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動作，旁邊也響起了重重的吞咽聲。
弗蘭克跟着他一起，喝了一大口啤酒，他很守規矩，并沒有把手伸向威士忌。
伊森放下空杯，看向弗蘭克：
“你剛才叫我什麽？”
弗蘭克撓了撓腦袋，疑惑地說道：“我的朋友？”
“那麽，朋友。”
伊森敲了敲吧台：“你請便吧。”
“媽媽咪呀。”
弗蘭克旁邊坐着一個秃頭瘦子，他眼睛發亮地看向弗蘭克：“你真的走狗屎運了。”
他連忙對伊森打起招呼：“哈喽，我的朋友。”
“爲什麽你不回家法克你自己。”
弗蘭克一把将那個秃頭瘦子推開，轉過頭看向伊森：“抱歉，這個人太無恥了，看到點好處就想過來沾一把，我鄙視這樣的人。”
伊森笑了笑，拿起一個子彈杯。
弗蘭克也顧不得說話，跟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很快，十八杯威士忌被他們兩個人一掃而空。
伊森揮動手指，讓埃文再來一輪。
推杯換盞間，酒吧裏面的氣氛也越來越熱鬧，身後更是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伊森回過頭，身後不遠處，幾個打扮性感的女人正笑成一團。
一個穿着露肩抹胸短裙的金發女子将她的朋友攬入懷裏，嬌笑着往她嘴裏倒威士忌，并且開心地喊道：
“這杯酒算我的。”
躺在抹胸短裙女子大腿上的，是一個紅發女子，雙腿修長。
注意到伊森的目光，抹胸短裙女子對他咬起了嘴唇。
伊森挑了一下眉毛，将酒杯舉起。
“來吧，喝酒。”
弗蘭克醉醺醺地聲音響起，他拿着子彈杯往伊森的杯子上一撞，一口喝幹。
“好的，喝酒、喝酒。”
伊森笑着回過身，将威士忌倒入口中。
“嘿，帥哥。”
腳步聲響起，有人輕點他的肩膀。
“嗨。”
發現是剛才躺下來喝酒的那個紅發女子，伊森回了個燦爛的笑容。
“你看到我的朋友了嗎？”
紅發女子笑意吟吟地指向後面，抹胸短裙适時将酒杯舉起：
“她好像是在挑逗着所有人，但我知道，她看上你了，有興趣和我們喝一杯嗎？”
伊森向抹胸短裙看去，規模不小。
桌子下面，一雙潔白的長腿交疊到一起，微微抖動。
“這是我的榮幸。”
伊森拿起一杯威士忌端給紅發女子：“不過我有個小小的疑問。”
“你盡管問。”
紅發女子一口喝光威士忌，舌頭靈活地在杯沿上打了個轉。
旁邊的弗蘭克看得呆住，他急忙吸溜了一下酒液。
伊森打量着紅發女子前凸後翹的身材，眼帶笑意地問道：“我是和你的朋友喝一杯，還是和你們兩個人喝一杯？”
“如果你能應付兩個的話，我沒問題。”
紅發女子伸出手指，在他的手臂上來回劃拉着，眼睛泛出水意。
伊森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要不，我們省掉喝酒的步驟怎麽樣？”
濕潤的口氣灌入耳朵裏，紅發女子渾身一抖。
她對伊森眨了一下眼，快步向座位走去。
“弗蘭克、埃文。”
伊森站起身，将拿着包包走過來的兩個女郎一并摟住：“很高興認識你們，有空再一起喝酒。”
“謝特。”
埃文羨慕地将手掌放到額頭上，使勁地揮手：“你這個幸運的家夥。”
“嗯嗯。”
弗蘭克忙着将剩下的威士忌灌入口中，小雞啄米般點頭。
伊森沖着他們兩個人笑了笑，攬着兩個女人走出酒吧，沒過一會，道奇挑戰者的轟鳴聲響起。
車燈閃了兩下，迅速在消失在街頭。
第二天早上，伊森感受着手裏的渾圓，往金發女子的臀部上甩了一巴掌。
“你們不用上班嗎？”
紅發女子擡起頭，活動了一下酸脹的嘴巴：“還有一個半小時，還有時間。“
說完話，她又把頭埋了下去。
“該我了。”金發女子不滿地說道。
“搶什麽搶。”
伊森從床頭櫃拿起煙盒，抽出香煙點了點：“一起不就行了嗎？”
“哦。”
金發女子撇了一下嘴，俯下身。
伊森點燃香煙，看向天花闆，兩條靈活的小蛇，在他的身體上來回遊動着。
一個小時後，兩個女人腿腳酸軟地匆匆離去。
伊森吹着口哨走進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洗過澡，根據短信發來的地址，他去了和警局有合作關系的心理診所。
無聊且枯燥的心理治療結束後，行政休假也正式開啓。
這幾天的時間裏，除了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日用品，就是開車在芝加哥的街道上遊蕩。
看過密歇根湖，也見識了壯觀的城市天際線。
幾天後，經過相關部門的調查，關于在芝加哥聯合車站的槍擊事件，并無任何違規之處。
伊森也結束了休假，正式返回警局上班。
隻是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卻不怎麽令人愉快。
穿着全套制服，頭上帶着銀色格子的大檐帽，伊森站在陵園的角落處。
身邊，全都是穿着深藍色警服的同僚，神情肅穆。
悠揚的風笛聲，在耳邊回蕩。
朱莉的葬禮正在進行中，随着她的丈夫撕下石碑上的藍色貼紙，她在這個城市裏留下的，也僅僅是一個刻在石碑上的名字。
儀式結束，伊森和情報組的同事排着隊上去和朱莉的丈夫握手。
說了幾句節哀後，他總算松了一口氣。
如果有機會，他不願意再經曆這樣的事情。
但他心裏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伊森搖晃着車鑰匙，和三三兩兩的人群向陵園外面走去。
這幾天裏，他的行動車輛也讓漢克申請下來了，是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cts，内部裝有隐藏式警燈。
伊森搖身一變，成爲了尊貴的凱迪拉克車主。
“嘿，我可以坐你的車嗎？”
艾琳快步走到伊森身邊，她穿着一整套深藍色警服，帶着寬沿警帽，顯得格外英氣。
“當然可以。”
伊森猶豫了一下，将鑰匙遞給她。
出乎他意料的是，艾琳卻推了回來：“這是你的車，你來開吧。”
将車輛發動，伊森跟着車隊，往警局方向駛去。
新車就是新車，操控起來特别絲滑。
但是車内的空氣卻不怎麽絲滑，沉默了一會後，艾琳開口問道：“你看到朱莉的家人了嗎？”
“看到了。”
伊森聳了一下肩：“對于他們來說，這段時間應該很煎熬。”
“沒錯。”
艾琳扣動着指甲，看向窗外。
何止是朱莉的家人難熬，伊森不在的這幾天，情報組氣氛都很壓抑，安東尼奧也一直提不起精神。
剛才做過告别後，他的精神狀态才好一些。
看到艾琳無精打采的樣子，伊森轉動着方向盤說道：“儲物格裏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是什麽？”
艾琳伸手打開儲物格：“你别又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