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
吉恩快步跑上樓梯,打斷了霍斯特德的思緒。
他飛快地說道:“有兩個消息。”
“第一,在監獄過來我們這裏的路上,發現了兩具屍體,被殺的人,已經确認是獄警。”
“第二,接到路人報案,發現了被劫的押運車。”
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在車上發現一具屍體,還有小孩的服裝。”
漢克追問:“屍體是?”
“沒有身份信息。”吉恩搖頭:“大概率是哥倫比亞人,不是八爪或者牛仔。”
“據推斷,應該是被安東尼奧打傷的人。”
“根據現場鑒證人員檢驗,在屍體身上,有兩種不同口徑的創傷。”
“滅口。”伊森放下杯子,撇嘴說道:
“順便消滅累贅,八爪這個時候,最不想做的,就是帶着一個受傷的人到處跑。”
連表親都能賣,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現在芝加哥不說一萬吧,少說也有大幾千警察在找八爪,他肯定不會讓人影響自己的行動。
“繼續找線索。”
漢克沒有說什麽,隻是揮了揮手,轉身走進辦公室。
看着吉恩下樓的背影,伊森抓起煙盒跟上去。
來到車庫,吉恩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默默地發呆,甚至沒注意到開門的動靜。
伊森更加确認他有問題,這小子,平時再無聊,都能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打打遊戲,玩一玩他的人偶擺件,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咔嚓!”
随着打火機點燃,還有一根香煙飛到吉恩面前。
“嗨。”吉恩回過神來,他連忙轉過身:“有什麽事情嗎?”
“我沒事。”
伊森深吸一口煙,伸手點了點吉恩:“是你有事。”
“啊?”吉恩拿起香煙遞回去給伊森:“謝謝,我不會這個。”
“你知道我是警探。”
伊森直接坐到他的桌子上面:“你也知道,我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警探,盡管今天的事情很多,我也能發現你的不對勁。”
“不止今天,你這幾天都不對勁。”
“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是你的朋友!”
吉恩手指哆嗦了一下,他接過打火機點燃,笨拙地吸了兩口,又被嗆得咳嗽。
他勉強地笑了笑,感激地看向伊森:
“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我的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分心。”
涉及到私人事務,伊森不好過問。
不過他還是拍了拍吉恩的肩膀,沉聲說道:“有需要幫忙的事情,我指的是任何事情。”
“你可以找我,明白嗎?”
“知道了。”吉恩将想要說的話給壓住,用力地咬着煙嘴。
青煙升起,将他的眼眸給籠罩住。
伊森沒再說什麽,抽完香煙,往樓上走。
在樓梯間轉角處,三個人圍到一起正在竊竊私語,發現有人上樓,他們連忙停下動作。
看到是伊森時,魯塞克連忙招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伊森疑惑地走過去。
“是這樣的。”霍斯特德皺着眉毛說道:“艾琳也是剛到,我們真的要爲了漢克違反紀律嗎?”
“我知道你跟他的關系好,可是,這真的是對的嗎?”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伊森無奈地聳肩:“這裏站着一個艾琳,她和漢克的關系不是更好嗎?”
霍斯特德頓時語塞,揮了揮手。
“傑,我明白你的意思。”
魯塞克咬牙說道:“我剛從警校畢業幾個月,我隻是在服從命令。”
“就算是命令你動用私刑。”霍斯特德激動地揮舞着手臂:“就算是這樣,難道你也要照做嗎?”
考慮再三,他還是過不去自己那關。
這和他一直以來秉承的信念,完全就是兩碼事。
如果他是個動用私刑的人,之前朗尼早就讓他給弄死了,但霍斯特德卻沒有選擇去幹那種事情。
“那你希望我怎麽做?”
魯塞克無奈地說道:“違抗命令,和漢克對峙,抱歉,我不會那樣做。”
“再說了,這是給安東尼奧報仇。”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這是給安東尼奧報仇,你以爲我不想嗎?”霍斯特德胸口起伏,低聲說道:
“我們現在說的是,漢克要把八爪交給他。”
“如果我們抓到八爪,交給漢克,誰都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你們冷靜點。”艾琳雙手下壓:
“現在讨論這些沒有意義,先找到八爪再說。”
“你怎麽看?”
霍斯特德抓了一下頭,眼神掙紮地看向伊森。
“你說的有道理。”伊森點了點頭,拍着霍斯特德手臂說道:“沒錯,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不能做。”
“這樣吧,等下我和他聊聊天。”
“你也知道,現在大家都很憤怒,漢克也隻是脾氣上來了,等他氣消了就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可以不認同,必須要尊重。
漢克也是的,不應該這樣生拉硬拽,很容易弄得大家心裏都有個坎。
自己的想法,就比較簡單。
找個機會,把八爪給直接打死就行了。
拘捕嘛,誰也挑不出個理來。
在他的一番和稀泥下,霍斯特德也不再說什麽。
衆人上樓,回到座位上。
伊森喝了一口咖啡,在霍斯特德目光的注視下走進漢克的辦公室,經過他一番溝通,漢克打消掉原來的想法。
畢竟那樣做,太容易落人口實了。
事情要做,也要保護好自己。
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伊森悄悄地對着霍斯特德豎起大拇指。
不僅是他,魯塞克的心神也穩定下來。
雖然打定主意跟着漢克走,但是遇到這種事情,哪裏是不怕的,他也才從學校剛出來沒多久。
“咳。”
漢克重重咳嗽一聲,拳頭擋着嘴巴:“怎麽樣,還沒有收獲嗎?”
“聽着,我有一個想法。”
魯塞克翻閱着手中八爪的檔案,拿出一張紙:“八爪這個人,在芝加哥沒朋友、沒親人。”
“他的女人、小孩也都帶走了,對吧?”
衆人點頭,漢克抱胸:“有什麽問題嗎?”
“這裏可是美利堅。”魯塞克将手裏的紙張遞給一旁的奧林斯基:“他可以沒親人、沒朋友,但是不能沒有律師。”
“或許我們可以找他的律師聊一聊,說不定會有收獲。”
“這個律師我知道。”
奧林斯基對着紙張一彈,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專門爲這些犯罪份子做辯護,這樣說吧,如果拿不到他的痛腳,他絕對不會和我們合作。”
漢克也跟着搖頭,他同樣這樣想過。
隻是對方太難搞,就打消了念頭。
“所以我還有一個主意。”盧塞克早已經想好對策:“現在全市通緝八爪,他的律師自然也會知道。”
“我們找個會說西班牙語的人,冒充八爪的手下,給他打個電話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