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怎麽可能會見死不救。
一句讓他堅持住,就意味了很多東西。
至于那些所謂的費用,大家都清楚對方是在開玩笑。
既然賈伯說有辦法解決,伊森也就對他抱有絕對的信任。
從紐約坐飛機過來芝加哥,再從芝加哥開車到加利納,保守估計,再過八個小時左右,自己就能見到賈伯。
看了看追蹤器上面的倒計時,時間綽綽有餘。
自己能不能堅持住這八個小時,伊森壓根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至于爲什麽不聯系情報組的人,原因很簡單。
脫離了嚴密的部署,和芝加哥警局強大的後盾,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還真的比不上這些殺手。
讓他們過來,隻能是讓他們置身危險當中,起不了太大作用。
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方便讓這些人知道。
“你剛才打給誰。”
看到他把手機放下,鄭萊萊走過來:“警察嗎?沒有任何作用,相信我!”
“我的一個朋友。”
伊森笑着說道:“找他絕對有用,這個你可以相信我。”
“好吧!”
鄭萊萊靠在巷子的牆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剛才一陣摸爬滾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臉上帶着幾絲擦傷,也難掩她的姿色,幾縷黑發從秀麗的臉龐垂落。
“伊森。”
“隻是伊森?”
“沒錯!”
兩人雙手一搭,在她的指關節以及手上的幾個位置,都有厚厚的老繭。
看樣子,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
“既然你要帶上我玩你的遊戲。”
鄭萊萊好奇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麽?”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身經百戰,現在參加的又是這樣的比賽,原以爲不會相信任何人。
但是面對這個人時,她卻生出了莫名的信任。
“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伊森把格洛克塞到皮帶上,看了一眼追蹤器:
“在我朋友過來之前,先陪你的對手玩玩。”
鄭萊萊沒有任何意見,她對這個陌生人充滿了好奇,正好可以看看他的實力。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有了他的加入,加利納的殺戮變得更加狂暴。
這憑空冒出的攪局者也讓賭客們大跌眼鏡,巷子裏、辦公樓内、公共廁所旁,到處都留下他的身影。
原來差距極大的賠率,也在迅速調整。
“碰!”
伊森一腳橫掃,甩在一個白人壯漢的腦袋上,後者眼睛瞬間變得血紅,轟然倒地。
短短的十幾秒,便幹淨利索的解決掉戰鬥。
不遠處的慘叫聲也停歇下來,鄭萊萊從陰影處走出,她大口地喘息着,用衣袖把鷹爪刀抹幹淨。
這是一棟七層高的爛尾樓,他們就在五樓上面。
寒風獵獵,伊森走到破牆旁邊:
“你的體力需要加強。”
“呼。”鄭萊萊調整呼吸,站到伊森旁邊,她看向逐漸降到地平線後面的夕陽:
“你是怎麽鍛煉的,有興趣分享一下嗎?”
幾個小時,他們就沒怎麽休息過。
伊森的精力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四處奔襲。
這高強度的戰鬥,把鄭萊萊累得夠嗆,胸口快速起伏着。
“在床上鍛煉。”
伊森一臉認真地說道:“高強度的鍛煉。”
“對你的心肺功能、忍耐力以及感官的敏銳性都有非常大的提高。”
“爲什麽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在撒謊。”鄭萊萊将鷹爪刀亮起,勾尖對準伊森。
“不信就算了。”
伊森揮了揮手:“這就是我平時最多的鍛煉方式,非常有效。”
這一副認真的模樣,把她給震住。
伊森将追蹤器拿起,上面倒計時間已經快要跌破兩位數。
旁邊的排行榜上,也僅剩十幾個人。
在他們兩個人的瘋狂襲擊,和其他人的互相拼殺下,參賽人數迅速減少。
有趣的是,根據上面箭頭顯示的數據可以判斷出,不僅是他們。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開始抱團。
剛才殺死的兩個人,就是明證。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别人都在試探性接觸尋找可以合作的人。
一起拼殺,這才是最優解。
“嘭!”
遠處,揚起一團火光。
隔着老遠,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炙熱的火浪。
參賽人員之間的鬥争,也愈加激烈。
看向排行榜,等了一分鍾,上面卻沒有任何變化。
能活到現在的人,保命功夫都不錯。
伊森的眼睛眯起,這種程度的鬥争,肯定會波及到普通人。
也不知道,這麽一屆屆比賽下來,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這個殺人錦标賽的狂歡下。
“走吧!”伊森收起手機。
“去哪裏?”
鄭萊萊将鷹爪刀收好,跟上他的動作。
“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的朋友很快就到了。”伊森看了她一眼:
“你不休整一會,還能堅持下去嗎?”
黑夜,才是他們這些殺手的主場,晚上的殺戮會更加激烈。
在這之前,他們要補充一些體力。
越過倒在地上的屍體,兩人迅速下樓,尋找休息的地方。
來到一處髒亂的街區,他們找了個偏僻的房子。
觀察一圈,确定屋内無人。
兩人繞到後門,正當伊森想暴力破門時,鄭萊萊摘下細長的發夾。
靈巧的雙手門鎖上擰動幾下,輕易打開。
“這是最簡單的技能,你居然不會。”她将發夾在嘴唇上抿了抿,重新插回頭上。
“請吧~”
她用衣袖裹住門鎖,輕松擰開。
伊森笑了笑,走進屋内。
爲了防止可能存在的監控,電源也很快被鄭萊萊給切斷。
房子并不大,從挂在牆上的照片可以看出,這裏是個三口之家。
爲了不留下什麽能讓人追蹤到的東西,兩人沒有四處翻動。
鄭萊萊快步走向廚房,打開冰箱。
“給我準備食物,越多越好。”伊森撂下一句話,前往浴室。
很多老美都有個習慣,喜歡把一些藥物放到裏面,他将裏面的櫃子翻遍,隻找到了一些止痛藥。
心心念念排便藥物,不在其中。
伊森歎了口氣,脫掉衣服,擰動開關。
“唰!”
冰冷刺骨的水,從花灑打落在他強壯的後背上,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很快,他就适應了這個溫度。
将花灑舉到頭上,劈頭劈臉地澆下。
身上濺到的點點血迹,很快化成血水,流進下水道。
“你的身材不錯。”
鄭萊萊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浴室門口,她靠着牆,大口地吃着三明治。
“你要一起嗎?”
兄弟夠大,啥也不怕。
伊森轉過身,向她發出邀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