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留給後續趕來的巡警處理,其他人或返回警局,或前往律師事務所調查珍妮的情況。
伊森和奧林斯基則開上車,跟着救護車前往芝加哥醫院。
經過檢查,魯塞克并無大礙。
或許是因爲距離的原因,防彈背心又減緩了沖擊力,胸骨沒有斷裂。
聽到這個消息時,魯塞克這小子竟然閃過一絲遺憾。
或許是因爲預想中的假期泡湯了,所以神情顯得有些沮喪。
氣得奧林斯基忍不住地拍了他腦袋一巴掌,沒病沒痛已經是萬幸了,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傷沒有,小傷逃不掉。
在他的胸口上,多了兩團淤青,疼上幾天肯定是避免不了。
爲防止意外情況發生,醫生上完藥後還給他穿上了彈力胸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受了多嚴重的傷。
“走吧!”奧林斯基拿起魯塞克的外套幫他穿上。
這可是自己一手帶進情報組的人,奧林斯基表面看起來不在乎,實際上還是很心疼。
魯塞克這幾天肯定是出不了外勤,正常行動卻沒有太大問題。
等到他龇牙咧嘴地穿上衣服,三個人一起往樓下走去。
經過漫長的等待,西姆斯的手術總算做完。
現在還不能問話,轉移病房後,他們隻能在外面等着。
伊森不耐煩地玩着手機,早知道之前直接把西姆斯的手臂打斷,那樣手術簡單一點,切了就行,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
“警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匆忙走過來一個小護士:
“病人已經蘇醒,你們可以問話。”
“好的,謝謝。”
伊森連忙站起身,招呼着奧林斯基走進病房。
魯塞克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幹脆就讓他在這裏休息。
走進房間,西姆斯的手上和膝蓋都包得跟個粽子似的,整個人垂頭喪氣,再無嚣張的氣焰。
“嗨。”
伊森拉了一個椅子過來,在病床旁邊坐下。
見他不願搭理自己,伊森往他膝蓋上輕輕地拍了拍:“我在跟你打招呼,西姆斯先生,你很不禮貌。”
“謝特,住手。”
西姆斯被一陣刺痛弄得瞪圓了眼睛,他怒吼一聲,連忙看向旁邊的小護士。
“别太用力就行。”
小護士沒搭理他,對伊森交待了一句,轉身走出病房。
“謝謝。”奧林斯基對她笑了笑,将房門帶上。
“你們想要幹什麽?”西姆斯看到對方關上百葉窗,咬牙說道:“我要找律師。”
“什麽樣的人我沒見過,就憑你們兩個警探就想對付我。”
“那行。”伊森很幹脆地将記錄本遞給他:“把律師的名字和電話寫下來,我幫你聯系。”
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麽好說話。
西姆斯意外中帶着點驚喜,飛快地将信息寫到記錄本上。
“你看這個蠢貨,他的腦子壞了。”
伊森将手中的名字和号碼,亮給奧林斯基看,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西姆斯激動地說道:
“我有叫律師的權力。”
“珍妮?”伊森将本子在手上搖晃了一下:“你确定嗎?”
“如果不是她,我們還不能那麽快鎖定到你的身上,居然還想找她做你的律師,是不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
“不可能。”西姆斯震驚地說道:“你在撒謊。”
他甚至顧不上疼痛,掙紮地想要坐起身。
“你知道我沒有撒謊。”伊森松開捏住他膝蓋的手:“你知道的,隻是不願意承認。”
“現在,你不是一個警察殺手。”
“我把你當成一個男人,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談話。”
“珍妮說受到了你的脅迫,用她的家人作威脅,逼迫她跟你一起,并且和強斯頓一起玩三人行。”
“她非常配合我們的工作,要不然我們會那麽快找到你?”
“清醒點,别讓一個女人把你玩弄了。”
一連串話語下來,西姆斯臉色徹底煞白,眼神陷入迷茫。
“她說她愛我。”西姆斯聲音都在顫抖:“她說以後要和我生活在一起。”
伊森忍不住扶額,這種蠢貨是怎麽當上幫派大佬的。
“碧池。”
西姆斯痛苦地罵了一句,将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和珍妮确實是在強斯頓的上訴案件中認識的,但沒有什麽糾纏、跟蹤和脅迫。
反倒是珍妮主動勾引他,作爲一個五大三粗、頭腦簡單的莽漢,珍妮的律師身份就像白天鵝一般。
再加上表面和私下的強烈反差感,讓他徹底淪陷。
在珍妮的請求下,他和強斯頓果斷答應了替對方清除事業上的障礙。
不走運的是,強斯頓在去毀屍滅迹的途中,發生了車禍。
珍妮收到消息,便讓西姆斯滅口。
本就想一個人占有珍妮的西姆斯,立馬答應下來,也就發生後面的這些事情。
“你有什麽證據?”
伊森飛快記錄的手停下來,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她可是律師,沒有過硬的證據,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隻能讓你一個人死了。”
“短信、信件之類的?”
“沒有。”西姆斯緩緩搖頭:“都是面對面交流的時候說的。”
“面對面交流?”
伊森眼睛眯起:“你的意思是拍錄像帶的時候說的嗎?”
“沒有,那東西也讓你們給發現了?”
西姆斯默默地說道:“我還以爲強斯頓早就銷毀了,在拍攝視頻的時候,她從不談論這些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他捏緊拳頭,不知道珍妮是出于律師的本能。
還是,早有預謀。
伊森歎了一口氣,将記錄本合上。
僅是西姆斯的這些說法,起不到什麽作用。
沒有實證是個大問題,僅憑這些,根本沒辦法将珍妮入罪。
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了解清楚,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麽用,叫醒魯塞克,三人返回警局。
大通間,伊森将他們了解到的情況說出來,然後看向安東尼奧。
“我聯系州檢察官辦公室了,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
安東尼奧坐在桌子上,拍了拍放在身邊的案卷:“埃利奧特博士就是珍妮之前十起案件,輸了八起的緣故。”
“她最近的案件就在下周,對上的還是埃利奧特博士。”
“我們和律師事務所的人談過了。”艾琳指了指薩姆納,開口說道:“根據珍妮最近的勝率來看,她正在遭遇危機。”
“如果她繼續輸下去,很快就會被投票罷免合夥人的資格。”
“經濟收入,行業地位,都會受到重創。”
“但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漢克拍了拍拳頭,咬緊腮幫。
這才最重要的,知道沒有用,證明不了任何東西。
這種事情,她能輕而易舉地逃脫。
“走吧。”
漢克搖頭:“誰跟我一起去和這條美女蛇聊一聊。”
“我來吧。”
伊森站起身和漢克一起向審訊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