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險些被刺,肩膀傳來劇痛。
西裝男眼睛裏血絲密布,他低吼一聲不往後退,反而直沖向前。
錯不及防之下,伊森被西裝男一把擒抱帶飛。
餐廳内的椅子桌子被一路掀翻,伊森咬緊牙關把手臂揚起,叉子向西裝男脖子上鼓動着的血管刺去。
達麗雅聽到打鬥聲,連忙從操作間跑了出來。
随着她的一聲驚呼,手裏的杯子摔倒地上,奶昔濺得四處都是,她雙手捂住嘴,看着伊森和西裝男兩個人亂成一團砸向餐廳巨大的玻璃窗戶。
“嘭”地一聲巨響,他們兩人伴随着無數的玻璃碎片跌落到街道外面。
“就差一點”伊森懊惱地看着摔落到一旁的不鏽鋼叉子,飛快從腰間抽出格洛克17。
他正想開火,發現西裝男手裏也握上了一把手槍。
在死亡的威脅下,兩人同時往旁邊翻滾,迅速拉開距離,同時手裏的槍械不斷往外噴吐着火舌。
就在不停開火的時候,伊森頓時感覺自己的肋部像是被大錘擊中一般,巨大的沖擊力撞在肋部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差點閉過氣去。
西裝男手臂也濺起一朵血花,手槍失手跌落。
他悶哼一聲向後連滾兩圈,然後飛快爬起身,捂住手臂亡命奔逃離開。
伊森咳嗽兩聲後,咬牙用手撐地站起,撒開腳步追了上去。
西裝男越跑越快,轉到街角的時候飛快的鑽上了一輛凱迪拉克,伊森對着汽車連開數槍,後側輪胎被打爆,但是凱迪拉克還是歪歪扭扭的揚長而去。
伊森停下腳步,單膝跪地,額頭一片冷汗。
他咬着牙脫掉身上的外套和襯衣,再把裏面的軟式防彈衣取了下來,上面鑲嵌着一顆變了形的彈頭。
幸好自己除了睡覺和幹事之外,養成了随時穿上防彈衣的習慣,要不然這下就廢了。
撩起T恤,看到肋部上面淤青了一大片。
他用手按壓了一下淤青的地方,刺痛感更加強烈,就連呼吸也帶着痛,也不知道肋骨有沒有被子彈的沖擊力撞折。
“伊森,這是怎麽回事?”
達麗雅這時也匆忙地跑了過來,把伊森攙扶住。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襲擊我。”
伊森随口把鍋一甩,然後讓達麗雅幫忙拿出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手機,給胡德打去電話,結果無人接聽。
無奈之下,又給西沃恩和布羅克打去了電話。
沒等多久,西沃恩的雪佛蘭SUV警車飛快趕了過來,布羅克也開着私家車趕到現場。
“怎麽回事,你剛才不是還在。。。”
布羅克停下車,推開車門剛想開口詢問,看到西沃恩站在伊森旁邊,正在給他和達麗雅做筆錄,立馬閉上了嘴巴。
做完筆錄後,伊森讓西沃恩送自己去女妖鎮醫院。
在伊森的要求下,布羅克一臉郁悶地護送達麗雅回家,待會他還要回來處理現場。
上車前,伊森拿出手機繼續撥打胡德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在女妖鎮醫院經過檢查,萬幸的是肋部隻是骨裂,沒有到折斷的程度。
在進行治療後,伊森服下鎮痛藥物,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伊森躺在病床上醒來,西沃恩和衣躺在旁邊的椅子上睡得正香,在陽光的照射下,還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埃米特厚實的肩膀,他正在病房外面守着。
伊森拉扯了一下身上的彈力胸帶,小心地坐起了身。
或許是醫院的治療效果加上自身的自愈能力,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呼吸的時候已經不覺得疼痛了。
雖然肋部還是感覺不舒服,但是伊森感覺自己正常活動應該沒問題,但是劇烈的運動還是不能嘗試。
這時,房門推開,胡德跟在埃米特身後走了進來。
“你怎麽起來了?”埃米特連忙跑到伊森旁邊,他的肩膀還打着繃帶。
“沒事,我已經好很多了。”
看着他臉上的倦色,伊森拍了拍這個搭檔的後背,感激的說道:
“謝謝你,埃米特。”
埃米特憨厚一笑“不用客氣,我和西沃恩輪流照看着伱,再說了,前天晚上你還不是一樣在病房外面守着我,隻是沒想到你也進來了。”
胡德往前一步,一臉歉意的說道:“真的非常抱歉,我昨天晚上把手機關機了。”
西沃恩這時也被房内的聲響吵醒,她揉搓着眼睛翻身站起。
“你們怎麽都來了,伊森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已經好很多了,西沃恩、埃米特,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警長說點事情。”
“行,你們聊,我們先出去。”
埃米特拉着還沒睡醒的西沃恩走出病房,還把房門給關上。
胡德靠在牆上,一臉凝重的問道:“這個攻擊你的人是什麽情況,筆錄上隻是說他突然攻擊你,然後你們相互開火,嫌疑人就開車逃離了現場。”
伊森先沒管胡德,他覺得喉嚨有些幹癢。
從旁邊的外套裏摸出香煙和打火機,先是往胡德前面一遞。
“我已經很多年沒抽煙了,謝謝。”胡德擺手拒絕。
伊森把手收回,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随着一股煙氣噴出,他整個人都舒坦了下來。
透過煙霧看向胡德,這位硬漢平時身上總是散發着一股陰郁的氣息,現在雖然他臉色凝重,但是那股陰郁的氣息卻一掃而空,整個人的狀态都不一樣。
他的手指還在牆上輕快的敲擊着,就像是積攢了很多年的情緒得到了舒放一樣。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對一個脖子上有着黑色蜘蛛刺青的人有沒有印象呢?”
随着伊森的聲音響起,胡德正在敲擊牆壁的手指猛然停下。
他眼睛裏一抹精光閃過,聲音幹巴的問道:“你爲什麽會問這個問題,跟你現在的狀況有什麽關系?”
“昨晚和我發生槍擊的那個男人,脖子上有個黑色的蜘蛛刺青,說話有口音,像是烏克蘭人。”
伊森注意到胡德手指在微微顫抖,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個人晚上來到邁爾斯餐廳打聽警局和警長你的情況,一聽到我是女妖鎮警官,我們就打了起來,我想警長你一定知道一些我不清楚的情況吧?”
胡德喉結一動,他緩慢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聲音硬邦邦地說道:
“給我來根香煙吧,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