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和伊森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将事情确定下來。
沒有避開吉恩,他現在也是局内人。
聽到他們兩個人謀劃的事情,吉恩緊張地抓了抓手,太過直接、也太過暴力,不過聽得他心裏解氣。
“讓我把話跟你說清楚。”
最後,漢克又看向吉恩直接了當地說道:“事情,我們會幫你解決。”
“但是不管怎麽樣,你做錯事了。”
“所以說,以後我很難對你抱有信任,我會将你調離情報組,希望你能理解。”
“大家一起經曆過這麽多,我會給你找個好部門。”
“你放心,薪水會比情報組高,對你家庭的經濟也會有幫助。”
伊森看向漢克,後者對他搖搖頭。
他想了想,沒再說話。
這事情做得,很有黑手黨教父風範。
隻要是信任出了問題,我就不會用你,而且把話講得明明白白。
麻煩,幫吉恩搞定。
去處,也幫吉恩找好。
漢克這樣的做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挑不出什麽毛病。
就算吉恩沒有爆出漢克什麽黑料,和埃德文合作過一段時間是事實,他沒有第一時間找漢克,而是等到事情無法挽回了,才想辦法求援,這也是事實。
盡管伊森把吉恩當做朋友,但在這件事情上,他處理的确實不對。
聽到這樣的話,吉恩渾身一震。
他先是痛苦地看向漢克,卻發現對方的眼神無比堅定,他緩緩地歎了一口氣,再默默地低下頭。
“走吧。”
漢克沒再說什麽,抓着外套站起身。
三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嗆人的煙氣也跟着湧去,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糟心,他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弄得裏面像是放了幹冰一樣。
坐在外面的人,全都齊唰唰地擰過頭。
剛才漢克又是拍桌子,又是咆哮,外面的人不可能沒聽到。
“埃爾文。”
漢克對着奧林斯基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趟,有事情打我電話。”
“好的。”
奧林斯基站起身,嚼着扭扭糖說道:“吉恩,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定記得,我們都站在你身後。”
這裏面的人,都是人精。
盡管隻聽到漢克咆哮的寥寥數語,但也能猜到五六成。
面對衆人疑惑、好奇、關心的目光,吉恩隻感覺一把把箭插在自己身上,他低着頭,飛快地往樓下走去。
中國城,福龍酒樓。
伊森看向帶着龍紋的招牌,停下車輛。
經過路上一番開導,吉恩也看開許多,以後他不僅是要爲自己活着,也要爲家人活着。
不管這種事情讓他心裏面多難受,現在都要忍住。
兩輛車嘭嘭關上車門,漢克正要帶頭上樓,卻發現前面的一輛車,走下來一個黑發男子。
“嘿,占米。”
他快步走過去,和占米打了個招呼:“你怎麽也過來了?”
伊森也跟上,和占米握了握手。
上次占米的戰術小隊被人冒充,在這邊還狠狠地打了一場,兩幫人合作得不錯。
“我不過來,估計你們人都見不到。”
占米拍了拍吉恩的手臂,沒再說什麽,帶頭往樓上走去。
說是酒樓,這裏實際上就是一個茶樓。
上面人聲鼎沸,推着餐車的服務員來回穿梭,嘴裏拖着長音:
“蝦餃、燒賣、叉燒包~”
一張張桌子上,長者們惬意地享用着各種廣式茶點,不少人的身邊還放着個鳥籠,吃上兩口早茶的同時,還不忘看向裏面活蹦亂跳的小精靈。
雖然已經吃過早餐,聞到香氣的時候,伊森還是忍不住地摸了摸肚子。
穿過大堂,來到裏面的包間。
在門口處,一行人被兩個精幹男子伸手攔下,看腰間,應該都帶着家夥。
珠簾裏面,隐約能看到幾個人坐在圓桌前吃着東西。
“占米。”
其中一個寸頭愣着眼睛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洪爺正在吃早餐,不喜歡被人打擾。”
“我要做什麽事情,輪得到你管嗎?”
占米也是個硬脾氣的人,用普通話回了寸頭一句,伸手将他推開。
能在這邊帶個戰術小隊,占米多多少少也是個人物。
他一把撩開珠簾,大步走進去:
“洪爺,不好意思,打擾你吃早餐了。”
坐在上位的是一個胡須花白的老頭,身體健壯,臉色紅潤。
“我還以爲是誰呢?”
他拿起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占米仔,你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要找什麽人?”
黑白有時候,很難分得清楚。
占米也是如此,既然要維持這個地方的穩定,就得和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
“今天不是我有事。”
他拉了個椅子坐下:“我的朋友有點事情找你,我旁聽。”
說是旁聽,占米卻是沉着臉。
意思很明白,這個朋友在他心裏的分量很重,事情有不對的地方,就要翻臉。
桌子上,坐着四個人。
除了這個洪爺外,還有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長者。
另外一個,是年輕人。
這個頭上染了一撮金毛的年輕人瞟了一眼吉恩,抓起一塊鳳爪啃咬着:
“吉恩,怎麽,找幫手嗎?”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有錢就有話聊,沒錢你就帶着這幾個人滾蛋,别妨礙我吃早餐。”
也不知道是幾代香蕉人了,一口普通話說得非常爛。
不注意聽,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吉恩攥緊拳頭,說話這個人他認識,帶人到家裏催過賬,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伊森。
漢克更是一句都聽不懂,隻是闆着臉站着。
“嘎吱!”
椅子拖動,刮出難聽的聲音。
伊森施施然坐下,拆開一套餐具,提起旁邊那壺茶水,細細地沖洗一遍。
桌子上,擺滿了各式早點。
絕大部分,都還沒動過,前面那碟幹炒牛河,還在冒着熱氣。
“你要是真的那麽牛逼,剛才那些話,爲什麽不用英文說。”伊森戳了戳筷子,直接将幹炒牛河連盤端過來,夾了一筷子,嘶啦就是一大口。
“味道不錯。”
不顧那個年輕人難看的臉色,他又端過來一籠沒動過的鳳爪。
咬了一口,夠爛乎。
軟骨被咬得嘎嘎作響,伊森吸吮幹淨後,手指一甩。
雞骨頭向那個年輕人的臉上飛去,不偏不倚,帶着幾滴汁水撞到金毛的鼻子上:
“你剛才叫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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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