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商有量,其樂融融,他們作畫的時候十分随意,像一些比較有難度的繪畫素材,便是誰會畫誰來做。
其他嘉賓這裏同樣十分繁忙,導遊轉了一圈,他發現每一組嘉賓在畫紙上表達出來的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所定義的“愛”以及“愛”的表達都是不一樣的。
其他組進展很快,唯獨蔣靜一這裏有些僵持,她不滿哭訴道:“你爲什麽不畫?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期待看着你畫。”
“我記得你也是學過繪畫的。”
“所以呢?因爲我會畫所以你就不畫了嗎?我畫的哪裏有你厲害?我們這次過來參加節目,你知道,我很重視這些綜藝……”
每次到了白生喻面前,蔣靜一總會變得十分脆弱,白生喻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令她左思右想牽腸挂肚!
白生瑜掏出手帕爲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不是故意不想畫,而是……”
“而是什麽?”蔣靜一擡起頭,執拗的看着他。
“我畫不出來,‘愛’要怎麽畫我不知道……”
“你不用想的很複雜,你就根據自己的想法随便畫一畫,隻要随便畫一畫我們就能赢的。”
白生喻搖頭:“我不想這麽敷衍,我從來都不會畫敷衍的畫。”他微微閉上眼睛:“老師說的果然不錯,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廢物,畫什麽都沒有靈感……”
望着白生喻一副猶豫落寞的樣子,蔣靜一心中的怒火逐漸熄滅,她知道近段時間白生瑜在繪畫方面不太順意。
“你才不是廢物,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最終她松了嘴:“那你在旁邊好好歇一歇,我帶着團團一塊畫,你在旁邊指導我們好了。”
關于“愛”的定義,蔣靜一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她十分娴熟的畫出一副白生喻的肖像,惟妙惟肖。
落筆的一瞬間,蔣靜一依舊覺得自己的心髒怦怦跳。
這就是她的“愛。”
“生瑜,你看,我畫的還不錯吧?”說完她就笑了起來:“瞧瞧我在說什麽,在你面前炫耀自己的畫技,的确有些班門弄斧了。”
團團眨了眨眼睛看着蔣靜一手中的畫,她原本就沒什麽參與感此時見蔣靜一隻畫了白生喻一個人,不免覺得委屈起來,她指着畫像,撇了撇嘴:“這上邊爲什麽沒有團團?”
“因爲……”蔣靜一微微皺眉,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她原本就沒有将這小孩放在心裏,又怎麽會畫她呢?更别說她跟姜倪相似的那張臉,放到白生喻旁邊她都嫌惡心。
“别哭了,我把你加上。”
白生喻還沒拿起畫筆就被蔣靜一打斷:“不行,畫紙上已經沒空了,添不下其他人。還有,你怎麽對她這麽好啊?我,你對我都沒有這麽上心過。”
白生喻平時待她溫柔又細心,不過這種被動的縱容與主動的寵溺是兩碼事。
“她隻是一個孩子,别鬧靜靜。”
孟團團趴在白生喻的肩膀上,有些茫然的看過去,隻是落在蔣靜一眼裏就變成了故意的挑釁。
她微微攥着自己的手。
因爲這個孩子,白生喻三番四次的忽略自己跟自己鬧矛盾,他們之前哪裏有過這麽頻繁的起矛盾……
蔣靜一将所有的過錯都歸在了這個小孩身上。
她知道自己在綜藝上應該時刻保持好自己的形象,隻是……隻要想到短短幾個小時經受到的委屈,她便忍不住了。
她示意攝像頭不要跟着自己,獨自找了導演,詢問能不能換一個孩子。
【蔣靜一不僅戀愛腦竟然還喜歡亂吃飛醋,之前針對姜倪也就罷了,現在連小孩都不放過?】
【蔣靜一她男朋友給她灌迷魂湯了吧?我承認她男朋友的确是很帥,但怎麽着都不至于她提防成這樣吧?】
【啊啊啊她在搞什麽啊,人家就是一個小孩,她在不滿什麽?真想沖過去把她打醒,怎麽跟男朋友一塊露面之後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早就看出來了,之前蔣靜一每次提到她男朋友時,嘴角的笑容扯都扯不下來,她本質上就是個戀愛腦,把男朋友看的比什麽都重要,根本就沒有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麽自信大方,這是讓我很失望的一點!】
【能夠看得出來靜一今天心情不太好,情緒容易激動很正常,誰沒有激動的時候,大家不要胡亂猜測。】
【怪不得都說真人綜藝是照妖鏡!】
……
“爲什麽想要換一個孩子?”導演面露爲難:“如果發生了什麽矛盾,我們可以幫忙調節。”
“不是矛盾,我隻是覺得我跟團團……脾氣不合。”
“這樣啊……”導演皺着眉頭:“換孩子肯定是不行的,我們的節目已經開始了,莫名其妙的就換一個孩子……恐怕會有觀衆議論……團團是一位非常好的孩子,節目開始前我們面試了幾百個人最終定下了團團,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她的外形條件很好,而且足夠懂事乖巧,這種孩子都是十分讨觀衆喜愛的。你們第一天相處,有摩擦很正常,我的建議是再相處試試看,不要這麽沖動,靜一,你覺得呢?”
導演的聲音很溫柔,但是蔣靜一聽得出來導演聲音中堅定的拒絕之意,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麽都是徒勞無功。
她勉強笑了笑:“給您添麻煩了。”
随着哨響,一個小時結束了,嘉賓們都完成了各自的作品。
爲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節目組并不參與評選。負責評審的是附近的牧民,其中包括幾位熟人,像安達和阿爾木。
蔣靜一心緒繁雜,沒有心情走上前查看其他人作畫的情況,不過她對自己的實力十分了解。
在場的其他嘉賓都是門外漢,就算是沒有白生喻的幫助自己依舊能夠輕松取勝。
經過評審團的激烈讨論,十分鍾後給出了最終結果。因爲他們用的是本地語言進行讨論,周圍的嘉賓完全聽不懂評審團究竟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