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腦袋耷拉着,還處在昏迷當中。
另外一個人也是一樣,臉上紫一塊青一塊的。
現在沒有鏡子,不過伊森覺得,自己應該比他們好不了多少,臉上也是一陣陣疼痛。
這幫混蛋,打人專打臉。
黑西裝擡起手,看了一下手表:“老闆馬上就準備好了,把他們叫醒吧。”
“沒問題。”
大胡子點頭,将粗壯的手臂掄起。
“啪。”
一記大耳光打到胡德的臉上。
他猛地顫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大胡子又走到胡德旁邊那個人身前,同樣是一記大耳光刮過去。
這個人穿着一套廉價黑色西裝,身形幹瘦,頭發微秃,想必就是将胡德帶走的那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
伊森嗞牙,還好自己醒來的早。
要不然,也要挨一記狠的。
趁那兩個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使勁晃動了一下身體,發現椅子不是固定在地闆上的。
他頓時松了一口氣,自己大不了放大招。
現在先看看情況,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将他和胡德以及聯邦調查局的人都抓到了一起。
胡德醒來後,迅速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他看到伊森坐在他對面,被綁在椅子上的時候,眼神很明顯愣住。
不過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胡德很快便明白了現在的處境,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喘着粗氣等待起來。
菲利普斯在一旁強忍疼痛,更是一言不發。
這些人既然有種将聯邦調查局的人綁架,就不怕他出言威脅,而且眼前的這些人,全都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菲利普斯很明白這代表了什麽,自己遇上了真正的匪徒,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份的匪徒。
他很清楚,調查局每年都會有不少探員失蹤,隻是現在倒黴的是自己。
菲利普斯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慌得一批。
就在現場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辦公桌旁邊的木門被人打開。
一根手杖先行登場,牢牢地戳在地面上。
木門被陰影籠罩,很快又差不多被擠滿,一個三百多斤的高大胖子側着身從木門處走出。
别看身形異常龐大,他卻穿着一套非常合身的西裝。
淺灰色的西裝裏,還穿上了馬甲,濃密的卷發烏黑發亮,小胡子梳得翹起,整個人看起來一絲不苟。
他踩得木地闆嘎吱坐響,喘着粗氣走到辦公桌前。
這個穿着訂制西裝的高大胖子看了一圈他們幾個人後,發出渾厚的聲音:
“先生們,很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他杵着手杖向前一步:“希望我的手下,能讓你們感覺到像在家裏一樣舒服。”
黑西裝站直身,快步走到來人身後,挪動着一張寬大的單人沙發。
“如你們所見,對于我這種體型的人來說,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來人戳了一下手杖:
“隻是醫生建議我,要經常旅行,才能保持健康。”
“沒辦法,醫生的話還是要聽的,所以我坐上了卡車,開始四處奔波的生活。”
伊森眼神閃爍,似乎猜到了眼前這個大胖子是誰。
胡德咳嗽了一聲,擡頭笑着說道:
“或許,我是建議,或許伱可以嘗試一下沙拉,味道也是挺不錯的。”
菲利普斯詫異地看向胡德,這是生怕對方不發火的節奏。
伊森咧嘴一笑,搖了搖頭。
他習慣了胡德這個樣子,時不時就要作一下死,仿佛那樣能給他帶來快感。
果然,站在胡德身後的大胡子,快步走到他的前面,又是一記耳光甩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過後,胡德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腫起來。
幾滴鮮血甚至飛到了伊森的臉上,還帶着一絲溫熱。
“嘭。”
手杖重重點到地闆上:“住手,不可以這樣,太粗魯了。”
“是的,老闆。”
大胡子停下了還要繼續的動作,走回牆角邊上。
“你這樣并不禮貌,拿肥胖來取笑别人,是不對的。”大胖子一本正經地對着胡德說道。
胡德吐出一口血沫,咬牙說道:
“不如介紹一下你自己,這位講禮貌的先生。”
來人将手杖遞給站到一旁的老婦人,在黑西裝的幫助下脫掉外套。
他拉扯了一下褲子,接過手杖,再大馬金刀地坐到寬大的單人沙發上:
“我的名字是雷蒙德·沃爾頓·布蘭特利。”
來人将自己的名字說出來那一刻,現場神色各異,特别探員菲利普斯想起了什麽,面如死灰。
胡德面色困惑,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
布蘭特利轉動着仿佛不存在的脖子,向面無表情的伊森看去:
“摩根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胡德大腦瞬間被驚醒,想起了這個熟悉的名字,盧克斯·胡德的兒子傑森·胡德正是爲了躲避這個人逃到了女妖鎮。
伊森也是爲了逃離布蘭特利的追殺,來到女妖鎮當的鎮警。
沒想到,現在對方居然找上門來了。
伊森擡起頭,輕笑着說道:
“我當然對你有印象,布蘭特利先生,不得不說,你的目光非常不錯,艾琳的身材相當勁爆。”
“也難怪她要偷吃,跟着你,能做什麽?”
艾琳就是布蘭特利的情婦,她和伊森狂歡了一個晚上後,就被布蘭特利派來的手下當場殺死。
注意到伊森鄙視的目光,布蘭特利呼吸變得異常粗重。
翹起的小胡子,更是被吹得微微顫抖。
菲利普斯看着伊森身上的制服,感覺一陣牙疼,女妖鎮警局的人都是這麽勇的嗎?
對面是布蘭特利,殺人如麻的惡魔。
這個人的檔案,在聯邦調查局裏裝了滿滿一櫃。
“沒關系,摩根先生最後再慢慢款待他。”
布蘭特利伸手制止了想要向伊森走去的大胡子,看向胡德:“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胡德點頭,自己這是爲傑森·胡德背鍋了。
“問題是,我不知道你是誰。”布蘭特利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張照片:
“很明顯,你不是盧卡斯·胡德。”
“在照片裏的人,才是真正的盧卡斯胡德。”
布蘭特利看到胡德沒有說話,随手将照片丢到一邊:“你不想說自己是誰,這沒關系。”
他重重地用手杖點了一下地闆:
“你隻需要告訴我,傑森·胡德在什麽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