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擦掉淚水,她吸了一下鼻子:
“沒有任何特别的事情。”
“我們每次過來都住在索菲特酒店,你們也知道多倫多沒有布魯明戴爾百貨。”
“到了芝加哥後,他在酒店放我下車,讓我去購物。”
威聯科夫人肩膀又抖動起來,淚眼婆裟地說道:“老天,誰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到她說的話,伊森嘴角上翹。
等她重新擦掉淚水,伊森敲了敲桌子:“威聯科夫人,讓我把話說清楚。”
“你丈夫,不是因爲意外身亡。”
“我們有證據表明,他涉及到了軍火走私,這是他被槍殺的主要原因。”
“不。”
威聯科夫人震驚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喬治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
伊森打開文件夾,冷笑地說道:“我也知道你今天壓根就不是在什麽布魯明戴爾百貨,你在濱水市對吧?”
在她過來的這段時間,吉恩早就将她的行蹤調查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威聯科夫人慌亂地搖頭,手裏的紙巾攥得緊緊的。
伊森沒有理會她,将文件夾中的照片拿出,一張張擺到她的面前。
裏面全都是他們今天拍回來的兇案現場,以及之前遭到同類型子彈槍殺的犯罪現場,照片裏,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爲什麽你要給我看這些。”
威聯科夫人看到照片的時候,臉色煞白。
“裏面的人,都是被喬治今天和之前帶過來的子彈給槍殺的。”伊森将事先準備好的子彈從口袋裏掏出,穩穩地立在她面前。
“根據我們調查到的情況,目前已經有七個人死在了這種子彈下面。”
“如果你不告訴我實話。。。”
伊森指尖敲擊桌面,發作哒哒哒的聲音。
每一次敲擊聲,都撞到她的心裏。
“我知道你不是殺手,威聯科夫人。”
艾琳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但你必須要告訴我們所有事情,我們是來幫你的。“
敲打聲乍然而止,威聯科夫人也緊跟着顫抖了一下。
見她還是不願說話,伊森繼續給她施加心理壓力:
“我明白,這樣的錢确實來得快。”
“一開始你們也隻是偷運葉子之類的小東西對吧,沒有人發現,你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直到走私起軍火。”
伊森挑出一張死相最慘的照片,擺在她面前:
“現在你丈夫死了,你脫離不了幹系,還有這七條人命,我全都算到你的頭上。”
“我勸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艾琳看着她,沉聲說道:“隻要你配合我們,我會在檢察官面前,幫你求情的。”
一來二往,威聯科夫人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穿。
她雙手捂住臉,痛苦地說道:“我是去濱水市見我的前男友,我沒有對喬治做任何事情。”
伊森眼角抽搐,将筆錄本和筆遞過去:
“姓名、電話都寫下來,我會去核實,希望你不要再撒謊。“
“我沒有撒謊。”
威聯科夫人往上面寫着信息,語無倫次地說道:“我跟喬治說過了,和邁克爾合作是壞主意。”
“他一定要這樣做,說是有快速通行證。”
“不會有人搜查,不會有事的。”
“啪。”
伊森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威聯科夫人,現在讓我們聊一下這個邁克爾吧。”
一個小時後,簡會開始。
伊森拿着照片走到白闆面前,用磁力貼壓住:
“邁克爾·甘茲,遇害司機的遠房侄子。”
上面是一個留着絡腮胡的白人男子,紮着馬尾。
“根據艾琳找到的資料,有過持槍搶劫的犯罪記錄,這個人手下有個小團隊。”
伊森看向衆人,繼續說道:
“看起來,甘茲先生正在謀求産業升級。”
“根據司機老婆提供的線索,他們已經幫這個遠房侄子做過幾次走私了。“
“這一次,是今天想黑吃黑那個蠢貨,打亂了甘茲的部署。”
“房子裏面的那些胰島素盒子,沒有來得及銷毀,他清楚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幫他走私的人身上。”
“所以,他們果斷選擇了滅口。”
艾琳也站起身,甩動着手裏的筆:
“目前有一個好消息,威聯科夫人平時每隔幾周就會跟着丈夫過來一趟,她這次剛到芝加哥就去私會前男友。”
“甘茲并不知道,她也來到了芝加哥。”
“也就是說,甘茲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一定覺得自己現在很安全。”
吉恩也從技術室來到二樓,他揚了一下手裏的紙張:“根據威聯科夫人提供的号碼,我發現甘茲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内,給一個地方頻繁打去電話。”
“是在蓋奇公園一處叫幸運M的典當行。”
“幹的不錯。”
漢克對他滿意地豎起拇指,短時間内就找到有用的線索,非常不容易。
“幸運M?”
奧林斯基将嘴裏的糖條摘下:“我認識那裏的老闆,他是一個掮客。”
“我這裏也有消息。”
安東尼奧将手舉起:“前段時間,多倫多附近一間軍械廠失竊,丢了三千發子彈和五十把半自動步槍。“
“丢失的子彈經确認,正是這些M995穿甲子彈。”
他手裏的尖頭子彈,跟着搖晃了一下。
事情到現在,已經非常清楚。
邁克爾·布茲,在加拿大那邊搞來貨源,讓在藥品公司工作,有快速通行證的遠房叔叔轉運入境。
再在讓掮客聯系買家,把運過來的槍火出手。
“奧林斯基。”
漢克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
“你聯系幸運M的老闆,讓他在明天安排一次交易。”
“跟他明确一件事情,如果他敢通知布茲,或者玩什麽花樣,他的下半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裏用菊花做交易。”
“我保證他會明白你的意思。”
奧林斯基笑着将糖條丢進嘴裏,重重點下頭。
事情既然已經安排到了明天,意味着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
伊森将白闆推回角落,安東尼奧拎起外套,對他做了個等下見的手勢。
警長辦公室裏,奧林斯基被漢克叫了進去。
兩人竊竊私語,還不時向他看來。
伊森回到座位坐下,将雙腳架到桌面伸了個懶腰,今天晚上,注定會特别忙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