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将那張紙調轉了幾圈，都沒能看得出上面畫的是什麽東西。
“會不會是那個小孩随手畫的？”
他将畫紙遞給西沃恩，無奈地問道：“你看得明白是什麽東西嗎？”
西沃恩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我今天有注意到，這和他以前畫的東西都不一樣，肯定意味着什麽。”
她看了一會圖紙後，眼睛一亮：“要不，我們找個能看得明白的人。”
說完話，她站起身跑回卧室：
“你還記得伊莎貝拉夫人嗎？我的高中老師。”
“沒印象。”
伊森将快餐盒收拾好，丢進垃圾桶。
“她的孫女凱蒂，掉進井裏那個小女孩。”西沃恩飛快地換好衣服，從卧室走出來：
“我們在她的後院井裏，把凱蒂給救起。”
“想起來了。”伊森也站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有時候，成年人看到的東西，和小孩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找個小孩子來看，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端倪。
西沃恩扣上執勤腰帶，坐上伊森的道奇挑戰者飛快向她的高中老師家開去。
到地方後，她拿上畫紙下車，穿過草坪敲響了房門。
伊森坐在車上，點起香煙耐心等待着。
一根煙還沒抽完，西沃恩便興沖沖地跑出來。
“這是一個人。”
她坐上車，将圖紙伸過來，在方向盤上展開：
“這兩個三角，是眼睛。”
伊森咬住香煙，伸手點了點紅色圓圈上突出來的兩點：”那這是什麽？犄角嗎？“
“沒錯。”
西沃恩點頭：“這是一個頭上長着犄角的人。”
伊森深吸一口香煙，然後将煙頭丢掉：“那這個人的屁股後面是不是還有一條尾巴？”
“啊？”
西沃恩一臉不解。
“我去哪裏找一個頭上有犄角的人？”伊森無奈地說道：“火星嗎？”
“你下車，我找給你看。”
西沃恩招呼着伊森下車，她坐上駕駛位，迅速轟起油門。
“你不會真的想帶我去找個外星人吧？”伊森系上安全帶。
西沃恩現在有了頭緒，一臉興奮：“不是隻有外星人才會有犄角的，你聽說過人體改造沒？”
伊森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會在自己的頭上加兩個角上去？”
“假胸、假臀、假腹肌。”
西沃恩瞄了他一眼：“有些人連臉都可以是假的，爲什麽不能在頭上裝兩個角。”
原來是這個，伊森也反應過來：
“你說的沒錯，那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
“鎮郊有一間酒吧，一般人都不知道。”西沃恩扶住方向盤：“那裏專門接待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說不定，我們能在其中找到同樣做過人體改造的人，能追蹤到源頭。“
“沒錯，這種手術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伊森點頭，笑着道：
“通過給他們做手術的人，可以将嫌疑人範圍迅速縮小，畢竟特征太明顯了。”
“不過我怎麽不知道這個地方？”
西沃恩搖頭說道：“你在鎮上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薩瓦紳士俱樂部，别的地方，你看得上嗎？”
伊森尴尬地咳嗽一聲：“你是怎麽知道的？”
“拜托，我可是鎮警。”西沃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有線人的好嗎？”
“不過，你現在想去薩瓦也沒辦法了，那裏已經倒閉了。”
伊森擰過頭：“倒閉？”
“沒錯。”西沃恩點點頭：
“就在你出門不久，薩瓦就不做生意了，那種地方你也知道，自從普羅科特死了之後，就經常發生沖突事件。”
“普羅科特那個小侄女，很快就将薩瓦賣掉，現在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個汽車賣場。”
伊森向窗外的黑夜，手指輕輕敲打車窗。
這到是他沒想到的變故，不過也很正常，普羅科特死了，就算博登再能打，也沒有用。
做這種生意，主要是看官面上的關系。
他們能夠順利将薩瓦賣掉，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起麗貝卡，伊森敲打車窗的手停下，自己這段時間，倒是把她給忘了，要找個時間看一下她才行。
伊森還清楚記得在普羅科特制獨工廠被炸的第二天清晨，麗貝卡和他說的那句話。
不管怎麽樣，她是把自己當朋友的。
汽車很快就來到了一棟破舊的大樓前，外面停滿了車輛，汽車上貼着各種怪異、挑逗的貼紙圖案。
也有不少摩托車，走進走出的人，都穿着奇裝異服。
基本上都是黑色，絕大部分是皮革。
伊森穿着牛仔褲、黑色T恤、灰色夾克，西沃恩沒穿制服，也是便裝。
盡管這樣，他們的打扮和進出這個酒吧的人比起來，還是格格不入。
伊森掃視一眼門口的妖魔鬼怪：“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之前來這裏抓捕過一次逃犯。”
西沃恩将勤務腰帶卸下，僅僅帶了警徽和格洛克：“等下你見到什麽東西都不要覺得奇怪，自由的國家，你懂的。”
“好吧。”
伊森推開車門，和西沃恩向前門走去。
由于身上的服裝，短短幾十米，就收獲了許多異樣的目光。
在這裏，他們反而變得另類。
房子裏回蕩着低聲呢喃的音樂，充滿了誘惑挑逗的意味。
幽藍的燈光，将裏面一切事物都照出空靈感。
伊森避開迎面走來的女人，她的身上，隻穿着黑色皮革腰封，大燈搖晃。
越過她之後，伊森忍不住地回過頭。
在她光秃秃的後背上，竟然鑲嵌了二十多個圓環，兩排圓環中間，紅色的繩索交錯，透着一種詭異的美感。
伊森撓了撓臉，這下算是漲見識了。
裏面的人基本上都穿着黑色皮革衣服，有镂空，也有幹脆光着上身的，鼻環、嘴環、舌環、乳環，全都讓他一次性看齊。
就穿着風格來說，賈伯的哥特小男友和這裏比起來弱爆了。
不過，還是沒能看到有那種比較出挑的。
兩人一起走到吧台旁邊，酒保看到西沃恩暗罵一句，放下空酒杯，伸手往旁邊一指：
“你們的人不是已經進去了嗎？”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一處角落裏，有個小門，上面挂滿了珠簾，從裏面散發出紅色的燈光。
在這幽藍色的大廳内，仿佛魔鬼的眼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