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會議室,兩個門神還在兢兢業業地站着。
克洛伊帶頭,風風火火地走到前面。
“您們留在這裏就可以了。”
泰勒對那兩個安保人員交代了一句,緩緩走上樓梯。
出了會議室門口,她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自信心十足,完全看不出來經曆了什麽事情。
這演技,可以往電影方面發展一下。
伊森胡思亂想着,同時往樓下看去,音樂聲依舊,不過現在是徹底變成了派對現場。
音樂、美酒、歡樂,和樓上的氛圍格格不入。
兩個安保人員,就站在樓梯口處。
三樓是泰勒一個人的生活起居區,非特殊情況,工作人員都是不允許上去的,現在這兩個人,輕而易舉地跨過了這個界限。
這樣的情況,讓他們帶着些許不滿。
不過雇主已經發話,他們也都一動不動,隻是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伊森一邊往上走,一邊四處打量。
這上面,同樣也是沒有攝像頭,監控錄像之類的事情,那就不用想了。
不過很正常,娛樂圈經過那麽多門事件。
這些公衆人物不可能裝着一堆攝像頭拍下自己的生活起居,很容易出問題。
“你是在找監控嗎?”
泰勒注意到伊森的舉動,原以爲他是對名人生活的好奇,但卻又發現,對方的視線都是落在光秃秃的牆角處,頓時反應過來。
“沒錯。”
伊森笑着點點頭,對她的感官不錯。
她是個大明星、大名人,卻并沒有想象中盛氣淩人的樣子,除了話語不多,沒什麽毛病。
“我們這些人隻要一出門,就會面對着無數的攝像頭。”
泰勒雙手插兜,聳肩說道:“家裏是唯一能避開攝像頭的地方。”
克洛伊雙臂甩動,來到一處房門面前:
“就是這裏。”
泰勒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伊森擰開房門,和漢克一起走進去,克洛伊連忙跟上。
雖然說人是自己叫來的,但還是要盯着,生怕他們在裏面胡亂翻動。
床上的被褥,都已經消失不見。
可能是一天都關着門的原因,空氣中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别人聞不出來,伊森輕輕一吸鼻子就能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畢竟這玩意接觸得太多了。
後面的經紀人虎視眈眈,他們也不好做出大動作。
“哒。”
搜索一圈,伊森揮手打了個響指,引起房内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窗台上,幹淨整潔。
這看起來,沒什麽異常。
伊森對着縫隙輕輕一吹,裏面翻出幾粒黑乎乎的東西。
指肚按在上面,将其沾起。
拇指和食指撚在一起,輕輕揉搓,再把手指頭打開。
上面多了一層淡淡的泥土色。
漢克抓住伊森的手,放到鼻端嗅了一下,一股土腥味。
他點了點頭,看向窗戶。
這裏關得緊緊的,但是把手卻是打開狀态。
“是從這裏進來的嗎?”後面響起一道顫抖的聲音,顯得非常驚恐。
房内沒有什麽動靜,讓泰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走了進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
伊森對着窗戶輕輕一推:“就是這裏。”
一陣寒風帶着雪花從窗戶灌入房内,泰勒連忙抱緊雙臂。
伊森和漢克探出頭,往外面看去。
這棟房子的外牆有很多浮雕,以及層差不齊的條紋,在伊森看來,這裏就跟樓梯差不多。
寬大的窗台上,一層平整的積雪,看上去沒什麽異樣。
“沒有腳印。”
漢克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
“不對。”
伊森想到了什麽,伸出食指往積雪上一插,隻沒入了短短的一截。
“今天一直都在下雪對吧?”
他看向漢克,将手指收上來:“積雪不可能隻有這個厚度,這裏被人清理過了。”
又掏出手機,調到手電筒功能,對着外面照去。
光亮比較微弱,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幾處地方,積雪雖然都很平整,但是有些地方明顯要薄許多。
漢克也發現了端倪,緩緩地點頭。
“砰。”
将窗戶帶上,伊森看向泰勒:
“好了,可以确認。”
“不管是誰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個人是從後面爬上來的。”
“爲什麽?”泰勒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說道:“到底是什麽人,才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對方一來,就找到了蛛絲馬迹。
自己今天翻找半天,也沒注意到那夾縫裏的一點點泥土和積雪深淺的區别。
克洛伊徹底服氣,認真地看向伊森和漢克:
“拜托了,請一定幫我們把那個變态找出來。”
“你先把知道泰勒住在這個房間的人,整理一份名單出來給我。”漢克揮手說道:“知道這個的人,總不多吧。”
既然已經過來,當然就是奔着解決事情去的。
真要是有這麽一個大明星在芝加哥被殺,丢得也是CPD的臉。
“不多。”
克洛伊連忙點頭:“也就十幾個人,很快搞定。”
說話的同時,她從身上的背包裏,拿出一塊平闆,飛快地撥動起來。
一旁的泰勒,還是呆呆地坐着。
想到昨晚有人就在這個房間裏,站在床邊盯着自己看,并且還将一個貓頭塞到自己的被窩裏,她就頭皮發麻。
“嘿,你還好嗎?”
伊森單膝下跪,看着這個金色短發的女孩。
“我沒事。”
泰勒回過神來,手指在眼角飛快地擦拭一下,擠出笑容。
在生命裏經曆過的事情告訴她,不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别人看,那些惡人隻會得寸進尺,
“聽我說。”
伊森看着她沉聲說道:“不管是誰,也不管那個人是做什麽的。”
“很明顯,那個家夥盯着你的一舉一動。”
“又或者,很容易就能知道你的情況。”
“如果我說那個人是神經病,我想你應該同意吧?”
“嗯。”
不僅是泰勒,旁邊的克洛伊也點下頭。
這種不是神經病,也不知道什麽樣才能叫神經病。
“你在公共場所,需要保持完美的形象,這個我了解。”伊森繼續說道:“但是在私下裏,你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要壓抑自己的情緒。”
“爲什麽?”漢克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是那個神經病。”伊森站起身,閉上眼睛:
“我昨天晚上之所以沒有殺你,是因爲享受那個樂趣,還想看到你恐懼的一面。”
“那樣會讓我感覺到,自己影響到了你。”
“你的世界,有了我的存在。”
“如果你沒有任何的反應。”伊森猛地睜開眼,盯向泰勒:“我會很不開心,我會抓狂。”
“我一定會再做一些事情出來,讓你知道什麽叫害怕。”
感謝雲舒‖維納斯老哥打賞支持,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