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戈登含恨揮出的一拳,胡德沒有絲毫防備。
拳頭落下,胡德頓時牙龈發腥,感覺眼前一黑,連退幾步。
戈登緊接着撲上前去,将他按倒在地,瘋狂地揮舞着拳頭。
胡德挨了幾下後緩過勁來,用力将戈登掀飛。
他爬起身,咬牙揪住戈登的頭發,右手一拳打出。
戈登本就喝的爛醉,幾下活動後,已經沒了體力,他被胡德重拳打到臉上,翻倒在地。
胡德再想揮拳,看到戈登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喘着粗氣将拳頭收起,嘴裏怒罵道:
“法克。”
胡德氣惱地來回走了幾步,上前向戈登伸出手臂。
“走吧,我帶你回家。”
“你這個垃圾。”
戈登休息了一會,恢複些力氣,他怒吼着胡德的手臂拍開,從地上猛地暴起,抱住胡德的腰部向前沖去。
兩個人急速後退,嘭的一聲撞到牆上。
腦袋後磕,一陣劇痛傳來,胡德怒罵一聲,也不再留手,手肘高高揚起用力鑿下。
“啊。”
戈登後背遭到重擊,慘叫一聲跪倒地上。
胡德沒有停下動作,一腳将戈登踢翻,再騎到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砸落。
伊森推開房門,看到胡德正把戈登壓倒,用力的一拳一拳向下砸。
“住手,别打了。”
他飛快的沖過去,架住胡德。
幾番用力下,胡德才将抓住戈登的手松開,被伊森架到房間一邊。
“謝特。”
胡德後退了兩步,整理着身上淩亂的衣服。
他抹掉嘴角流下的鮮血,惡狠狠地盯着戈登“你還要再來一輪嗎?”
伊森站在兩人中間,對着戈登問道:
“伱沒事吧?”
戈登躺在地上,胸膛急劇起伏,喘了幾口粗氣後總算緩過勁來。
他轉過頭吐了一口血水,然後掙紮着坐起身。
伊森想要攙扶他,卻被一把拍開。
戈登拿起放到一旁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随後拎着外套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間。
伊森回過身,對着胡德無奈說道:“沃特發,現在可不是得罪鎮長的好時候。”
胡德雙手捏緊,悲憤地低吼道:
“那是我的女人。”
“媽惹法克,那是我的女人。”
本來他也沒打算和戈登起沖突,沒想到戈登反而對他揮拳相向,那幾記拳頭将他心裏的憤恨打了出來。
伊森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對于胡德來說,自己心愛的女人成爲了别人的老婆,自己的女兒叫别人爸爸,這一切都顯得無比憋屈。
對于戈登來說,同床共枕十幾年的老婆是犯罪團夥首腦的女兒。
自己老婆和胡德不清不楚,甯願丢下孩子都要舍命相救。
自己作爲前任地檢官,而老婆卻在監獄裏面蹲着,這一切都顯得那麽荒謬。
伊森歎了一口氣,這兩個人都需要發洩自己的情緒,打上一架也好。
他拍了拍胡德的肩膀,走出房間。
一個小時後,快速行駛的勞斯萊斯在薩瓦紳士俱樂部門前停下。
普羅科特匆忙走進俱樂部内,博登和麗貝卡緊跟在他身後。
俱樂部内安安靜靜的,除了幾個正在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和安保人員外,再無一人。
普羅科特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腳步也放慢了幾分。
關于這個,其實他早有預料。
自從得知自己手下綁架奇諾部落委員湯普森失敗,并且意外将凱特·穆迪殺死,他就預料到自己會被報複。
胡德和凱特有親密關系,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
雖然說凱特被殺不是他樂意看到的,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他也隻能坦然接受,總不能去找三個死人出氣。
隻是沒想到胡德的動作來的那麽快,第二天就把自己的俱樂部給掃了。
在舞池旁邊的一張桌子,坐着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安保人員。
其中當頭那個,看到普羅科特走進來的身影,連忙放下啤酒瓶站起身。
“普羅科特先生。”
在他身後的幾個安保人員,也紛紛站起身,将雙手交疊在身前。
“希莫斯,麻煩你具體跟我說一下,這裏發生的事情。”
普羅科特停下腳步,抿着嘴看向眼前這個留着絡腮胡的大高個。
希莫斯揉了一下鼻子,無奈說道:
“女妖鎮警局那些人闖了進來,他們掃了大家的興緻。”
“女孩們也都被條子帶走,沒有女孩就沒了樂趣,顧客們也都離開了,基本上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那也沒辦法,這不是你的錯。”
普羅科特看向四周“面對這種情況你也做不了什麽。”
希莫斯連忙贊同地點頭,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那麽麻煩你将逮捕令交給我。”普羅科特回過頭,冷靜地說道:
“剩下的事情,我會讓律師去處理的。”
“逮捕令?”
希莫斯眨着眼睛看向他,不解地問道。
“對,逮捕令。”
普羅科特注意到希莫斯一臉茫然的樣子,語氣變冷了下來。
“希莫斯先生,我覺得你應該不會蠢到沒有看到逮捕令就讓女妖鎮警局的人沖進來,将我的女孩們都帶走,并且把我的生意給關停了吧?”
希莫斯額頭冒出一滴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們直接就從前門進來了,他們可是條子,我能怎麽辦?”
普羅科特眼神變得陰冷,解開西裝外套上的扣子,對準他肋下重重一拳轟出。
“啊。”
希莫斯仿佛聽到一聲脆響,他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腰肋。
“你能怎麽辦?”
普羅科特憤怒地掄起手臂,連續兩拳邦邦砸到他的臉上,希莫斯鼻梁坍塌,糊了一臉的血。
“你能做的就是拿了我的錢,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讓俱樂部正常營業,而不是像個白癡一樣站在那裏。
普羅科特一把揪住他黑色的卷發,同時伸手抓起旁邊桌子上的厚重的玻璃杯。
站在希莫斯後面的幾個安保人員見狀,有人往前一步想要制止。
普羅科特猛地擡起頭,冰冷的目光吓得那個人停下了腳步。
“砰。”
玻璃杯撞擊到頭骨上,瞬間碎裂。
普羅科特這才松開手,希莫斯栽倒在一邊,頭上血流如柱,身子還在不停地抽搐着。
麗貝卡向前幾步,從挎包裏拿出一條手帕遞給普羅科特。
他接過手帕在剛才握住玻璃杯的手上纏繞了幾圈,手帕瞬間染紅。
普羅科特再往前幾步,走到剩下的幾個安保人員面前,他們都紛紛垂下了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