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臉上盡是激動與興奮,她跺了跺腳:“王家的宴會我……”
不知想到什麽,她臉上罕見的流露出幾分猶豫:“我,我……”
見程橙遲遲拿不定主意,江冉冉故作沒耐心道:“我還有事呢橙橙,我們改天再約吧。”
程橙忙拉住她的胳膊:“明天幾點去逛街,我們來約個時間。”
江冉冉臉上露出更溫柔的笑容,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天氣這麽熱,咱們早點去比較好,早上八點,你覺得怎麽樣?”
*
因着肩胛骨處的傷口不方便活動,蕭宴便待在家線上辦公召開視頻會議。
姜倪回到家時正好看到蕭宴陪着安安在客廳裏玩,安安坐在地毯上小小的一團,手上拼着樂高,興緻勃勃的跟蕭宴講述他拼好的賽車和城堡。
蕭宴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微微垂着眸聽安安講,看上去極有耐心。
姜倪動作微頓,一時不太忍心破壞眼前溫馨的畫面。
蕭宴最先注意到她,招了招手:“愣在那做什麽?”
姜倪将手中的包和外套遞給傭人,安安已經走過來牽着姜倪的手去看他剛剛完成的作品。
見他這麽興奮的樣子,姜倪自然誇贊了安安一番。
随後她又将目光移到蕭宴身上:“你怎麽從樓上下來了?不害怕再次撕裂傷口嗎?”
“醫生說過适當的走動有利于恢複,而且我走路很小心,放心。”
蕭宴的傷口在左肩,不過他執起筷子依舊沒有之前方便,姜倪便幫他夾了些菜。
“待會兒上樓好好休息,這幾天還是少走動最好。”
蕭宴盯着自己面前碗裏多出的菜,擡眸笑了笑:“好。”
用完晚餐之後姜倪便帶着安安上樓哄他睡覺,在這之前“講故事”這個工作是由她和蕭宴一起合作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蕭宴已經能夠娓娓動聽的講出一個故事。
蕭宴現在情況特殊,姜倪便單獨給安安講故事。
過了一會兒姜倪覺得嗓子有些幹,她先是喝了水。
此時的安安還沒有睡着,他身上蓋着一個薄薄的小毯子,腦袋露在外面,溜圓的眼睛眨了眨,實誠道:“睡不着。”
姜倪彎腰幫他蓋嚴實被子:“怎麽了?爲什麽睡不着?”
“平時爸爸也會給我講故事的。”
原來是安安已經習慣了前段時間講故事的模式,現在沒了蕭宴他就有點睡不着。
“爸爸受傷了不方便過來,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我們換一個故事,講一個之前沒有聽過的故事好不好?”
“好。”安安乖乖應道。
蕭祈安睡着之後姜倪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關上門轉身便看到蕭宴正費力的脫着他自己的上衣,旁邊放着藥箱,這是醫生給他開的外敷藥,隔段時間就要換藥。
姜倪一愣,快步走過去:“蕭宴,你在做什麽?爲什麽不讓醫生給你塗藥?”
蕭宴擡頭:“這個時間段有點晚了,就不打擾他了。”
“那傭人呢?莊園裏這麽多人。”
“我不喜歡在别人面前随意脫衣服。”
姜倪脫口而出:“那你之前光着……你經常在卧室裏找衣服……”
“你不是别人,再說了……”蕭宴語氣随意道,尾調微微上揚:“我們老夫老妻了,我身上哪處你沒看過?”
姜倪一愣,耳根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紅。
“你來的正好,妮妮,過來幫我換藥。”
姜倪往前走了兩步,先是自一旁拿出藥,她再次側頭時便見蕭宴已經撩起了衣服,漂亮性感的腹肌露了出來。
“等等。”姜倪又将他的衣服拉下來,聲音變得有些結巴:“我,我覺得不用脫衣服,你傷的是肩胛骨,隻要把左邊的肩膀露出來就好了。”
“好,來吧。”
他說着便乖乖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副任由姜倪動作的樣子。
姜倪莫名有種無從下手的怪異感,她将蕭宴左側的衣服扒下來,正要換藥卻發現不太對勁。
容隐若現的胸肌勾人眼球,這似乎比直接袒露更令人感覺面紅耳赤。
偏偏蕭宴的眼神沒什麽變化,甚至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臉這麽紅?不會是發燒了吧?”
姜倪使勁的搖了搖自己的頭:“陸峻說的果然不錯,你怎麽,怎麽這麽……”
她舌頭打結,怎麽都說不出來最後一個字。
蕭宴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眯起眼眸:“陸峻?那小子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姜倪定下心神:“我覺得這樣不太好,要不我還是幫你把上衣都脫下來吧。”
“爲什麽不好?哪裏不好?”
姜倪輕咳兩聲,手中動作飛快:“不好就是不好,你哪裏來這麽多話。”
精壯的身軀完全展現在自己面前,蕭宴平時極注重身材管理,他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無論是漂亮的腹肌亦或是性感的喉結都完美得像是一件藝術品。
姜倪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瞄比較合适,換藥時她和蕭宴貼的極近。
近到她能感受到炙熱的呼吸以及對方專注的眼神。
終于換好了藥,姜倪擦了一下自己額角的汗:“幸虧傷口沒有崩開,你想要活動的話就在這一樓層,暫時不要下樓了。”
“好。”蕭宴應道。
沒一會蕭宴便去浴室洗澡,姜倪原本過快的心跳逐漸恢複正常。
她自認爲一點都不花癡,可是面對着蕭宴時總覺得有種面紅耳赤的窘迫感……
姜倪讓傭人送上來一杯冰飲料,她喝了一口後便打開了電視。
冰涼的飲料進到胃裏,似乎化解了先前的燥熱。
電視上播放着姜倪正在追的一部綜藝,她知道這裏面都是提前商量好的劇本,不過看着挺搞笑解壓,是以并不影響她追劇。
忽然蕭宴的呼喚聲響起。
姜倪端着杯子走過去,湊近浴室門,非常禮貌的敲了敲門,下一秒浴室門直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