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醫生。”
後門外，出現伊森的身影，他将擡起的腳放下，笑着走進來。
奎克手腳并用想要爬起身，卻被伊森提溜起來，一路拖進去按到椅子上：“你這是着急去什麽地方？”
菲利普斯敲打着手上的墨鏡，笑着說道：
“你也太不禮貌了，話都不讓我說話，還想再試一遍嗎？”
奎克看着周圍虎視眈眈的三個男人，咬牙坐在椅子上。
看到他老實了之後，菲利普斯點頭：
“我查過你的資料，伱已經被吊銷了行醫執照，剛才那個是找你隆胸的客戶對吧，這可是重罪。”
奎克将胸口的鞋印拍掉，重重地呼吸了幾下：“我這裏不提供任何手術。”
“那個是我的朋友，她讓我幫忙看看隆胸效果，僅此而已。”
“我明白了。”
菲利普斯搖晃着皮鞋：“那你剛才跑什麽？”
“我不喜歡警察。”
奎克想到了什麽，有恃無恐地說道：“我同樣也不喜歡你們這些穿黑衣服的，不可以嗎？”
在他們兩個人談話的時候，伊森環視屋内。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辦公室，連文件櫃都沒有。
旁邊倒是還有一扇大門，上面裝着磨砂玻璃，看不到裏面的東西，門把手上落着一把大鎖。
他抓起鐵鎖搖晃了一下，無比的堅固。
“嘿，你在幹什麽。”
奎克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力，轉過身大聲地喊道：“你沒有權利這樣做，搜查令在什麽地方？”
“誰告訴你我需要搜查令的？“
伊森注意到了他挂在腰間的鑰匙，直接強行搶下：“我又不是警察。”
“沃特發？”
奎克攤開雙手，看向菲利普斯：“你不是聯邦調查局的人嗎？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
菲利普斯從口袋裏拿出一條手帕，對着墨鏡仔細的擦拭起來。
他這個表現，氣得奎克眼角一抽一抽。
試了幾次，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那把鑰匙。
将這扇門推開，一個小型手術室映入眼簾，手術台旁邊的桌子上，從小到大依次擺放着七八對矽膠袋。
伊森對着奎克笑了笑，直接在裏面翻找起來。
“這是非法行醫總沒錯了吧？”
漢克走到奎克身後，重重地拍打他的肩膀。
“你們别以爲我不懂法律。”奎克額頭冒汗，他頻頻回頭向手術室裏的伊森看去：“你們這樣搜索過來的證據是非法的。”
“聽着。”
菲利普斯打了幾下響指，吸引住奎克的注意力：
“你可以跟我來這一套，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事情到最後會變得複雜且無聊，你的生意沒辦法做下去，你也一定會輸。”
漢克雙手掰住奎克的臉，讓他看向菲利普斯，同時對正在搜尋的伊森飛快使了個眼色。
“或者。”
菲利普斯将聲音加大，幹擾他的注意力：
“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們今天沒見過面，你的生意還可以繼續做下去。”
“怎麽樣，有興趣嗎？”
“行。”奎克被漢克按住，隻好放棄掙紮：“你想知道什麽？”
“身體改造。”
“我在聽着。”
“你現在還有在做嗎？”
“偶爾吧。”
聽到裏面一陣乒鈴乓啷的響聲，奎克心神不定，随意地回答到。
聲響很快停下，伊森從裏面走出來，坐到一旁的桌子上。
看到他兩手空空，奎克松了一口氣。
漢克也适時放開按住他的雙手，讓他不那麽緊張。
菲利普斯放下二郎腿，眼神銳利地盯着他：“所以，你肯定做過一些很變态的手術對吧？”
“我拒絕做的那些，更加變态。”
奎克搖頭說道：“現在的人，瘋狂到你都不敢相信。”
“很好。”
菲利普斯站起身，走到奎克面前俯視他：
“把你的醫療記錄都交出來，我們馬上離開。”
“你這是在開玩笑嗎？”奎克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做這個東西，怎麽可能會留醫療記錄。”
“所有的客人都是慕名而來，我隻收現金，從來不會詢問他們的個人信息。”
“不管你想了解什麽東西，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嗎？”菲利普斯拉過椅子，和他面對面坐着：“告訴我實話，不然我就把你帶走。”
“我開始覺得剛才和你說的那些都不值得，你們太過分了。”
奎克伸手向口袋裏面摸去，拿出手機：
“我要給律師打電話，你們和他談吧。”
“算了。”
伊森走上前，拍了拍菲利普斯肩膀：“看來他确實什麽都不知道，我們走吧。”
說完話，順勢往他肩膀上一捏。
菲利普斯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站起身。
根據他的經驗，這個奎克肯定知道些什麽，但這個時候，不适合跟同伴發生争辯，大不了等下再重新回來。
“對于這次的談話，我很不滿意，奎克醫生。”
菲利普斯從口袋裏面拿出名片，遞了過去：“如果你是聰明人，我建議你打電話給我。”
奎克見狀，放下手機。
他接過名片，對着菲利普斯冷笑。
漢克跟上了他們的腳步，三個人一起離開這個挂羊頭賣狗肉的幹洗店。
回到雪佛蘭SUV旁邊，伊森才停下腳步。
“這是幹什麽，我還沒上手段呢？”
菲利普斯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有大把方法可以逼他說話。
“他的眼裏沒有畏懼，一絲都沒有。”
面對他們兩個人疑惑的目光，他伸手從夾克裏面拿出一個相機，對着他們晃了晃：“他不會說出重要的事情，沒必要和他多費口舌。”
“這個相機裏面的東西，或許有幫助。“
漢克伸出手臂：“幹得不錯。”
“謝謝。”
伊森和他碰了一下拳頭，然後将相機打開：“他雖然藏得很嚴實，不過還是讓我找到了。”
相機在伊森的按動下，屏幕裏的照片快速翻動着。
這裏面全都是一下記錄術後情況的照片，方便奎克在複診的時候，做出更好的判斷。
看着裏面那一張張反人類的照片，三個人都皺起了眉毛。
“在我看來。”
漢克伸手點了點屏幕：“這裏面每個人都有當連環殺手的潛質。”
“這裏面幾十個人，我們都要全部找一遍嗎？”
伊森收好相機，點起香煙：
“或許，我們要再去一趟昨天晚上那個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