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的聲音含着幾分愧疚,他道:“對不起安安,都是爸爸的錯,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你可以陪着媽媽一起監督爸爸,好不好?”
安安扭過頭來,他這才露出了笑容,臉頰兩側明顯的小酒窩:“一言爲定哦,爸爸不能騙安安!”
安安又向門後望去,疑惑穩定:“媽媽呢?媽媽在哪裏?”
“嗯……媽媽有些累,爸爸幫你把早餐拿進去好不好?”
“安安可以進去看看媽媽嗎?安安會捶背。”
蕭宴搖頭:“她已經睡着了,估計不想被人打擾,待會兒再來看媽媽好不好?”
安安依依不舍的點頭:“那爸爸要照顧好媽媽哦。”
姜倪看着蕭宴端着餐盤走進來,她神色不禁一暖:“安安送過來的早餐?我兒子真是越來越懂得心疼媽媽了,真是我的好兒子。”
蕭宴道:“我先幫你把吻痕遮住,然後你再吃飯好不好?”
姜倪點頭。
塗着塗着姜倪就覺得蕭宴不太對勁了,趕在他獸性大發之前,姜倪從他手中拿過遮瑕:“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夠得着脖子。”
蕭宴沒忍住笑出聲:“你就這麽防備我?”
“我馬上就要出門了,等我回來……”姜倪沒說完又咳嗽了一聲,說不出接下來的話,臉頰泛着紅。
蕭宴笑着握住她的手:“我已經聽到了,晚上……我會克制一點。”
*
蔣振江近日愁眉苦臉,因爲他最愛的女兒幾次絕食,說在娛樂圈名聲壞了爬不起來了……
敲門聲響起,管家焦急的聲音響起:“不好了!老爺,小姐暈倒了!”
蔣振江聽到如此噩耗,腦袋一昏險些暈倒,急忙跑上了四樓。
蔣靜一的屋子裏裝飾的十分夢幻,裏面的裝飾品哪一樣拿出來都是價值不菲,蔣振江對于這個女兒傾注了全部的愛,哪怕在曾經最難熬的時候都在借錢維系蔣靜一的豪門生活。
屋子裏,王麗榮爬在蔣靜一的床榻旁哭泣不止:“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不要丢下媽媽,你如果走了要媽媽怎麽活?不要做傻事了好不好?靜一,我的靜一啊,爲什麽我的靜一要經受這麽多的折磨?!老天爺呀,如果真的有什麽報應就報在我身上吧,放過我可憐的女兒!”
蔣靜一床榻旁還立着白生喻,他面色沒有王麗榮那麽沉痛,抿着唇道:“阿姨,您小心身體。”
王麗榮依舊是哭泣不止。
蔣振江腳步踉跄的進了屋,他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蔣靜一,心如同刀剜一般,老淚縱橫:“靜一,我的女兒,你這是怎麽了……”
王麗榮如同有了依靠一般,她撲進蔣振江的懷裏:“振江,劉醫生說靜一這是營養不良暈倒了,她最近絕食,誰勸她她都不吃飯,她還這麽年輕再這樣下去可怎麽行啊,都怪我,都怪我……”
王麗榮扇了自己兩個巴掌嚎啕不止:“都怪我命賤害了靜一,是我當了小三插足家庭,可這跟我的孩子有什麽關系?我的孩子這麽優秀,唱跳樣樣在行,就因爲我而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我該死啊!我真的該死啊!!”
“阿姨,您冷靜一點。”白生喻道。
蔣振江臉色複雜,緊緊握着王麗榮的手:“你别這樣……”
王麗榮風韻猶存,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倒在蔣振江懷裏:“振江,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遇見你,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以爲你來到京城之後就會忘了我,誰能想到你竟然一直記挂着我,我知道你有情有義,能夠得到你的喜歡我三生有幸……”
蔣振江閉眼流下眼淚。
這是他最不能割舍王麗榮的一點,跟姜栀容結婚之後他有想過好好收心跟她過日子,可是姜栀容性格強勢,根本談不上溫柔小意,生活中許多摩擦。他沒日沒夜的拉業務,别人看到他隻會說是姜家的上門女婿,沒有人記得他是蔣振江。
而王麗榮則是一個與之相反的一個人,她總是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自己身邊,說一些佩服自己的話,蔣振江莫名的有成就感,在姜栀容那裏收到的憋屈似乎一掃而空……
他慢慢的察覺到,原來自己跟王麗榮才是天作之合。
事實證明這是對的,王麗榮是一個喜歡粘着自己的小女人,将自己看作是天,事事順着自己,他越發離不開她……
“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那就用我這條賤命去換我的女兒吧!”
王麗榮說着便朝牆上撞去。
蔣靜一在此刻睜開眼睛,驚恐的大喊一聲:“媽媽……”
蔣振江都快要吓傻了,他後知後覺的跑過去将王麗榮給拉到懷裏:“麗榮!!”
王麗榮額頭一道血痕,沿着臉頰流到下巴。
劉醫生急匆匆的趕到幫王麗榮包紮好:
“幸好傷口不深,記得傷口不要碰水,最好安心休養兩天。”
蔣振江點頭如搗蒜。
王麗榮睜開眼睛,唇色泛白:“振江……”
“麗榮!”
蔣振江握着她的手:“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靜一呢?”
“靜一剛剛醒了,現在由生喻照顧着,她吵着要來看你,我沒讓。”
王麗榮點頭:“要讓她好好休息……”她又開始流淚,淚水沁濕了枕頭:“我怎麽沒死成呢,我怎麽忍心天天看着靜一這樣絕食!不止是靜一,我出門都要被人罵是小三,明明我們才是相愛的,如果論起來先來後到,姜栀容才是插足者。”
她苦笑出聲:“振江,我不怪你,你不要給自己壓力,隻可惜這是姜家的産業,我們住的是姜家的房子,不得不低頭啊!如果這是我們家的就好了,你辛苦這麽多年,這公司難道不應該姓蔣嗎……”
蔣振江眼睛一顫,他似下定了決心一般:“你們不要再做傻事了,我明天就要姜家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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