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的這個空間可以放東西？”
“對，有問題？”
“有一點。”
蘇白看向他。
“以後我會做一些東西出來，外面不好放，你這裏……”聰明人不用繼續說下去，雙方秒懂。
蘇白眯起眼睛：“沒開玩笑？”
“自然。”
蘇白放松開來：“行叭，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說了，那我就答應了。”
“不考慮一下？”
“都說了，咱們是同林鳥，對你的人品我還是很有信心的，何況，咱倆可是一榮俱榮。”
“這年代背刺的夫妻很多。”
“那你是麽？”
“必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我相信你，你也信任我，咱們互相信任。”
“你還是太容易相信人。”
“我隻相信你啊。”
李肆突然間說不出話。
蘇白戳了戳他：“咋地啦？”
“沒有。”說完，他突然笑了。
蘇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走吧，先回去還是在外面繼續轉轉？”
“還是轉轉吧，你别忘了，咱們是被咱媽趕出來的。我就不明白了，剛回來那些日子我都是家裏的寶，這才幾天，咱媽就對我不耐煩了，真傷心。”
“嗯，是挺傷心的，你嘴角的弧度有點高，可以下壓一些。”
“讨厭~”
“嗯，我覺得吧，你這嗓音出了點問題。”
“滾！”
“嗯，還是這樣正常。”
蘇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但說實話，心情是真的高興。
爲什麽選擇今天坦白？
其實這件事她可以隐瞞一輩子。
就像李肆說的，這種東西一旦暴露出來，真的是在挑釁人性。
可偏偏，蘇白就是要說。
說之前她做過準備，而結果，顯而易見還不錯。
至于過程嘛，可以忽略。
當然，蘇白也不排除後期可能因爲什麽他們之間發生矛盾，但有些人有些事，你就是會忍不住信任，因爲這些人自然有這些人做人的底線，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那根線劃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日日夜夜朝夕相處，蘇白自認還是看人很準的，如果真的不準，那也是她自找的。
自己做的決定，以後有什麽後果，她都有那個準備。
好的壞的，人生不就是這樣。
“所以，你有什麽隐瞞我的沒有？”走了一段路，蘇白突然偏頭看向李肆。
“有啊，很多。”
“好啊，我都告訴你最大的秘密了，你還什麽都不說。”
“你确定這是你最大的秘密？”
“不然呢？”
“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白刹那眼睛就亮了。
路也不走了，直接拉着李肆在一邊的路上坐下來：“快說快說，周圍空曠，藏不了人。”
“你如果知道你以後的人生，你會怎麽選擇？”
“嗯？不太明白。”
“如果，你從出生就知道你以後會遇到什麽，你會怎麽選擇？”
蘇白垂下眼：“還是不太明白。”
“是啊，很難明白。其實我從出生就知道我未來會發生什麽事，甚至，我也知道我未來的結局。”
蘇白猛的擡頭。
“在我的那個結局裏，我下-放，後來被人活生生打死，前半輩子别人羨慕的别人家的孩子，後半輩子，滿身污泥，死的毫無聲息，即使是下葬，也沒有人敢來墳頭上香。”
“我裝作正常的生活，裝作體諒我的父母，按照既定的軌迹一步步走過來。我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我也知道結局會是什麽樣，但是，我從來沒去想過改變。”
“很驚訝吧，但我覺得還好，心裏很平靜，沒什麽負擔，也沒什麽壓力。在我看來，新一天的出現是印證我知道的真相，從熟悉的人，到被人陷害，甚至是結尾處每個人會有什麽表情，我都知道，而且都清楚。”
李肆看向蘇白：“唯有你，從第一次見我就驚奇，因爲唯有你，不曾出現在我的生活，從未出現。”
“當時的你，一拳頭砸向牆壁，我那時候不是驚歎你的大力氣，隻是在想，這個人真奇怪。我好奇于你的出現，欣喜于你的鮮活，但是那時的我并沒有抱着和你有接觸的想法。隻是情非得已，能舒服一點，花點錢還是可以的。”
“後來，火車站和火車上我都注意到了你。倒是沒想到，我們會分到一個地方。我真的好奇啊，因爲你，是在我的生命裏從未出現的生命，你是一個例外，非常的顯眼。”
“甚至，因爲你的出現，下鄉之後的日子都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不管是鄉親們對待知青的看法，還是在那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有些事按照既定的軌迹來了，但結局好像和既定的軌迹完全沒關系。”
“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超乎尋常的力量，即使我經曆的一切聽上去很是不尋常。但在你出現後，天上的雷電追着人劈……”似乎想到什麽，李肆輕笑一聲：“還好，大家都沒事。而且，你真的過于活潑，過于的，嗯，不要臉。”
“哎，說話就說話，不帶人生攻擊的。”
“有麽？沒有吧。”
“所以我當初說讓你入贅你究竟什麽心理！老實說！”
“我當時啊，嗯，是這樣的。啊，這姑娘厲害。但還别說，我挺願意的。我願意看着一成不變的生活因爲你雞飛狗跳，我也願意看看未來到底有什麽樣的變化，這種變化讓我有一種期待感，很是有些迫不及待。”
“當然，我也承認，對你，我也是心動的，畢竟，這麽特殊的你能看上我，是個人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沒有損失。”
“哼，油膩！”
“嗯，油膩。但是，蘇白，我也真的很喜歡你。”
“怎，怎麽就，就突然表白了！”
“很想，就這麽做了。”
“我可不喜歡你！”
“沒關系，我們都有着彼此最大的秘密，我們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
“你可真自信。”
“對我們彼此，這個自信我是有的。”
“所以你到底還有什麽懷疑的，直接說，敞開了說！”
“真要我說？”
“說！”
“女配是什麽？女主又是什麽？文英是女主？陳岚是女主？而你，是女配？”