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深深吸了一口香煙,陷入了沉思。
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還是和普羅科特走到了對立面,不過普羅科特所做的事情,注定了自己要和他對上。
天大地大,自己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
黑吃黑的事情他得心應手,但是制賣藥丸的事情,自己可幹不出來。
諾拉看到他正在思考,靜靜地坐到伊森身邊。
許久後,伊森默默點頭,擰過頭對諾拉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對付普羅科特,但是你要聽我的。”
“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好。”
諾拉點頭:“你說。”
伊森将她摟入懷裏:“伱要有耐心,不要想着自己一個人沖上門就幹掉他。”
“如果普羅科特那麽容易就能殺死的話,他不會活到現在。”
諾拉有些尴尬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兩把手槍,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實在沒辦法的話,直接找上門去。
她掙紮着坐起身:“那你說我要怎麽做?”
“首先,将屬于你的東西拿回來。”伊森挑着眉毛:“你總不能将郎西德家族留下來的東西拱手讓給别人吧?”
諾拉沒想到伊森繞到這上面去,她自由慣了,不願意受到那種拘束,當即拒絕道:
“這跟對付普羅科特有什麽關系,我受不了那種天天坐在辦公室的生活。“
伊森碾滅煙頭,淡淡地說道:
“你父親死了,你哥哥也死了,你還指望誰給你遮風擋雨,亞曆克斯還有兩個小孩對吧,才五六歲,你不怕他們被部落裏的人給活吞了。”
“你要對付别人之前,首先要能自立。”
語氣雖淡,句句戳心,諾拉的臉色僵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郎西德家族唯一一個能撐得起來的人了。
看到諾拉沉默的樣子,伊森繼續說道:
“做酋長,不要求你事事上心,将能夠信得過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就行了。”
“賭場更簡單,一手人事、一手财務,抓好這兩個權利,有誰不服,你手上的槍也不是擺設。”
聽到他這樣說,諾拉好像覺得,事情也不是想象中那麽難,不過她還是繼續問道:
“這和對付普羅科特有什麽關系?”
“一個人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他牽扯起來的力量。”
伊森想起普羅科特,在他的背後可能還牽扯到更深一層的權力人物,不然他不會每次被警局抓到把柄,都輕松過關。
就像胡德所調查到的信息,基本上法官每次做出的判決,都是有利于普羅科特,這不僅僅是用賄賂說得清的。
“你掌控了奇諾部落,就有了權,拿下賭場,就有了錢。”
“權和錢都不缺了,你就可以調動人手,将普羅科特的背景勢力全部調查清楚,一步步蠶食,到最後,他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還會那麽難對付嗎?”
諾拉抿了一口威士忌,雖然她恨不得現在就一槍打死普羅科特,不過聽伊森這麽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一切事情千頭萬緒的,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諾拉看向伊森,空口白牙的承諾她不會放心,對方也不一定盡心盡力。
不過諾拉這酋長的女兒也不是白當的,她想起自己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用利益去捆綁一個人,是最有用的。
她眯了一下眼睛,決定開出大價錢:
“你辭掉警察的工作,過來幫我,等我坐上酋長,拿回奇諾賭場的控制權,并且解決掉普羅科特後,我給你百分之六的股份。”
1988年,國會通過《印第安人賭博條規法》,要求各州不得阻止印第安人在保留地内從事州立法沒有禁止的賭博活動。
于是居留地大肆開設賭場,這也是居留地的最重要經濟來源,甚至對于有些印第安人部落來說,是唯一的經濟來源。
他們開設賭場的收入是不需要繳稅的,盡管還需要繳納開設賭場費、老虎機費以及每年的收入都要按一定比例用于慈善工作,但賺到的錢仍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也是普羅科特和已經死去的肯德爾鎮長盯上奇諾之月的原因,蛋糕太誘人,有能力的人,都想咬一口。
伊森當然也意動,尤其是諾拉跟他說清楚百分之六的股份有多大的收益後。
怎麽說呢,上次分到自己手上的那筆錢,也就一個多月的分紅。
新賭場落成後,收益會更加可觀。
一年差不多兩百萬的收入,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在任何地方都能過上非常安逸的生活。
看到伊森沒有說話,諾拉拉着他的手說道:
“你不要嫌少,賭場的絕大部分收入是要用來維持部落的。”
“基礎生活設施、警局、醫院、學校這些,每個人每個月還要發一份補貼,這些都是很大的開銷。”
“我們家一年的收入也就幾百萬而已。”
伊森正在喝着酒,被狠狠地嗆了一下,也就幾百萬,這話是怎麽說得出口。
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他抽了一張紙巾把嘴角擦幹淨:“我不是嫌少。”
“我的年收入也就六萬多,你覺得我嫌少是不是在諷刺我。”
諾拉拿起酒瓶晃了晃,輕笑一聲:
“得了吧,看看你酒櫃裏堆的那些酒,這是年收入六萬多的人喝的東西嗎?”
“你說年薪六萬多我相信你,年收入六萬多?”
諾拉一臉鄙視地看着他,她知道伊森是個不老實的主,有他這種身手,出去随便幹點私活都能撈到不少錢。
所以她才開出這個價碼,畢竟諾拉也不是個傻子。
不是随便一個人都能讓她開出這個價錢,并且對方還要她能信得過,伊森救過她的命,這都信不過的話,那也就沒人了。
看着她手裏的陳年波本威士忌,伊森尴尬地咳嗽一聲,自從手裏有錢後,他花錢也不免大手大腳。
由于喜歡喝酒,現在酒櫃裏面的酒也換成了一百美元左右一瓶的威士忌。
對于月薪才幾千美刀的的鎮警來說,确實是有點高消費了。
他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我答應你,不過這套制服我暫時不能脫,放心,都是在鎮上,我有這個身份的話,有時候會更加便利。”
“那行,合作愉快。”
“我還有個條件?”
“你說。”諾拉無所謂,一年差不多兩百萬的價碼都開出去了,别的都是小事。
“錢我要,人也不能放過。”
伊森一口喝掉杯子裏的酒,扯開浴巾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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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