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特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看到這滿地的屍體,來到現場的醫護人員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幾個人合力下,現場很快就清理完畢。
至于将軍火搶走的那些紅骨幫成員,現場沒有任何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隻能徐徐圖之。
留在現場斷後的那三個人都被打死,隻在路邊留下了一輛小皮卡,上面沒有任何用得上的線索。
熱那亞基地那邊,很快開來了幾輛氣勢洶洶的軍用吉普車。
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紛紛跳下車,他們臉色不善地向胡德了解過大概情況後,便帶着那輛卡車離開了現場。
中午,邁爾斯餐廳。
“雖然這種案件一般都隻能是放在一邊吃灰,而且涉及到奇諾部落的人,我們也沒有執法權。”
将餐盤上的三層牛肉芝士漢堡拿起,伊森對着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咀嚼幾下後,繼續說道:
“但是紅骨幫和我們有矛盾,我覺得需要去了解一下情況。”
“不管怎麽樣,起碼有個心理準備。”
胡德點頭,用叉子卷起盤中的通心粉:“吃過午飯,我們就一起去熱那亞基地見一下他們的負責人。”
“不着急,吃完東西再說。”
伊森吃東西不喜歡匆匆忙忙的,享受地就是那個味道。
他吸了一大口達麗雅爲他特制的淡化版可樂,舒服地打了個嗝。
吃過午餐,他們換上一輛警車,前往熱那亞基地。
十幾分鍾後,警車在一個小型軍事訓練基地大門前緩緩停下。
兩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站在門崗處放哨。
其中一個黑哥們走過來,他看了看胡德身上的徽章:“中午好,警長。”
“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你好。”
胡德向他點頭,手臂架在車窗上:“你們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黑哥們大兵看了看他和伊森後,開口說道:
“負責人是斯托上校,警長。”
胡德伸手接過伊森的警徽,然後也把自己的警徽摘下,遞給那個黑哥們大兵:“麻煩伱聯系一下斯特上校,我需要見他。”
黑哥們大兵檢查了一下警徽,遞回給胡德:
“請問你有預約嗎?警長。”
“我剛從你口裏得知他的名字,怎麽會有預約呢?”
“沒有許可的話,是不允許進入基地的。”
胡德看向這個一臉認真的大兵,擱在車窗上的手指跳動了幾下: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今天早上,你們基地有三個陸戰隊員在離這裏大概八英裏的地方被人殺了。”
大兵點頭,臉色凝重。
“這是一項兇殺案調查,這就是我的許可。”
胡德抿了一下嘴,繼續說道:“另外,殺死你們陸戰隊員的那些匪徒,被我和我的同事幹掉了三個,我想,這至少值得一個電話吧。”
“請稍等,警長。”
大兵對着他們兩個人笑了笑,轉身向大門旁邊的哨崗走去,拿起一個内線電話打了起來。
沒過一會,大門緩緩打開。
“警長,往裏面開兩百米,左轉第二個房子前停下,請不要随意走動。”
“好的,謝謝。”
胡德對着黑人大兵擺了擺手,發動警車開進熱那亞軍事基地。
一路上,到處戒備森嚴。
鐵網、軍車、巡邏的大兵随處可見,天上還響起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剛下車,一個穿着迷彩戰鬥服的軍人向他們快步走來。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眼神堅毅。
行走的時候,腰杆挺得筆直,每一步行進的距離,仿佛都是用尺子量過的一樣。
這種人就是錘子,經過黴菌千錘百煉出來的錘子。
他們看什麽都像釘子,做事情隻想着暴力解決,胡德對于這種人尤爲熟悉,曾經他也差點成爲其中的一員。
“警長。”
胡德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斯托上校。”
斯特上校感受着胡德手掌上的粗糙的老繭,對他點了點頭。
“警官。”
“中午好,上校。”
他同樣和站在一旁的伊森握了一下手,皮膚細膩,隻有薄薄的一層手繭。
斯特上校眼神閃過一絲不屑,然後看向胡德。
“我正在等你的到來,警長。”
胡德知道他隻是客套一下,點頭說道:
“我想先告訴你我有多遺憾,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是一場慘劇。”
“他們陪着我已經在阿富汗、伊拉克出生入死了九次,沒想到卻在賓夕法尼州女妖鎮的舊基地日常訓練中丢掉了性命。”
斯托上校脫下帽子,腮幫咬緊:
“我都不知道怎麽告訴他們的家裏人,這該死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跟我走吧。”
斯托上校轉身帶着他們兩個人向裏面走去,經過一道由大兵看守的鐵網門,往前幾十米,來到一處混凝土外牆的圓弧形建築前。
中間是寬大的鐵閘門,看它堅固的樣子,一輛卡車都撞不開。
斯托上校走到旁邊的小門前,這裏同樣是一道堅固的鐵門,他伸出手掌在旁邊的液晶屏前按下,朗聲說道:
“道格拉斯·斯托上校。”
屏幕上亮起波紋,紅燈變綠,鐵門卡嗒一聲打開。
這上面的安保系統,不僅需要指紋識别,還需要聲音識别。
不愧是軍事基地,戒備森嚴。
跟着斯特上校走入鐵門,室内是一個圓弧形的寬大空間,裏面有十幾個大兵正在忙碌地搬運着東西。
胡德四處打量,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要關閉這個地方嗎?”
“不是搬出,是搬進。”
斯托上校向裏面走去:“他們是在清理這個地方,好存放從戰區運回來的東西,槍支、貴重物品、獨品,你能想到的東西都有。”
前面正在搬着一個大箱子的幾個大兵快步走過,讓開了視線。
伊森和胡德不受控制地停下腳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一個角落。
在一個大約有七八平米大的保險庫裏面,地上坐落着一米多高的鈔票小山,後面的三層貨架上,同樣堆放着大量現金。
之前分贓的時候,在台球桌上堆的那些現金,和這裏比起來,不值得一提。
保險庫裏兩個大兵正在清點着數目,其中一個人,從鈔票山上使勁地抱起一大摞用薄膜抱起來的鈔票,放到了貨架上。
“嘭”
那沉悶的響聲,讓他們兩個人,心髒都跟着跳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