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理由蔣靜一自然是不信的,心中怒火交加。
白生瑜将目光移到姜倪身上,神色有幾分複雜:“姜……倪,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麽那都是過去式,人總要朝前看的,我不希望你因爲我的原因一直跟靜靜鬧别扭,她畢竟是你的親姐姐。我們既然注定是一家人,放下偏見好好相處不行嗎?”
“真把自己當禍國殃民的妲己了?”姜倪笑出聲:“你算什麽東西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從小大富大貴慣了,什麽時候跟你這種窮小子有過關系?”
白生瑜身體一僵,死死盯住姜倪,臉色卻有些蒼白。
望着那張曾經瘋狂迷戀過的清俊臉蛋,姜倪驚訝的發現自己心中早就毫無波瀾了,如果硬要形容出一種感覺,那就是惡心。
她惡心白生瑜這個人,連帶着惡心曾經那一年戀愛時光。
媽媽去世,姜氏集團易主,蔣振江把小三娶回家,白生瑜劈腿蔣靜一。
每當想起這些事情姜倪都覺得有些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可這些糟糕的事情都發生在同一年,她十九歲那年。
蔣靜一上前,忍不住厲聲道:“姜倪,你太過分了,爲什麽要故意提起生瑜的傷疤?!”
白生瑜家世不好,從小就過得貧寒艱苦,他從小好勝心就強,憑借自己的本事在國外小有名氣,隻是曾經的困窘依舊是他難以啓齒的痛腳。
姜倪心中卻是一陣舒爽,她挑了下眉,笑道:“傷疤?原來他也知道疼啊。他和你做出這麽惡心的事,我當時沒有把他的醜陋嘴臉嘴臉公之于衆都算是我仁慈善良,你們倆可偷着樂吧!”
“你!”蔣靜一抓住姜倪的胳膊,下一秒卻被蕭祈安推開,安安不住的推搡着:“壞阿姨!壞叔叔!大壞蛋!不許欺負我媽媽!壞阿姨你走開!你走開!!”
蔣靜一一時不察,竟然真的被安安推了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幸虧白生瑜及時扶住了她。
姜倪害怕蔣靜一會喪心病狂的朝安安下手,忙将安安抱起來。
蔣靜一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她顫着聲道:“你太過分了,小倪,你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
她冷笑一聲:“我是真的想和你和好,得罪我對你有什麽好處?連個司機都沒有,我看你在蕭家的待遇怕是不怎麽樣吧?到時蕭家把你趕出去,可别怪我們不接納你!”
“把你的心吞進肚子裏,我就算是離婚也能分到一筆不菲的家産,倒是你……談了八九年都還沒結婚,不會是白生瑜不想娶你吧?”
蔣靜一五指緊攥,如同被踩到尾巴一般惱羞成怒:“蕭宴可能讓你分走他一半家産?他們這種人站的越高心思就越多,就你這蠢腦子不被人騙死都是好事!”
姜倪的思緒有些飄遠,她想到自己曾經做的那個預知夢,蕭宴整人是挺狠,自己踩到了他的底線,他連活路都不給自己留。
自己在娛樂圈發展的還不錯,就算是離開蕭家也能帶着兒子生活的很好,隻是如果按照那個夢境發展蕭宴會給自己繼續闖蕩的機會嗎?
胃部忽然傳來輕微的疼痛,姜倪想起了夢境中吃完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不過她已經改變了這麽多,事情還會朝最終悲慘的結局發展嗎?不可能的,因爲姜倪确信自己永遠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蔣靜一以爲自己說中了,正欲笑出聲卻聽到一聲呼喚聲響起,那聲音低沉又磁性,他喊的是姜倪的名字。
蔣靜一皺眉望去,隻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近,他氣度不凡,眉眼矜貴冷淡。
這人是……
“爸爸!”安安跑過去抱住蕭宴的大腿:“爸爸,你終于來啦!”
姜倪有些怔愣,她怎麽都想不到蕭宴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蕭宴眼神看着姜倪:“爲什麽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回家了嗎?”
迎着蔣靜一白生瑜兩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姜倪心生一計,走上前去趁蕭宴沒反應過來猛地抱住他。
“老公,你怎麽才來呀,我等你等到花都謝了。”
撲鼻的馨香忽然充斥了滿懷,蕭宴一時竟愣在原地,甚至有一種不真實感,手掌輕撫住姜倪纖細的腰肢。
“你……”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莫名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蕭宴還沒從這個擁抱中回過神來就見姜倪已經抽身離開,不過卻挽住了他的胳膊。
“老公,你剛剛沒來我都快要被他們欺負死了,你得幫我出這口惡氣!”姜倪說出這話心裏十分沒底,她知道蕭宴不會出手幫自己,随即踮起腳尖在他耳旁許下承諾:
“求你了蕭宴,給我一個面子,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你讓我一個月不進莊園煩你都行!”
隻是這種動作在蔣靜一二人看來卻是親昵的表現。蔣靜一依舊不敢置信,姜倪什麽時候跟蕭宴的關系這麽好了?爸爸不是說蕭宴非常嫌棄姜倪嗎?
安安也道:“爸爸,兩個壞蛋欺負媽媽,要打壞蛋!”
蕭宴目光轉向姜倪:“你想怎麽出氣?”
姜倪目光停在蕭宴身後,他竟然沒帶一個保镖。
“你能打電話叫保镖把這倆人從機場扔出去嗎?我看的實在心煩。”
蔣靜一皺起眉:“小倪……”
“姜倪,你能不能少看一點損智商的電視劇?”隻是下一秒,蕭宴掏出來了手機,幾句話之後蔣靜一和白生瑜竟然真的被押了出去。
似乎知道姜倪誤會了什麽,蕭宴解釋了一句:“剛剛來的是機場的安保,不過我在這裏确實有些關系。”
姜倪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遂想起來另一件事:“你怎麽會忽然到機場來?”
“奶奶想你和安安了,我接你們回老宅。”
姜倪點頭,原來是這樣。
另一邊的蔣靜一和白生瑜神色難掩陰沉,尤其是白生瑜,他還記得那個男人打量審視自己的目光,輕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