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伊森想了想，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卡爾的學校。
在找到校長的名字後，他試探地輸入警務系統，如果找到一些好玩的事情，說不定能幫到菲奧娜。
很遺憾，一無所獲。
“你找比利校長幹什麽？”就在這時，漢克從旁邊經過，注意到了他電腦屏幕上的名字。
“你認識？”伊森驚訝地問道。
“打過兩次交道。”
漢克聳了聳肩：“他得罪你了嗎？”
“來。”伊森連忙攬着漢克往他的辦公室走去：“跟我說一下這個比利。”
無驚無險，又到五點。
阿特沃特過來上班的第一天，可謂是平淡如水，别說是什麽大案或者槍戰了，連門都沒出過。
今天沒有什麽案件，連加班都不需要。
看到其他人陸續離開，他有些郁悶地活動着肩膀。
感覺來到情報組，比在巡邏隊還要閑。
在巡邏的時候，盡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那種感覺卻異常充實，始終都是忙碌的狀态，而今天來到情報組，他差不多将舊案卷給翻出花來了。
在這期間，他還偷偷的發信息詢問伯吉斯。
得知對方抓捕了一個竊賊後，心裏更是羨慕，又不好跟對方說自己進來情報組的第一天全程劃水。
“怎麽，覺得無聊嗎？”
肩膀被沉沉地拍了一下，關心的聲音響起。
阿特沃特連忙回過頭，發現是伊森：“是有一點，跟想象中不一樣。”
他撓了撓寸頭，咧出一口白牙：
“太閑了，有點不習慣。”
伊森穿起外套，文書報告都已經被艾琳搞定，他簽個名字就行。
既簡單，又輕松。
“你要沉得住氣。”伊森敲了敲他的桌子，哐哐作響：“整個芝加哥一萬多個警察，不隻是我們情報組。”
“我們昨天剛遇襲，局裏讓我們緩一緩。”
“别着急，就怕你以後忙不過來。”
阿特沃特這種狀态，就是恨不得上來就是一個大案子，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說白了，就是急躁。
魯塞克當初也是這樣，捅了幾個大簍子，差點被退貨。
其實情報組今天沒什麽案子也是一件好事，正好給阿特沃特磨磨性子。
“好的，我明白了。”
阿特沃特畢竟在巡邏隊鍛煉了很久，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心态要不得。
他甩了甩腦袋，扶住桌子站起身：
“今晚去莫利酒吧嗎？我請你喝一輪。”
“你找其他人吧。”
伊森擺手拒絕：“我今晚有點事情，先走了。”
自己今晚可沒有空，家長會要去助助場子，晚點還有一場婚禮要參加。
來到更衣室，洗了個澡，再換上一套今天買的普通黑色西裝。
沒有必要穿得太好，這張臉就已經足夠喧賓奪主了，再穿得太好，搶了凱文的風頭可不行。
往手上抹了點發蠟，揉搓均勻，再往頭上抓去。
“嗨。”
旁邊的聲音響起：“您今晚有約會？”
透過櫃門上的小鏡子看到是伯吉斯，她穿着牛仔褲，上身是紅色T恤，和灰色的外套。
換上這個裝束，她應該是要下班了。
“不是。”伊森笑着搖了搖頭：“去參加朋友的婚禮。”
“對了，你今天過得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
伯吉斯有些無精打采，靠在鐵櫃旁邊，呆呆地看着伊森。
“别灰心。”
伊森把白襯衫的扣子再解開一顆，強壯的胸肌若隐若現：“隻要你願意，在巡邏隊，一樣可以過得非常精彩。”
“以後總有機會的，不是嗎？”
“嗯。”
伯吉斯悶哼一聲，情報組是她現階段的目标。
被刷下去，要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失望也沒辦法，她總不能說自己比阿特沃特更有資格。
對方的努力，也不比自己差。
兩人在一起搭檔這麽久，關系也是非常好。
除了祝賀，她也說不出來什麽話。
伯吉斯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晚上你會去莫利嗎？”
伊森也是奇了怪了，今天晚上一個接一個地找自己喝酒，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受歡迎了。
“應該是沒時間。”
他放下發蠟，拿起放在櫃子裏面的賀卡：“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雖說有些遺憾，不過伯吉斯還是打起精神。
“我不知道給新人買什麽禮物，幹脆給現金。”伊森搖晃着賀卡繼續問道：“給多少錢合适，我不懂這些。”
“看經濟狀況吧。”
伯吉斯露出一絲笑意：“以你的經濟狀況，給一萬八千應該沒問題。”
“正經點，我是認真的。”
伊森拿起賀卡，沒好氣地往她的頭上拍了一下。
朋友歸朋友，救急的時候給多少都沒問題。
這是婚禮，按照規矩來就行了。
“好吧。”伯吉斯吐了一下舌頭：“一般新人都會提供一份禮物清單，可以根據清單上面的物件購買。”
“鑒于你現在的情況，給一張富蘭克林就可以了。”
“現在的新人，其實更喜歡收到現金，那樣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購買物件。”
“謝謝，那我知道了。”
伊森從口袋裏面掏出兩張富蘭克林夾到賀卡裏面，這種事情，還是成雙成對吧，盡管這個婚禮是假的。
“該死的。”
伯吉斯羨慕地看着伊森手上的動作：“你們有錢人都會在身上帶那麽多錢的嗎？”
“沃特發？”
伊森聳了聳肩：“這才兩百刀，很多嗎？”
“這是我身上剩的。”伯吉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紙币，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砰。”
伊森将賀卡塞進内口袋，關上櫃門。
“走吧。”
他一把攬住伯吉斯的肩膀往外面走去：“看在你今天那麽可憐的份上，我請你吃晚餐，漢堡管夠。”
“能不能提個小小的要求？”
“不能。”
“去吃牛排怎麽樣？”
“好主意！”
一頓豐盛的晚餐結束後，伯吉斯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兩人分别，他開上車前往卡爾的學校。
等下還要趕去參加婚禮，這裏要速戰速決。
早上沒進校門，不清楚，現在進去的時候簡直把他吓了一跳，就算附近幾個街區的經濟狀況都很差，典型的窮人社區，也不至于那麽随便吧。
自己身上還帶着槍，随便登記一下就進去了，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檢查。
學校裏的環境也沒什麽好說的，非常一般，突出一個過得去就行。
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太晚，學校裏還有不少人。
都是留堂的、或者開家長會的。
根據菲奧娜提供的信息，穿過走廊來到一處辦公室。
卡爾和黛比正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兩人嘴裏還在互相吐槽。
看到伊森出現，卡爾瞬間老實。
“啪。”
伊森往卡爾腦袋上甩了一巴掌：“你給我安靜點。”
“咚咚。”
敲了兩下房門，直接擰開門把手。
小房間裏面，四個人兩兩相對，現在都把目光投到伊森的身上。
不出菲奧娜所料，弗蘭克果然沒有出現。
坐在她旁邊的，是利普。
利普身上穿着一件藍色襯衫，盡管他已經努力把自己裝扮得成熟一些，但還是掩蓋不了臉上的稚氣。
房間内，放着一張大辦公桌。
穿着西裝的老黑就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沙發椅上，秃頭，看起來非常嚴肅。
在網上看過他的照片，就是校長。
在校長的旁邊，坐着一個金發女教師。
碎花襯衫被頂出傲人的曲線，隻是臉上帶着些許不耐煩，不過她看到伊森的時候，連忙坐好，腰背挺起，曲線更加迷人。
“嗨。”
伊森不顧校長嚴肅的目光，徑直走進去：“你好，我是摩根。”
“你好。”
看到伊森腰間的警徽，這個黑人校長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是比利，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女教師的眼中，更是異彩連連。
“我是菲奧娜的朋友，跟他們家庭很親密。”伊森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旁聽可以嗎？”
坐都坐下了，就算介意，又能怎麽樣。
校長壓下不滿，嚴肅地看向菲奧娜：“我需要的是家長，真正的家長。”
“而不是姐姐、哥哥以及一個朋友，明白嗎？”
“校長。”
菲奧娜連忙解釋道：“利普17歲，我21歲，我知道，盡管我們不算卡爾的法定監護人。”
“但是我們爲他提供了非常好的生活環境，我保證。”
“我的信件說的很清楚。”校長不耐煩地揮動鉛筆，打斷她的話：“我需要見的是家長。”
“我們的父親很忙。”
菲奧娜手掌緊張地揉捏着：“而且，我今天才收到信件。”
“不。”金發女教師雙腿交疊，先是對着伊森笑了笑，再看向菲奧娜：“我非常确定，上周就把信件交給了卡爾。”
伊森摸了摸自己的帥臉，對着女教師還以微笑。
“那是你們的工作出現了問題。”利普抓到漏洞，迅速辯解道：“你們怎麽可以期待一個九歲的小孩來傳達這麽重要的信件。”
人是聰明，話不太會說。
現在這個情況，不是惹對方生氣的好時候。
果然，對面兩個人的臉色都冷了起來。
“現在不是和你們商量，明白嗎？”校長将鉛筆丢到一旁：“這是通知。”
“卡爾現在就處于被開除的邊緣，通知法定監護人，隻是爲了走一下程序，如果他的父親不肯過來，我可以直接跳過這個程序。”
“求你了，你不能這樣做。”
菲奧娜飛快地祈求道：“卡爾是個好孩子，他喜歡上學，也熱愛學習。”
“哐哐哐。”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幾聲動響。
透過玻璃窗，看到卡爾正在揪住黛比的頭發，同時搖晃着自己的腦袋往牆上砰砰撞去。
“哈哈哈。”
校長捧腹大笑，指着外面的智障兒童說道：“拜托，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菲奧娜咬牙切齒，恨不得出去收拾卡爾一頓。
“我給你們看個東西。”金發女教師彎腰，往桌子下面拿着什麽。
伊森敏銳地察覺到，校長飛快地往碎花襯衫裏的大好風光掃了一下。
見狀，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是卡爾今天手工課的作品。”
金發女教師嫌棄地拿了一坨東西上來，放到桌子上：“别的小孩，都是一些花朵和小動物。”
“你們弟弟做的是什麽，能看得出來嗎？”
當然能看出來，在座幾個人又不是眼瞎。
伊森眼角抽搐，菲奧娜雙手捏緊，利普捂住了臉。
一坨栩栩如生的米田共，就擺在桌子上，卡爾還非常貼心的刷上黑褐色。
“這不是很好嗎？”
菲奧娜咬牙說道：“非常有創造性。”
“這是病，得治。”校長收起笑容，冷冷地說道：“抱歉，你們兩個我都認識，我也從來沒見過你們帶着父親來參加家長會。”
“這樣是不健康的，我不能容忍一個家庭沒有法定監護人的照顧。”
他不顧菲奧娜泛紅的眼眶，伸手往旁邊的電話指去：“我會打電話給社會福利部門，我相信那些人會做好他們的工作。”
“至于卡爾，他需要馬上。”
“咳。”
重重的幹咳聲響起，打斷了校長的話。
他不滿地向對面看去：“摩根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警探。”
伊森笑了笑，锃亮的皮鞋輕輕抖動：“是摩根警探，校長，我們可以私底下聊一聊嗎？”
“我看。”校長疑惑地說道：“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吧。”
“有必要的。”
伊森站起身，對着金發女教師秀出潔白的牙齒：“這位漂亮的女士，可以麻煩你嗎？”
看得出來，這個女教師是個顔值黨，還很有可能是個制服控。
“當然沒問題。”
她咽了一下口水，笑着站起身：“我現在就出去，警探！”
伊森又沖菲奧娜打了個眼色，她連忙拉着利普往外面走去，順手把門關上。
“你想幹什麽？”
校長捏了一下領帶，一臉正氣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警察，可這裏是我的地盤。”
“放輕松。”伊森抽出兩根香煙：“隻是聊聊天。”
“對了，博伊特說和你很久不見了，讓我替他向你打個招呼。”
看向遞到自己面前的香煙，校長本想嚴詞拒絕，可聽到博伊特這個名字，他的手指顫抖了一下，擡頭看過來。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博伊特。”
伊森又擡了擡手，将眼睛眯起：“你确定不想要這根香煙嗎？”
校長看着香煙，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
看到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伊森點了點頭，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卡片：“抱歉，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所以就直接一點，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這是禅宗裕女的号碼，你可以說是熟人介紹的，能打八五折。”
“怎麽樣，有誠意嗎？”
在燈光的照耀下，紙質卡片發出光亮，圓珠筆寫上去的号碼充滿了誘惑力。
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