是關心族群，也不用爲了一群販子這個樣子。
沒錯，伊森看到特伊塞爾被吊在半空的時候，隻是遺憾自己的收入來源少了一份。
憤怒的情緒，半點也沒有。
“裏面是什麽？”
伊森看向艾琳，開口問道。
“你去看就知道了。”艾琳捂住嘴巴，臉色蒼白。
“走吧。”
伊森拍了拍阿特沃特的後背，兩人越過在地上蔓延開的血液，走進廚房。
“該死的。”
看到躺在地上穿着藍色比基尼的屍體，阿特沃特咒罵了一句。
外面的人是販子，他心裏面也沒什麽波動。
但是這個女人，總是無辜的。
魯塞克和奧林斯基他們，都在裏面，觀察着鑒證室人員的工作情況。
蹲下身，看着地上的女屍，伊森将眼睛眯起。
脖子上，好幾道豁口。
有的非常整齊，有的卻稀巴爛。
“看到這裏沒有。”旁邊鑒證室的人，伸出手指在脖子最大的那個缺口點了點：“這是第一次攻擊。”
“不管是誰做下來這件事情，他看到第一下沒有把人殺死。”
鑒證人員手掌往下劈落：“緊接着，又接連來了幾下。”
他回過身，手臂一甩，指向櫥櫃。
伊森沿着他甩動的方向看過去，一抹鮮血，濺在上面，散亂的血滴，甚至飛到天花闆。
“砍刀？”魯塞克在旁邊追問。
“不是。”鑒證人員搖頭：
“如果是砍刀，不會是這樣的切口，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麽冷兵器，很少接觸過這樣的。”
伊森環顧一圈，發現少了些什麽東西。
他撓了撓頭，拍了一巴掌魯塞克：“有地方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這些人被挾持住了。”
漢克走了過來，說出伊森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沒有任何的彈殼、彈孔。”
“是誰發現這裏的？”
那都是些小問題了，伊森開始詢問線索。
根據他們講述，是一個披薩小哥，發現了案發現場。
透過窗戶看到裏面這一幕的時候，披薩小哥差點沒吓得尿褲子，迅速撥打報警電話。
周邊的環境，巡警已經查看了一遍，沒有任何收獲。
這種街區，也不可能有公共攝像頭。
正當伊森想要詢問有沒有目擊證人的時候，佩裏局長怒氣沖沖地走過來：
“這些混蛋，沒有一個人肯說話。”
“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周邊的幫派下了禁口令，他們要自己動手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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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