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雖然大了但腦子還算清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蔺叔叔一定不會束手旁觀。”
*
淩晨三點,蔣振江自一陣急促的鈴聲中驚醒,旁邊的王麗榮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怎麽了,振江?”
蔣振江示意她繼續睡覺,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是助理焦急的聲音:
“蔣總,我們跟恒遠的合作案出了很大問題,恒遠一直催促我們補尾款,否則就要起訴我們違約。”
蔣振江稍稍清醒了些:“恒遠這麽着急做什麽?我們又不是不給,等資金回籠之後,他那點錢算什麽,你去跟他們好好談談,還有,以後這種事情用不着淩晨三點打電話打擾我睡覺!”
蔣振江剛躺下又被鈴聲吵醒。
“振江……”王麗榮已經睡不着了。
蔣振江怒氣沖沖的接通了電話:“不是跟你說了不能打擾我睡覺嗎?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聽不懂就去辭職!!”
對面的助理帶着哭腔道:“因爲上邊政策的原因,騰瑞還有其他許多廠家都取消了跟我們的合作,蔣總,我們要怎麽辦啊……”
“你說什麽……”蔣振江打了個哆嗦,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幾乎将公司所有的錢都投在了汽車項目上,這麽多合作商取消了合作,汽車囤在倉庫裏賣不出去就回籠不了資金,沒有資金就沒辦法開展其他的工作,甚至還有可能面臨數額巨大的違約金。
蔣振江血壓飙升,險些暈過去。
王麗榮不懂公司的事情,但是此刻也明白了公司正面臨巨大的危機:“振江……”
蔣振江握着手機,忽然想起什麽:“生瑜……白生瑜……”
他如同揪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重複的念着這個名字。
“生瑜他一定有辦法……”
蔣振江完全沒有發現他已經極其依賴白生喻來做決策……
嘟嘟嘟……
随着忙線的聲音響起,對面沒人接聽。
*
“說,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蔣振江憤恨的潑了白生喻一臉茶水。
自淩晨開始他就沒能睡得着覺,助理打過來十幾個電話,都是公司的投資出了問題。
這些投資都是由白生喻負責的,原本賺的盆滿缽滿,現在竟然集體出了事,公司的股價一跌再跌,除此之外蔣振江打聽到白生喻最近正秘密收購公司的股份。
思及前後,蔣振江不是傻子,到了如今哪裏還能不明白白生喻的狼子野心。
“爸,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蔣靜一尖叫一聲卻被王麗榮拉住,王麗榮道:“這些事情交給你爸來談,我們不能插手。”
白生喻淡定的掏出手帕将臉上的茶漬擦掉:“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你這是承認了?!”蔣振江氣得手都在顫抖:“這些事情都是你故意搞出來的!你想把公司吞入囊中!爲什麽?!我們一家人都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你剛跟靜一訂了婚,靜一跟你這麽多年感情非你不嫁!”
“你這個畜生!你怎麽對得起我們?!我不該信你!!”
蔣振江怒罵道,揚起胳膊時卻被白生喻握住手腕,他冷冷一推,蔣振江險些摔倒。
“說起來這些,我這可都是跟您學的啊,嶽父大人,您不就是這樣上位成了姜氏集團的董事長嗎?如果論起來陰狠,至少我沒害了别人性命,真要比起來咱們究竟誰才是禽獸?”
白生喻冷冷一哼。
蔣振江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蔣靜一。
蔣靜一也沒想到白生喻竟然知道那件事情:“我,爸,我沒告訴過他!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聽着幾人的對話,白生喻知道自己的猜測其實是事實。蔣振江董事長的位子來的十分不光彩。
眼見蔣振江如同洩了氣一般不知道在盤算什麽,白生喻已經沒了跟他繼續争吵的興緻,他站起身,大步離開姜家的客廳。
“生瑜!生瑜!!”蔣靜一緊緊跟随其後,一直追到了車庫,在他要關車門的時候死死抓住車門不放。
“松手。”白生喻冷聲命令道,他已經不屑于繼續僞裝,眼眸中的冰冷一眼便能望到底。
“不……”蔣靜一,神色恍惚,似乎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
“不,我不松手,爲什麽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麽你要這樣對我?!”她尖叫起來。
白生喻微不可見的皺眉。
“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你肯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對不對?生瑜,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我不相信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是假的,你對我這麽好,你這麽愛我,怎麽可能這樣對我……”她說着說着便哭着哀求起來:
“我爸年紀這麽大了,真的經受不起打擊了,生瑜,你放過他好不好?就當是爲了我,你放過他好不好……”
白生喻冷嗤出聲:“爲了你?你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愚蠢?如果我真的在乎你,爲什麽要對公司出手?到了現在,你還是自以爲是的認爲我喜歡你愛你嗎?”
他目光中盡是憐憫,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小醜。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這些都是假的!我們在一起這麽久,怎麽可能都是假的……”她無助的哭起來,但梨花帶雨的樣子顯然不能惹來旁邊男人的憐惜。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蔣靜一歡天喜地的上了車,随着白生喻來到他家裏,上了二樓來到畫室。
“還記得這裏有道暗門嗎?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裏面是什麽嗎?我帶你去看。”
蔣靜一怔怔的看着周遭,她似想起什麽恐怖的事情,拼命的搖頭抗拒着:
“不,生瑜,我不看,我不想看,我們快離開這,我不要在這裏待着。”
白生喻置若罔聞,打開機關後将蔣靜一強行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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