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白總，我敬您一杯，白總年少有爲，姜氏遲早被您收入囊中！”
“借你吉言。”白生喻伸手跟他舉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哈哈哈合作愉快！”
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隻見胡總喝醉了，正強行摟抱着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
旁邊的領班急得額頭都冒汗：“胡總，我們這……人家姑娘隻是進來送酒的，您這……”
胡量打了個酒嗝：“說得好聽點是送酒，說得不高興一點那不就是自己送上門來。”
啪的一聲，隻見女孩憤怒的甩了胡量一巴掌：“我要去報警！你這個人渣！”
“報警？那也得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個門！”他粗暴的扯住女孩的頭發，一時隻能聽到女孩驚恐的尖叫。
包廂坐着不少西裝革履的人，但全部都視若無睹。
一人笑着道：“老胡喝酒了就耍酒瘋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把人家姑娘吓壞了可怎麽辦，嬌滴滴的他怎麽忍心？”
話是這麽說，他語氣中盡是看好戲的興奮。
白生喻轉着手中的杯子，并沒有去留意發生了什麽。
這麽多年的遭遇一直提醒他不能善心泛濫，否則禍事遲早會爬到頭上。
他不主動作惡但也不想要去做悲天憫人的大善人了。
領班過來求助，王總道：“你怕什麽？胡總有分寸，死不了人的。”
他說着便扔了一沓錢：“這是小費，拿着就快滾，就在這擾人的興緻。”
“白總……”
白生喻轉頭，他沒想到領班竟然求到了自己這裏。
再這樣下去的确容易出事，他剛在商圈嶄露頭角，總不能因爲這些破事連累了自己的名聲。
他向胡量的方向看去，正欲開口卻在下一秒愣住。
這個女孩兒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她被盯上的原因很簡單，因爲長得太漂亮。
靈動的眼睛像極了姜倪，嘴巴的形狀卻又有些像自己。
他的身子僵住了。
他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的感覺，像是以另一種方式看到了自己跟姜倪未來的女兒。同時他又知道這是非常荒謬的，因爲他跟姜倪已經沒有了可能。
姜倪說過的話曆曆在目：
“你這算什麽？真以爲随便給一點好處我就會回來？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隻顧自己的人，想到你我就覺得惡心，所以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滾的越遠越好，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
如果當年他沒有抛棄她，一直選擇陪在她身邊……
剛有了這個想法就被白生喻否定了，他知道自己不會甘于做姜倪背後的男人。
“你竟然敢打我？臭婊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胡量說着就拽着女孩的頭發往牆上撞。
領班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住手！”白生喻幾步走上前握住胡量的手。
“哪個王八羔子……”他一轉頭發現是白生喻，語氣緩和下來，腦子依舊不清醒：“原來是生瑜啊，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教訓一個服務員你都要阻攔我，是不是故意要跟我作對？！”
“我這麽會跟胡總作對，隻不過出了人命就好了，聽說胡總的姐夫剛拿下了旁人哄搶的競标案，樹大招風，還是小心爲上，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真是沒勁。”胡量清醒了一些，他松開自己的手：“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繼續喝。”
結賬後白生喻拿起西裝離開，走出包廂才聽到身後的呼喚聲。
“白，白總……”
是領班還有那個女孩。
“白總，我是來感謝您，感謝您剛剛到幫助。”女孩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儀表，面目顯出幾分慌張。
“不用謝我，一開始我沒打算出手的。”
“……不管怎麽樣，您救了我，我就是要感謝。”
白生喻看向領班：“她多大了？十五還是十六？你們竟然敢招未成年進來？”
領班一下子慌了：“她，她說她已經十八了。”
女孩低着頭不敢言語。
“她說十八就是十八？你們在用人之前都不會仔細做做調查嗎？”
領班汗如雨下。
女孩兒解釋道：“不要怪領班，這是我求她的，我家裏……我跟奶奶相依爲命，現在奶奶生了很嚴重的病，我隻想賺很多錢，所以來這裏送酒……”
領班歎了一口氣：“她是個可憐孩子，剛工作沒兩天，誰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
白生喻聽完，遞過去一張銀行卡：“卡裏有十萬，夠嗎？”
“夠，夠的！”女孩猶豫的伸出手，卻又不敢接。
“你放心，我對犯法的事情不感興趣，我不要求你的任何回報，你拿着這筆錢，以後再也别來這了，我看着實在是堵心。”
白生喻說完便轉身離開，忽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跑步聲：“等，等一下！”
白生喻停住腳步，看着面前氣喘籲籲的人。
“您……可以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嗎？”
見白生喻皺眉，她慌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要錢，我隻是想，等我賺了錢還給你。”
“我說過不用還了。”
“不，那我也……我想等自己有能力了來報答您……”
女孩的眼睛很亮，白生喻卻從中看到了幾分隐秘的羞澀。
“不要來找我，我已經結婚了。”
他再次轉身離開，這次後邊沒有傳來腳步聲。
*
姜倪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于當年事情的調查，她總覺得有人在一步一步的引着她去尋找真相。
私家偵探打過來電話，告訴姜倪一個意外發現：
“我們在調查二十多年的事情時發現王麗榮曾經去醫院預約過人流手術，那段時間是她已經跟蔣振江分開了一年多，兩人私下并沒有聯系。”
“人流手術之後王麗榮回到了蔣振江的身邊，七個月後産下了蔣靜一，醫院的記錄是早産，可是我們都知道人流的傷害極大，母體不可能恢複的這麽快，我們猜測蔣靜一或許不是蔣振江的孩子。”
姜倪微微眯起眼睛，反應過來後抑制不住的放聲大笑：“蔣靜一她爸究竟是誰？你們有線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