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在電腦上刷了半個小時視頻，艾琳也将手頭上的工作忙完。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她穿上棗紅色皮夾克，走了過來。
“好。”
伊森關掉電腦，跟奧林斯基打個招呼，便和艾琳一起下樓。
兩輛車，一前一後往安東尼奧家開去。
中間還在一個超市停留了一會，伊森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拜訪禮自己購買。
其實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就一瓶幾十美元的紅酒和兩個給小孩的玩具。
安東尼奧家，是一個三層高的獨棟房子，外面的草坪上還放着許多兒童遊樂設施。
從街區環境看，比他住的地方稍差。
但對于一個普通警探來說，有這樣的住所已經不錯了。
像艾琳、霍斯特德、魯塞克他們，都是在公寓租住，一個月就幾千塊錢工資，盡管美元的購買力強，也不足以支撐他們過上獨棟房子的生活。
“叮咚。”
艾琳按響門鈴，不知道什麽回事，感覺有一些緊張。
“嗨。”
安東尼奧的老婆勞拉将房門打開，露出笑臉：“歡迎來做客。”
“打擾了。”伊森将手裏的東西遞上去：
“一點小禮物。”
“謝謝。”勞拉鼻梁高挺，看上去相當美豔，她笑着接過紅酒：“摩根警探對吧，上次你給我做的筆錄。”
她看了一下艾琳和伊森，打趣道：
“你們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
男的帥、女的美，都很幹練地穿着皮夾克，自有一份飒爽的英氣在。
艾琳也明白了，剛才自己爲什麽會一陣心慌。
“拜托，你别亂說。”
她心髒亂跳，連忙走進去和勞拉擁抱一下，兩人互相親吻臉頰，打斷了勞拉的話語。
伊森攤開雙手，也跟着走進去。
屋内布置的非常溫馨，兩個小孩正在客廳看電視，廚房裏傳來一陣陣香氣。
“他們來了嗎？”
安東尼奧從廚房走出來，腰上還系着一條圍裙，盡顯奶爸風範。
“哈，我要拍下來，貼到白闆。”
難得看到他這個樣子，艾琳忘記剛才的事情，她哈哈一笑，伸手向口袋裏摸去。
安東尼奧飛速地解下圍裙，擺了個硬漢造型：
“來吧，盡管拍。”
“切。”
艾琳頓時感到無趣，将手機收起。
“晚飯很快就會準備好。”勞拉将安東尼奧丢過來的圍裙系上，笑着說道：“你們先坐一會吧。”
安東尼奧打開冰箱，拿了兩瓶啤酒出來：
“别拘束，放松一點。“
“謝謝。”
伊森接過啤酒，和安東尼奧一起走出客廳陽台，在躺椅坐下。
看着夕陽落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品嘗了一頓絕佳的多米尼加風味晚餐，伊森和艾琳坐了一會後，很快就告辭，安東尼奧是有家庭的人，不便過多打擾。
“嘿，你想去莫利再喝一杯嗎？”
艾琳剛才喝了兩杯紅酒，臉色紅潤，她将頭發捋到耳後，對伊森發出邀請。
“不了。”
伊森在手表上敲打幾下，搖頭拒絕道：“改天吧，我還有點事情。”
他對艾琳笑了笑，轉身上車。
看着迅速遠去的凱迪拉克CTS，艾琳怅然若失。
河濱路，碼頭附近。
伊森沿着湖岸一路行駛，很快就來到和漢克約定好的地址。
這裏是個外觀看起來比較破舊的車間，周圍寂靜無聲，遠處的碼頭上，帆船的桅杆像樹林一樣密集。
轉了個彎，車燈的光亮掃在卷閘門上。
還沒等他按下喇叭，卷閘門便發出咔咔聲，向上升起。
穿着黑色外套的漢克拿着控制器，出現在門口處，沖他招手。
伊森踩動油門，凱迪拉克緩緩駛入車間。
“嘭。”
關閉車門的聲音，在空曠的車間内響起。
房子内，隻裝了寥寥幾盞燈。
燈光昏黃，角落一片黑暗，對比感特别強烈。
兩邊都堆上了雜物，應該是以前工廠主留下的一些機器。
中間的地方放着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最裏面的角落裏，還有個大鐵籠。
奧林斯基正坐在桌子旁邊，手裏拿着一瓶啤酒，他的鴨嘴帽丢到一旁，把糟亂的頭發給亮出來。
“嘿。”
伊森信步走過去，和奧林斯基碰拳：“都準備好了嗎？”
“先坐一下吧。“
漢克從後面跟上，沙啞的聲音響起：“需要等一段時間，現在還沒到他出門的時候。”
奧林斯基拿起紙牌，在手上熟練地洗了一下：
“二十一點會嗎？”
“發牌。”
伊森點燃香煙，拉過來一張椅子。
從錢包裏掏出幾百美元，又在地上的保溫箱裏拿起一瓶啤酒。
三個人悠哉悠哉地玩起撲克牌。
一個多小時後，伊森面前堆上了小一千美元。
奧林斯基撓一下絡腮胡，面帶微笑。
漢克要牌，結果再一次爆點，無奈地将自己面前薄薄的幾張鈔票丢了出去。
“時間差不多了。”
今晚手氣不好，漢克果斷結束牌局：“走吧。”
奧林斯基拉開旁邊的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幾把格洛克、透明面罩以及鴨舌帽：“這是以防萬一，能不開槍，還是不要開槍。”
“明白。”
伊森拿起一把手槍檢查了一下，插到後腰。
這次殺人不是目的，主要是吓唬人。
三人從側門走出室外，坐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輛七八成新的黑色凱美瑞。
漢克駕駛着汽車，沿着小路東鑽西竄。
沒有比他們這些人更清楚怎麽避開監控，半個小時後，車輛在一處偏僻的街角停下。
深夜的南區，顯得更加蕭條。
正常人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出門。
就連夜間執勤的巡警，有些地方也是不會去的，打得隻是一份工，沒必要玩命。
幫派分子，不在普通人的範疇。
這個時候，正是他們精力最旺盛，到處搞事情的時間。
漢克看向手表，指了指前面的一棟房子：“這是特伊塞爾情婦的住所，前面那輛福特就是他的車。”
“按計劃行事，小心點，這裏可不安全。”
伊森掃視一圈，将透明面罩戴上，再把鴨舌帽戴好壓低。
還是那熟悉的感覺，陌生的是地方以及一起幹這種事情的人，他搖了搖頭，将以前的事情抛到腦後。
奧林斯基負責觀察環境，并且留在車上做接應。
等漢克做好準備，兩人一起下車。
深夜的街道上，兩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前進，在特伊塞爾那輛福特旁邊的陰影處隐藏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